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你》 BY 唐思美印
(竹馬)
一、
我喜歡一個人,很早很早的時候,確切一點兒的話,應該是10歲左右時開始的。嗯,不要誤會我早戀,我沒有。
不知道別人是否會如我這樣,在年少時,喜歡一個人,也許是同性,也許是異性。那種喜歡和愛情無關,和友情親情都無關。你就是喜歡那麼一個人,或者說是欣賞和向往。那個人和你同齡,很優秀,也可能是真的優秀,也可能是他符合你內心中優秀的條件。
長大之後我很認真地思考過這個問題,那個會在少年時就吸引你目光的人,他的身上大概是有著某種特質或者說是有著你所夢想卻得不到不敢說的東西在,或者說他的存在隻是讓你單純的感覺到了美好……
你就會望著他,仰望。
他就如你心裏想都想不到的神話一樣,降臨在了你麵前,讓你看得到,聽的到。竊喜著,又有些焦慮,不敢走進和觸碰。他是完美的,如透明的冰,晶瑩剔透,沒有瑕疵,可又帶著距離。
有多少人心中會有那樣的一個人?我有。
我叫吳邪,我少年時期的神,叫做張起靈。
我出生在一個小鎮,很偏僻。那個年代,大家的樂趣都屬於大自然。我一直覺得我小時候很幸福,有著最原始和簡單的童年。攪泥巴爬房,打彈珠玩紙牌,揪揪草抓抓蟲……
家裏最初有個小黑白電視,後來換成了17英寸的彩電,能收來一個台,每天有三個小時的電視節目。一個動畫片,看的時候會背著手在椅子上板板整整的,像是在聽課一樣,我媽說我每天最乖的時候就是看電視的時候。因為每天就那麼一會兒動畫片,就格外認真和珍惜。接著就是新聞聯播,小時候新聞聯播的開場白和一大排國家領導人的名字以及播報順序都是背得下來的,天氣預報的順序也背得下來,因為這個,還被誇過聰明。我想說,你天天聽一樣的東西,保準也背得下來。然後還有兩集的武俠片,老媽每天隻許我看一集,少看的那集就隻能睡夢中想象了……
以上,就是我童年無限美好的生活。
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學校來了一個轉學生,叫張起靈,瞬間火邊了整個校園。那個男孩子長得太好看了,當然這些是女生們說的,大部分女孩子都對張起靈有好感。我們那個時候都比較保守,要是聽說誰誰喜歡誰誰了,聽的人都會臉紅不好意思的,嗯,特純。可張起靈被那麼多人喜歡,不是秘密。
我是一班的,張起靈是三班的,我對他的第一印象是這小子長得太白了,比我們所有孩子都白。其實我也不黑,就是每天把自己淘得不太幹淨而已。還有就是他穿得好,那衣服我都沒見過,一看就是城裏人,好看。再有,就是丫的是個麵癱,雖然沒說過話,可每天上學放學看到,沒見他和同學說過話,也沒見過有什麼表情,感覺特別酷。
沒多久張起靈就火遍了全鎮,甚至隔壁鎮的人都知道他。原因是他會拉小提琴。那時候我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野孩子,聽說他會拉小提琴,然後鎮上的領導要是去縣裏啊或者市裏麵參加活動什麼的,就會帶著他代表我們鎮演出。
小提琴是什麼?在這個人出現之前,我都沒聽說過。後來,聽父母聊天,說張起靈的母親是我們鎮裏麵出去的,在人口流動不算大的年代,離開了家鄉還在外麵找了個不錯的老公做生意,本就個大新聞。但是十多年了為什麼全家搬回鎮裏定居,沒人知道,自然也是議論紛紛,說什麼都有。鎮子小又閉塞,沒什麼新鮮事,他們一家人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成了全鎮人民茶餘飯後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