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黃河尊者鄭老先生?那這位——”李劍秋眯起眼睛,神色裏添了些戒備,不過他臉上笑的燦爛,旁人看不出來罷了“這位應當是單刀獨馮夫人了。”
那老者笑著點點頭,顯然對於李劍秋能夠單憑幾句話就認出他來頗有些看重。
“不錯正是老夫”
這時那婦人上前走了一步,眼睛仍時不時的在我身上瞟來瞟去“奴家馮氏見過幾位相公,不知這孩子是誰家的公子,生的憑地惹人疼愛,和奴家的孩子——”那醜臉婦人原本說的好好的,突然就大哭起來,哭聲淒厲,直如鬼嚎,離傲生趕緊運了內力將我耳朵護住。
“他奶奶的,這誰家的瘋婆子亂嚎,老子滅了他。”路上行人頗多,突然被醜臉婦人的哭聲驚到,有幾個武功差點的甚至被震出了血,那婦人哭聲一停,立即破口大罵起來,轟隆隆的南北罵嗆雜燴,什麼髒話都有,離傲生剛離開的手掌再次回到我耳朵上,顯然是怕我聽去跟著學壞了。
可惜我老人家功力恢複以後,耳朵靈的很,隻要是想聽的就是隔了三層厚泥牆也聽的見。不過為了親親小傲生,即使聽的見我老人家也會裝聾作啞當成聽不見的,拱著縮小的身子往離傲生懷裏蹭了蹭,不過顯然周圍的人都誤會了我老人偉大的吃豆腐舉動。
“別怕”離傲生拍了拍我的小脊背,在我老人家耳朵旁邊十分誘惑的吐了口氣。此時方知吐氣如蘭是為何物。
那醜臉婦人哭的突然停的也突兀,正在我被離傲生一口氣弄的心神蕩漾,魂不能守的當,那停了哭聲的醜臉婦人突然竄起,張著五爪就朝著我抓來,離傲生一驚,帶著扒在他身上的我,飛身而起,輕飄飄的蕩了出去,他這一手輕功使的漂亮,旁邊立即響起幾聲叫好聲。
與此同時,眾人隻覺眼前銀光一閃,隨後便見那婦人癱坐在了地上,再無半分傷人的力氣,那老者本想來救,卻快不過那銀針的速度,或者說那根本就不是什麼銀針,隻不過是根拂塵罷了。
看著輕飄飄落在地上的那半根馬尾毛,那禿頂老者唏噓一聲“原來是癲狂道人到了,恕老頭子眼拙,剛才竟沒有認出來。”
嘻哈一聲,眼睛隨即又瞟到一旁的離傲生、林明宵身上“說什麼空洞島,想來也是誆我老頭子的,我還說這三幫五派裏什麼時候多了個空洞島呢,這五位小朋友是老哥的徒弟?不像不像。”說著還搖了搖頭。
言卜子剛才那一手,頗有些摘葉飛花皆可傷人的意境,雖然江湖上邪派高手也不是沒有人能做到,但真個能有這等修為的卻也不多,而我周圍的這些人個個都算的上高手,他這一出手立即引來了旁人的注意。
此時再聽那黃河鬼一說,顯然都把言卜子當成了那癲狂道人。
“不過——”黃河鬼話鋒一轉“旁人怕你,我老頭兒可不買你那套,哼,傷我女兒拿命來吧。”說著抽了腰間的九環大刀就朝言卜子飛撲過去。
那黃河鬼將一把大刀舞的虎虎生風,若當真是癲狂道人的話估計他也就打個平手,可惜他從一開始就認錯了人,若不是言卜子要掩蓋身份此時這人早就敗下陣來。
離傲生自然不怕那黃河鬼傷到言卜子,雖然這人身手不錯,但對上武當言字輩的人也隻有挨打的份,可麻煩就麻煩在,言卜子根本不能用自家的功夫,遮遮掩掩雖然不至於落敗,但要頃刻間取勝那是不太可能的了,偏偏我們現在又耽誤不得,這一下連林明宵李劍秋等人也跟著著急起來。
那黃河鬼見久攻不下,立即知道大意不得,步步謹慎起來,這樣一來無疑這場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