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麻煩一般都是自己找上門的——

“大人為薜喜做主”說著那薜喜竟然在地上狠狠的磕起頭來,一下一下的實在的很,那地又是青石板子鋪的,沒兩下就見了血,可這人卻像不知道疼痛似的,一邊磕著還一邊哭訴“薜喜是重陽分壇前年送來的人,薜喜知道薜喜什麼也不是,可是薜喜畢竟還是教主的人,可——可這人,這人——”說到這裏嗚咽起來,似乎難以濟力一般。

我猜他下一句定然是哭訴我將他推入水中,害他性命等等,卻不想他說的比我想的罪名還要多上一條,也就這麼一條,立即讓紫冥變了臉色。

“這人膽大妄為想要、想要——,薜喜不從,這人就將薜喜推入湖中,說薜喜要不從的話就要、就要薜喜淹死在這湖中——”說完這絕對屬於誣賴的幾句話,薜喜終於號啕大哭起來。

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豬狗不如了,假使我得了老年癡呆的話。

紫冥氣的渾身顫唞,昨天才——今天又——

想起任囂、白蘞,紫冥的臉色更加的難看,那瞪向我的目光簡直就和禿鷲看屍體差不多,嚇的我趕緊擺手搖頭示意自己清白如故。

可惜——天不從人願,地不待我公——

咽口口水,扯著自己大開的衣襟,我牽強的扯了扯嘴角,忘了剛才衣帶被人扯開過了,我不擺手它還夾著,我一擺手它索性都滑一邊去了——衣服的料子太軟太滑果然不是很好,要不然我也不會跟個剛輕薄完別人的人一樣了。

紫冥猛的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的肺都快要氣炸了,好、好一個狗改不了吃屎,色膽包天的無恥之徒。

“你、你好——”一字一頓,一字一重,紫冥呀牙回身,抬腿就要走人。

我一看,也不知道哪跟筋不對了,上前就扯住了他的袖子,我並非什麼心軟的人,更不是什麼兒女情長的人物,這次卻偏偏看不得這人生氣發怒。

難道我真是老了嗎?老到對著一個本輪不到我同情的人去同情,對著一個本不該發倩的對象發倩,對著一個本不該多所牽掛的人牽掛了——

練武之人最忌多情,情多而意不堅,心多而廣生疑,我這時卻屢屢犯忌,想來武學之上難有再高的修為了——想到這裏不禁有些悵然。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被我扯住袖子的紫冥卻好像爆了皮的豆子,怒氣一下子衝到極點,比剛才高了十倍還多,嚇的我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紫冥卻不管我說不說,估計即使說了也是白說,圍著我什麼鄉語俚語的大罵了一通,我都不知道這些個我聽不大懂的詞彙竟然能從這麼張漂亮的小嘴裏吐出來,可現在紫冥就好像被咬了尾巴的兔子,赤著一雙眼睛到處咬人,我趕緊明智的低頭,擺出認下服低的態度,順便好好消化一下,“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這句千古名言。

我這一回可能是當真把眼前這個人惹毛了——要不然以這人的教養脾性,怎會罵出這許多話來?

被紫冥突如其來的大罵驚到的人,顯然不止我一個,甚至說隻要聽到的都露出了驚異的表情,隻不過有的表在麵上,有的藏在心裏,放的地方不一樣罷了,不過大家也都是聰明人,即使聽到了也隻會當沒聽到,即使自己耳朵聾掉,也比聽到那高高在上,平時桀驁不馴,冷臉乖張的人大失儀表的罵聲來的好。

其實若不是時候真的不對,地點真的不對,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