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我查了這麼多天,也隻有皮毛。”
晏良:“那兩名差役呢?”
“小嘍囉,知情不多。指使他們的人是戶部主簿鄭年陽,此人事發之後就不知蹤影,至今沒有下落。”齊紳高話說至此,眉宇間流露出些許焦躁。
戶部主簿?如果晏良沒記錯的話,齊紳高正是戶部尚書。指使那兩名差役的人剛巧是齊紳高的手下,而那天建議王爺騎皎白的人也正是齊紳高。這麼看來,齊紳高很像是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最有意思的還不止這個,是安王爺,他應該早就將齊紳高的可疑之處看得很清楚,卻偏偏就用他來查此案。
這安王爺如此安排的目的為何,倒叫人有些猜不透了。
“看我身陷麻煩,你倒可以開心了。”齊紳高斜睨晏良。
晏良沒說話。
齊紳高見晏良是這般冷淡做派,口氣略帶憤然,“別忘了,你在馬鞍前橋上藏紙條的行為也很可疑!我仔細查看過了,你的紙條是用黑紙包卷,因此才與馬鞍混為一種顏色,肉眼看不出來。你用銀針將紙卷固定在前橋陰影處上,隻有人上馬時抓著馬鞍前橋,才能感覺到這個紙條的存在。你做法如此周密,定然是經過細心考慮,同樣紙條和銀針也需要提前準備。”
“下官前一天發現疑點,有些思慮,做些準備並不奇怪。我若是有意謀害王爺,根本沒必要提醒。我承認我放紙條的做法有些冒失,但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我相信王爺會明白這點的。”晏良覺得齊紳高被逼急的樣子有點有趣,禮貌性的報之以微笑。
齊紳高被他的態度搞得憤怒又無奈,賭氣背過身去,“行了,你滾吧。”
“可查過廄牧署署令?”晏良問。
齊紳高愣住,猛然回頭看晏良:“你的意思是——”
“下官並不知情,大人要查了才知道。”晏良微微行禮後,便快速告辭。
齊紳高眼色複雜的望著晏良的背影,沉思片刻,就打發人去監視廄牧署署令,他則乘車直奔吏部侍郎府上。
兩天後,齊紳高從廄牧署署令身上順藤捉到戶部侍郎陳典霖。
這廝聯合署令在安王爺的坐騎上動手腳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逼齊紳高被黜,他好取而代之。對於廄牧署署令,他們早有交情,自然是一起許高官厚祿。
至於他為什麼會提前知曉安王爺會選皎白,是因為下雪那日,他剛巧拜訪齊紳高,偶然聽齊紳高與管家感慨說“雪天賞景若騎白馬”之類的話。後來傳消息說安王要賞雪景,陳典霖就有了這個計畫。皎白是廄牧署上三甲馬廄裡唯一一匹白馬,而安王爺與遂王爺的兄弟關係也很好,他推測安王定然會聽從齊紳高的建議選此馬。至於那個失蹤的戶部主簿,本就是陳典霖的屬下,自然好差遣。事發之後,陳典霖已經將此人滅口,就地掩埋了。
這件事齊紳高忍辱負重,查明真相,得到安王爺的大加讚賞。而他至此也方明白,晏良那廝應該是早就相信他是清白的,否則他不會從一開始就毫無保留的對自己交代,更不會在安王對他有信任危機的時候給他提示。
所以,當安王問他要什麼獎賞的時候,齊紳高毫不猶豫地向其舉薦了晏良。
☆、第23章 聖旨加封
晏良放值回府後,賈珍就追了過來。賈珍跟他說榮府的賈珠病了,他想去看一看。
“嚴重麼?”晏良問。
賈珍其實跟賈珠的關係不算親厚,就是想找個理由偷懶一下。被老爺這樣一問,賈珍覺得沒戲了,尷尬道:“不算嚴重,就是偶感風寒。”
晏良:“好好去看吧,記得多帶藥材,人參燕窩之類都要上品,對了,他素日喜歡什麼東西,你也一併弄了過去,儘量少叫他受苦。”
晏良說罷,就打發賈珍快去,他自己則快步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