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這邊剛從寒潭內室裏踏出來,迎麵就撞見了仲戚——
仲戚昨天剛挨了打,要不是他手裏還有一些事物必須他來處理,現在估計還在山後的暗室裏呆著呢,不過即使是這樣,在他處理完之後他還是要回到暗室繼續他的懲罰的,而仲戚這個時候過來不過是找寒潭認錯罷了,不過仲戚雖然意識到自己的魯莽,但這絕對不代表他已經改變了以前的觀點,現在見到了罪魁禍首,自然是立即火冒三丈。
“你在這裏做什麼?”那表情和語氣以及看人的眼神,無疑是對賊的方式。
我唏噓一歎,這人怎麼見了我就跟噴火龍似的“我昨天住在這裏,你說我在這裏幹什麼?”
“胡說八道,大公子怎麼可能讓你住在這裏,一定是你偷偷溜進來的。”仲戚立即就跟炸了毛的貓一樣跳了起來,隨即好像想到什麼,臉色頓時變的古怪起來,看著我的眼神也變了“你、你,不會——”想要再說什麼也說不出來了,隻是一雙眼睛在我和我身後徘徊不定。
仲戚不是傻瓜,相反他十分聰明,再加上他想起昨天挨完打後丁刑對他說的話——大公子對待那人的態度不一般——
這不一般指的是哪種不一般?同行了一路,仲戚是從頭看到尾,他既然知道眼前的人懷的是什麼心思,那這不一般也就隻有一種不一般了。
丁刑說“大公子對待那人的態度實在不一般,你見過大公子什麼時候這麼容忍一個人了,你我都看的出那人是什麼心思,大公子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那天太白樓,那人吐了大公子一身,也沒見大公子蹙一下眉頭,還親自照顧,有幾個人有資格讓大公子親自服侍,放眼天下估計也隻有咱們宮主罷了,可那人不是宮主啊。還有,或許你不知道,第二天早上,我是守在大公子門外麵的,那個時候房間裏分明是兩個人。”
“這天玄宮位置隱秘,大公子又怎麼可能僅僅是因為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就放了他進來,還一點提防都沒有……”
我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索性故做曖昧的對他眨了眨眼,說道:“不會什麼?對了讓人把裏麵收拾一下,我剛起身,被褥有些淩亂。”淩亂兩字我老人家是特意加了重音。
“你、你——”仲戚你了半天,才勉強擠出一句“你昨天睡在裏麵——”
“不睡裏麵要睡哪裏,難不成還要睡在外麵?”
“大公子讓你睡他的床上?”仲戚渾身已經僵硬成石頭了,或許他現在已經不知道他自己究竟在問什麼問題了。
“是啊,還是你家大公子親自把我抱進去的呢”我老人家向來不撒謊,想我昨天在院裏睡的好好的,可確實是寒潭自己把我弄進去的,而寒潭要把我弄進去,左右不過是背、抱兩種。
而此時的仲戚神情已經呆滯,隻感覺耳朵邊上有十門大炮在狂轟亂炸,轟隆隆的,一聲比一聲響。
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大公子竟然真的和這個家夥……和這個家夥……跑到……床上去了……
心情舒爽的大吃一頓,索性趁興遊覽起天玄宮來,我說天玄宮與幽冥教相似,不過是說的建築格式,就好比北方的建築粗豪雄偉而南方的建築典雅精致一般,這天玄宮的建築雖然和幽冥教布局差別較大,但建築的樣子和格式卻頗為相似。
一路分花拂柳,以我現在的武功,想要不被人打擾卻也不是很難,蹬上一處水上長亭,遠遠的就看到湖水那麵建了一處平台,竟然有無數天玄宮子弟在練武學劍,心頭一熱,索性就湊了過去,聽說漢堯生這幾年創了不少新招數出來,我自然是要品評品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