,接著便把手裡的文章遞給小廝。
吳秋茂瞄了眼,好像是篇文章,上麵有朱砂筆做的批註。
“讓蓉兒照著改。”晏良隻交代了這一句。
吳秋茂眼看著那小廝去,轉而笑嘻嘻的對晏良道:“蓉哥兒厲害,小小年紀就能寫那麼長的一篇文章,其聰慧像極了老爺您,想來他不日必定會蟾宮折桂,光耀門楣。”
“那倒未必,多少公子哥兒年少英才,中年庸碌,老年無能。況且憑他那文章水準,還稱不上什麼英才,一般而已。想有出息,必須下苦工夫。”晏良頓了頓,轉而道,“對了,我聽說薔哥兒總和他混一塊?”
“是。”吳秋茂道。
“叫那孩子和蓉兒一道吧,在他身邊也派幾個隨從,岢嚴些,課業要求一樣。”晏良道。
吳秋茂應承。
“我叫你查徐沖查得如何了?”
“回老爺,他倒沒什麼特別,隻一件,他兒子徐文娶得是南安太妃的外孫女,夫妻倆嘴兒甜,很受太妃喜愛。外傳徐文此人才高八鬥,人又十分機靈的,這次科舉他必定高中前三甲。再有,還發現這個徐文和馬洲的人來往幾次。”
看來傳言為虛了。
晏良嗤笑一聲,料定這個徐文不是什麼腹有文章的人。他若真如傳言所說,隻怕那南安太妃不會湊到賈母那裡,使人來摻和他的續弦之事。老太太愛熱心牽紅線的確是常見的,但當事者沒表達意願就單方麵著急牽線的就隻有她一個了。想來想去,她隻可能是另有所圖。
估計是南安太妃聽了賈母發牢騷,就趁機起了心-_-!
賈母驚訝的看她,麵有歡喜也有疑惑,“老姐姐,別怪我說見外的話,您為什麼會這麼幫我?”
“知道見外還說,咱們是好姐妹嘛。”南安太妃拍了拍賈母的手。
賈母竟真以為如此,高興的不得了。
三日後,大朝日。
各軍國大事稟告完以後,林如海將殺人案的處理結果呈奏上去。
皇帝月閱覽案件經過之後,十分讚賞林如海,誇其破案神速,整個案件審查得清晰,且有理有據。
“隻是這案犯的殺人因由著實可笑,竟然隻是因為他沒體驗過殺人的感覺?這樣十惡不赦之人,理應即刻處以極刑,以儆效尤。”
眾人都道皇帝英明。
正要下朝時,禦史台其中的以為禦史大夫出列突然有本要參。
眾大臣一聽說禦史台要參本,立刻人人自危,繃緊了神經。
禦史台每次參本前,總是要扯東扯西或是引經據典,拽些文詞來鋪墊,以圖把罪名扣穩了。
這次禦史台先扯出“先修身齊家,方能治國”之類的言論,轉而指出朝中某位大臣連基本齊家的能耐都沒有,對子女疏於教誨等等。
禦史們你言我語,互相附和,言辭縝密。幾乎把一個不娶妻不續弦的男人形容成了一名十惡不赦的罪人。最後,直到皇帝質問,他們才終於說出這人的身份——賈晏良。
眾大臣們都禁不住鬆口氣,跟隨著皇帝的目光,紛紛看向了晏良。
禦史台參本可是一參一個準,哪怕是朝中肱骨重臣,如三公九卿,都曾被這些禦史彈劾過。而皇帝在日常生活中若表現不佳,也同樣會被挑剔。
禦史台偏偏就是愣頭青多,從上到下個個都是直心眼子。他們就是靠著□□皇帝的一道赦免聖旨撐腰,其所言參之事隻要有所依據,合情合理,並非造謠,他們就什麼人都敢參。
所以這次晏良被禦史台挑出毛病,早就被料定會毫無招架之力。
皇帝雖看在眼裡,感同身受,但他除了在心裡表示那麼一點稍稍同情之外,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賈愛卿,看來你得續弦了。”皇帝含笑告誡道。
☆、第61章 60.61.59.58
晏良沖皇帝微微行一禮,看似是答應了,卻又沒有在口頭上答應。
皇帝笑了兩聲,曉得晏良這是不願意別人管他的家事。這種事他很感同身受,所以當禦史台那些人還要出言緊逼晏良的時候,皇帝岔開話,直接下朝了。
齊紳高笑眯眯的走向晏良,“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禦史台的那幫人可不好對付。”
“是嗎?”晏良掃向那兩名禦史大夫,倆人正笑著聊什麼,看到晏良往這邊望,還立刻做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烏敏踱步過來,冷笑:“瞧他們那副得意的樣子!清水衙門出傲骨,那些人平時除了啃書摳字眼,就隻講什麼循律守禮,都是油鹽不進的硬茬兒,你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