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這樣對待她,該死的禽獸,她更恨他了!
正在心裏問候他的十八代祖宗,突然感覺手裏的籃子被人提走了。抬起淚汪汪的明眸,看到霍雲飛拿走了她的籃子,正蹲在地下幫她撿寶石。
“怔著幹什麼?過來一起撿幹淨了,吃飯!”霍雲飛沒好氣地瞪她一眼。
她毫不示弱地瞪回去,眼裏的淚霧迅速凝集成淚滴,並且滾落下來。
伸手幫她擦腮幫的淚水,他蹙眉說:“我以為你不會哭呢!原來跟普通女人一樣喜歡掉眼淚,真沒意思!”
“……”她更氣得聲咽喉堵,幹脆伸手再次卡住他的脖子,用力地掐。
他跟上次一樣沒掙紮也沒動,任由她掐得他額暴青筋。
慢慢地,她鬆了手,嚎啕大哭。
緩過氣來,他一言不發地將她摟進懷裏,輕輕拍撫著。
在他懷裏哭了個天昏地暗,把這些天的委屈、憤怒、憋悶統統哭出來。她怎麼就這麼倒黴啊!跟著未婚夫來金三角執行任務,結果就被這隻禽獸給捉到了,怎麼都逃脫不了他的魔掌,真恨不得咬死他。
他也沒勸她,任由她繼續哭下去,直到她哭得盡興,自動止了淚,才丟給她一疊麵巾紙。
拿起麵巾紙揩淨了淚水,她兀自抽哽著,抬眸見霍雲飛正用那雙黑鑽般燦閃的瞳眸凝視著她,意味深長。
“哭夠了?”他淡淡挑眉,問道。
她瞪他,沒吭聲。
將籃子丟還給她,鐵麵無情地命令道:“繼續撿!撿完了吃飯!”
“……”這個混蛋,還沒忘記讓她撿這些爛石頭!
見她忿懣的小模樣,他忍不住心軟,但此時必須得守住底線,否則下次這隻小野貓說不定還敢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來。
不能慣她壞脾氣!這小女人最拿手的就是登鼻子上臉!
“傻怔著幹嘛?一起撿!”霍雲飛吼了她一嗓子。
杜鑫蕾悻悻地俯下身子,繼續撿那些再次被她丟到地上的寶石。
有了霍雲飛的幫助,這次的任務完成得快一些。在店員的幫助提醒下,他們成功撿起了所有的寶石,重新把箱子裝滿。
“哢!”鎖上金鎖,他將金鑰匙丟給她,吩咐了一句:“收好!”
嗯,給她這麼一箱子沉重的玩意兒,將來她逃跑的時候又抱不動,可見霍雲飛這家夥有多麼陰險。
讓人撤了桌上的飯菜,遣退了美女,等清好了場子,店員們重新端上了一桌豐盛的菜肴,比剛才那桌精致許多倍。
杜鑫蕾早就餓得三根腸子空著兩根半,狼吞虎咽地吃起來。還好,弄走了那個美女,否則她再餓也吃不下去。
吃得太猛,不小心噎住,她四處尋找水,一隻大手馬上體貼地端上一杯橙汁:“慢點兒吃,我又不跟你搶!”
在他的手裏喝光了橙汁,她繼續埋頭跟滿桌子的美味做鬥爭。
人生就像一個茶幾,上麵擺滿了各種杯具(悲劇),除了享受美食,她實在找不到什麼有樂趣的事情了!
淩琅的出現就像陰雲後乍現的一道陽光,給她眼前暫時的明亮,可惜很快就沉沒消失不見。
無論梁峻濤給霍雲飛許諾了什麼優厚的條件,霍雲飛都絲毫不為所動。他陰魂不散地囚禁著她,死抓著不放手!
在緬甸住了將近兩個月,逛遍了仰光的大小寺廟,參觀遍了這裏的名勝古跡以及遍布各個城市的大大小小珠寶玉器店,霍雲飛總算肯帶著杜鑫蕾飛離仰光。
走的時候,沒忘讓她帶上那箱紅寶石,這是他送她的禮物,堅持不允許弄丟。
飛機的下一個落腳點是泰國的城市曼穀,大都市的繁華熱鬧這裏一樣不少,但相比較起來,杜鑫蕾還是喜歡仰光。
當然,她喜歡哪裏不重要,重要的是霍雲飛想待在哪兒,她像他豢養的寵物,主人去哪兒,她就得跟去哪兒。沒有發言權,更沒有選擇權。
這次霍雲飛主要是談毒品生意,曼穀毒品界大佬在最豪華的星極酒樓設宴為他們接風洗塵。
本來,大佬還特意為霍雲飛準備了美女,不過見他身邊帶著杜鑫蕾形影不離,也就不好貿然而為。
席間,男人們談著生意的事情,杜鑫蕾兀自挑自己喜歡的菜吃。隻要她的目光往哪個菜瞄一眼,霍雲飛就會主動幫她挾過來,很是體貼周到。
等酒足飯飽之後,大佬悄聲詢問霍雲飛要不要讓美人來伺候。
杜鑫蕾就坐在霍雲飛的旁邊,把大佬的話聽得很清楚,就鄙夷地冷笑——果然是色胚,到哪裏都有人投其所好獻他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