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2 / 3)

林雪倒是很鎮定,對雲凡說:“你去吃飯吧,我沒事!”

權衡再三,覺得眼下不宜跟曹易昆起正麵爭執。好歹他也算軍部的臥底,如果林雪在他掌握的地盤上出事,估計難逃其咎。

等雲凡離開,林雪抱著默默坐下來,沒動筷子,而是拿出隨身揩帶的奶粉和奶瓶,給孩子衝奶粉喝。

曹易昆直勾勾地覷著她,咧嘴一笑,曖昧地道:“我以為你會親自給大侄子喂奶!”

林雪俏臉通紅,這個男人太下流了!明目張膽地調戲她,他蓄意支走雲凡果然動機不純。清眸沉冷,她疾顏厲色地道:“朋友妻不可欺,你跟峻濤是多年的戰友也是鐵哥們,趁著他不在這樣對待我?”

“我……沒怎麼樣你啊!”曹易昆無辜地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很冤枉。“就開句玩笑話而已,你在文明的地方待久了接受不了!唉,七哥就是這麼個粗人,弟妹千萬別介意!”

“……”他都這麼說了,林雪也不好再繼續嗆他,萬一惱了,反倒不好。

給孩子喂了大半瓶奶粉,吃飽了小肚子,孩子便閉起眼睛。四個小時的飛程,孩子的體質很棒,現在剛覺得疲倦。

林雪溫柔地拍撫著默默,嘴裏輕輕哼著搖籃曲,直到孩子在她的懷抱裏睡熟,她站起身,走到寬大奢華的青皮沙發前,把孩子放下。

“麻煩給拿條薄毯子!”林雪轉頭對目光灼灼的曹易昆說道。

曹易昆連忙答應,他喊來了愛奴薩莉亞,不但拿來了涼被,還讓薩莉亞留在旁邊負責照顧孩子,以便讓林雪能專心用午餐。

薩莉亞看到林雪的時候,美眸閃過奇怪的複雜之色,很快,她笑靨如花地說:“好久沒有見到林小姐,做了媽媽還這麼漂亮!”

林雪對她禮貌而疏淡地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提筷開始用餐,她吃得很慢,同時注意身旁的曹易昆有何動作。

曹易昆殷勤地幫她挾菜,嘿嘿笑道:“多吃點兒!怎麼不胖呢?除了胸脯,其他地方都沒有肉!”

這話讓林雪重新警惕起來,她感覺曹易昆有恃無恐,越來越放肆。

林雪沒動他給她挾的菜,而是小口喝著一碗湯。曹易昆則一口都不吃,坐在餐桌旁一眨不眨是覷著她,饞涎欲滴。

“哧”!薩莉亞坐在沙發旁嗤笑一聲,揶揄曹易昆:“瞧你那副饞樣!”

曹易昆轉過目光,望一眼薩莉亞,也沒避諱,咧嘴直接道:“美味擺在嘴邊,隻能看不能吃,我能不饞嗎?”

這話越發露骨,林雪顰眉,她放下筷子,起身,說:“我吃飽了!”

“呀,怎麼就吃這麼一點兒?”曹易昆跟著站起來,他湊近林雪,嘿嘿地笑著說:“累了吧?給你安排好了房間,我帶你去休息!”

林雪哪裏肯跟他去休息,連忙拒絕:“我不累!”

“噢!”曹易昆恍然點頭道:“原來不累!”

這個男人怎麼看都很怪異,一絲不詳的預兆浮上心頭,同時她的眼皮不由自主地跳動。“我們要離開了,謝謝你的盛情款待!”

“急什麼呢,分別這麼久,我都沒有好好地跟你聚一聚!”曹易昆突然出手如電扣住林雪的手腕,將她扯到懷裏。

林雪大驚,本能地反擊。連忙揮出另隻手,卻也被他眼疾手快地鉗製住。

“薩莉亞,帶著小少爺去休息!剩下的事情由我來做!”曹易昆將林雪的雙臂反剪到背後,眼睛都興奮得發紅。

薩莉亞好像習慣了曹易昆的好色,熟視無睹。她抱起熟睡中的默默,擺動豐碩的肥臀,風情萬種地踱了出去。

“不要帶走默默!放開他!不要傷害他!”林雪激動起來,她在曹易昆的懷裏拚命地掙紮著,嘶聲喊道。

“想孩子平安,你就要乖順點兒!”

等薩莉亞抱著孩子離開,曹易昆迫不及待地將林雪拖到沙發上,然後抱著她壓下去。

“王八蛋!畜牲!”林雪憤怒到無以複加,從第一次見到曹易昆她就察覺到他對她的垂涎,卻萬萬想不到他竟然會趁著梁峻濤沒有同來的機會染指她。“放開我,你要敢碰我,小心峻濤扒了你的皮!”

曹易昆的動作微微一滯,多年養成的習慣,他對梁峻濤始終存著種畏懼之心。假如不是對林雪的迷戀讓他幾近走火入魔,也不會鋌而走險。

“放開我!”趁著曹易昆猶豫的當口,林雪奮力一撞,成功地將曹易昆撞開,然後她起身想逃。

曹易昆陰魂不散地再次追上來,抓住她,兩人展開了近身搏鬥。

林雪在部隊練習搏擊的時間並不長,而曹易昆是特種部隊選出來的精銳兵王,她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很快,曹易昆就製服了她。他覷著她的嬌顏,喃喃地道:“你知道嗎?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起,覺得你就像北方冬天飄落的第一片雪花,清新怡人!在金三角待了這麼久,我渾身燥熱,肝火旺盛,看到你,就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你,想貼近你。我猜想,剝開你的衣衫,一定冰肌玉骨,冰涼無汗……”

想掙紮,林雪隻覺渾身綿軟無力;想喊叫,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她知道吃的午餐有問題,曹易昆這個垃圾在飯菜裏下了藥。

曹易昆等到藥力發作,如願以償地看到林雪軟在他的懷抱裏,哈哈淫笑著。他將她打橫抱起,向著裏麵走去。

“寶貝,別怪我!跟你做的時候不想聽到你不停地咒罵,也不想看到你拚命地反抗,所以我在你吃的東西裏麵稍稍加了點兒料!”曹易昆邊往內臥室裏走去,邊迫不及待地親吻著她的臉頰、眉毛、眼睫……

林雪隻覺渾身燥熱起來,體內不由自主地升騰起濃烈的渴望。她放棄了掙紮,眼神迷亂,雙頰酡紅。

看著女子在他的懷裏漸漸迷亂,曹易昆大眼裏的淫邪更濃。這種黑市上新出的藥,藥性特別霸道,不但可以讓性對象無法掙紮呼救,而且還會迷失本性,任其予取予求。

她的身體綿軟得像一池春水,引得他想溺死在裏麵。為了得到她,他不惜跟梁峻濤扛上了!

反正金三角是他的地盤,連軍部都奈何不了他,就不信梁峻濤能拿他怎麼樣。隻是失去這個多年的鐵哥們,心裏到底還是有些鬱悶難舍。

“別怪我!你是天之矯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什麼都不如你,唯一喜歡的女人也被你捷足先登。憑什麼我永遠跟在你的後麵隻有眼饞流口水的份?怪隻怪你太過大意,居然讓她自己跑來,我要須發不少地放她回去,你會不會笑我太懦弱沒用了!”

曹易昆喃喃地自語著,他對梁峻濤始終都有一個難解的心結。一方麵,他敬畏並且佩服梁峻濤,另一方麵,他嫉妒並且痛恨梁峻濤。

林雪的到來成為壓垮他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他決定對她下手了!霸占了梁峻濤的愛妻,吃幹抹淨後,他可以一推二五。

提前知曉了林雪來金三角的消息,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利用在霍家祥那裏的眼線內應他提前破壞了霍家祥派來接應林雪的信號,讓林雪無法跟霍家祥聯係,飛機耗幹了油箱隻能迫降在他的地盤上。

坐等林雪送上門,他邀請她進來用餐小憩,其實是想趁機擄獲她。他打算霸占她之後就殺光陪同前來的所有戰士,炸毀飛機,等把所有證據都毀滅得幹幹淨淨。誰能證明林雪的飛機降落在他這裏?沒有證據他就可以死不認帳。

至於林雪,他可以將她囚禁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裏,供他泄欲。他將永遠肆意地享受她,直到玩膩的那天為止。

沒有證據,軍部不會貿然為了一個女人對他發起大規矩的攻擊,因為金三角的平衡局麵還要他曹易昆來維持。梁峻濤能耐通天,可惜強龍不壓地頭蛇,根本奈何不了他!

越想越完美,越想越得意,曹易昆忍不住笑出聲來。

到了華麗如寢宮般的大臥室,曹易昆抱著迷亂的林雪上了大床。

“寶貝,讓哥哥好好疼你!”曹易昆親吻著她纖細的指尖,輕輕啃咬著。她的手指很美,每次看到他就想把它們放在嘴裏盡量吮吸。

藥物的作用下,林雪眼前出現幻覺,她把這個男人認成了梁峻濤。隱隱感覺出這個男人跟她親熱的習慣有所改變,但她並沒有再拒絕。

品嚐夠了她的手指,曹易昆又沿著她的皓腕一路向上嘬吻,力道漸漸加重,在她雪白的臂膀上留下清晰的痕跡。

“嗯,冰肌玉骨清涼無汗,果然跟我想象中完全一樣!”曹易昆滿足地讚歎著,不時停下來閉目回味,好像她是他盼了許久的美餐,不舍得一口吞下,需要細細地咀嚼品味。

衣衫被粗暴地剝裂,林雪本能地伸臂護在胸前想掩遮,卻又被拉開。她顰起秀眉,想嗔怪男子太粗魯,但張開嘴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她的眼瞳渙散,雙頰酡紅如胭脂,粉舌不時舔著焦渴的嘴唇,這讓曹易昆更加獸性大發。他將自己毛茸茸的粗手指探進她張開的小嘴兒裏,然後大力揉蹭著她的胸口。

“呃。”林雪痛呼出聲,眉峰蹙得更緊。他好粗暴,為什麼這麼對待她?“峻濤,疼,好疼!”

“媽的!”曹易昆焦躁起來,原來這個女人把他當成了梁峻濤,難怪這麼順從!反手一記耳光扇在她的臉頰上,罵道:“賤貨!”

“啊!”林雪被一巴掌打醒了,終於明白這個褻玩她的男人並非梁峻濤!因為梁峻濤從沒有動手打過她!“你是誰!放開我!”

無論多麼努力集中精力,她都無法看清這個男人的長相,隻能本能地掙紮抗拒。

“以後我就是你的男人!給我把梁峻濤徹底地忘掉!”曹易昆掀起她的裙子,獰笑著就要侵占她。

就在他要得逞的時候,突然頭部受到重重的一擊,然後直怔怔地栽倒在床上。

林雪隻覺頭疼欲裂,她強撐著爬起身,卻再次無力地倒下去。

“喂,林雪!”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然後拚命地拍打她的臉頰。

是誰?林雪怎麼都看不清此人的臉,用盡力氣也發不出聲音。

隻聽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林雪感覺自己的嘴巴被撬開,接著灌進水。她正焦渴,忙不迭地吞咽。不小心嗆到了,咳個不停。

喘息了好久,她慢慢地恢複了一些力氣,感覺有一條冰涼的毛巾擦試著她滾燙的額頭,瞬間讓她清醒過來。

眼前總算恢複了清明,林雪勉強支撐起酸軟的身子,這才看清那個救她的女子竟然是薩莉亞。

曹易昆被打暈在床上,額角裂開一道口子,汩汩地流著鮮血,旁邊散落著破碎的花瓶。看樣子,應該是薩莉亞趁他不備的時候,用花瓶狠擊他的腦袋,把他打暈。

“動作快點兒!”薩莉亞拿來一條連衣裙讓林雪換上。“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林雪這才知道自己剛才的處境多麼凶險,假如不是薩莉亞出手相救,她已經被曹易昆糟踏。很意外薩莉亞緊急時刻會對她施以援手,林雪感激地說:“謝謝你!”

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無法蔽體,她換上了薩莉亞找來的連衣裙,下了床,腿部還是酸軟無力。

“這種藥性很霸道,就算服了解藥,八小時之內也無法恢複力氣!”薩莉亞鼓勵道:“你堅持一下,我們必須要盡快離開!”

心中的疑問很多,林雪沒有時間多問,一切問題都等到她們脫險之後再研究。

“默默呢?”這是林雪最擔心的事情。

“他被我照顧得很好!”薩莉亞攙扶著林雪,快步向著側門走去。“我們可以走地下秘道,不會被人發現!”

“雲凡呢?”林雪又擔心地問道。

薩莉亞表示無能為力:“能救出你和孩子已經很不容易,我實在沒有力量再去救那名軍官和戰士!假如再耽誤下去,我們都跑不掉了!”

林雪沒辦法,隻好先跟隨薩莉亞逃出去再作打算。

到了旁邊的小臥室,這裏是薩莉亞的房間。作為曹易昆最寵愛的女奴,她的房間距離曹易昆最近。曹易昆的床上從不留宿任何女人,做完了就會遣走,主要是因為他怕熟睡後遭到床上女人的暗算。

默默在薩莉亞的床上睡得正熟,完全不知道現在他和母親麵臨的危險境況。

薩莉亞抱起默默,示意林雪跟著她一起走到衣櫥前麵,讓她打開櫥門。

衣櫥很寬綽,裏麵掛滿了漂亮的裙衫,可見曹易昆對薩莉亞出手很闊綽。不過誰也想不到,這隻大衣櫥裏會隱藏著機關。

在薩莉亞的指點下,林雪找到了一隻造型漂亮的衣鉤,用力一扭,聽到“哢哢哢”的響動,就見櫥底下麵出現了約有半平方的洞口,裏麵黑黢黢的,什麼都看不清。

“快下去!”薩莉亞催促道。

林雪正準備下地道,這時聽到有紛遝的腳步聲傳來,還有嘈雜的叫嚷聲。

“不好,我們被發現了!”薩莉亞吃了一驚,連忙推了推林雪。

不敢再猶豫,她連忙跳進了那個地洞,然後薩莉亞抱著默默隨後跟下去關閉了櫥壁。

隨著她們進到洞內,洞口在她們的頭頂被關閉,眼前一片漆黑。

林雪摸不清方向,不敢妄動,這時亮起手電光,原來薩莉亞帶著手電筒。

連忙接過手電,林雪走在前麵,薩莉亞抱著孩子跟在後麵,她們快步沿狹隘的地道往前走著。

“這條地道是誰挖的?”林雪好奇地問道。

地道的出口在薩莉亞房間的衣櫥底下,應該是一條新修的地道。這樣的地道並非一人之力可以挖成,讓她不由對薩莉亞的真實身份產生懷疑。

薩莉亞沒有支支吾吾地敷衍,而是很坦率地告訴林雪:“是霍先生派人幫我挖的,以便我傳遞情報和隨時逃走!”

曹易昆生性多疑,他怕身邊的人對外界保持聯係,就把石堡裏做了屏蔽無線信號的處理。薩莉亞要想傳遞情報,就必須要離開石堡的屏蔽範圍。而正門戒備森嚴,出去一趟難如登天,霍家祥便特意斥重資幫她打通了這條地道。

原來薩莉亞是霍家祥安插在曹易昆身邊的內應。這個消息令林雪十分震驚,同時明白了為何杜鑫蕾在跟薩莉亞去了一趟鎮區就被霍家俘獲的原因了。

她停住了腳步,俏麵含霜,冷冷地問道:“是你出賣了鑫蕾?”

鑫蕾至今被困在霍家無法脫身,這一切都是被薩莉亞害得!讓她不由對她的印象大打折扣。

“四小姐,我是霍先生的人,當然……得聽令霍先生!”薩莉亞為了救出林雪母子,徹底暴露了身份,她內應的身份從此結束,需要回到霍家那邊去。她很清楚霍家祥對林雪的寵愛,當然不敢隨意得罪。“我知道杜鑫蕾是四小姐的好朋友,但我無法違抗霍先生的命令,請你理解我的無奈!”

林雪一陣氣悶,卻也無話可說。薩莉亞是霍家祥的人,當然要聽從霍家祥的命令。無論是擄走杜鑫蕾還是這次從曹易昆的手裏救出她免遭侮辱,這些都是霍家祥的意思。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不怪你!”林雪大度地表示諒解,“等見到霍先生,我會親自跟他談!”

地道狹長,盡管空間窄隘,並不感覺氣悶。應該地道設有科學的通風口,走了十幾分鍾後,她們到達出口。

林雪的力氣在慢慢地恢複,薩莉亞給她吃的解藥很有效果。不過,她仍無力抱住孩子,繼續由薩莉亞抱著默默。

出口處是一扇厚厚的石板,林雪輕輕一推就開了。眼前驟然的明亮讓她們眯起眼睛,有些難以適應強烈的光線。

林雪先爬出了洞口,發現這裏是石堡附近的小樹林,正好有一條小路通往山林深處。但幾乎同時,她就發現她們陷入了包圍。

大約幾十名手持槍械的武裝分子將這個出口團團包圍,黑洞洞的槍口無情地瞄準她,旁邊曹易昆站在那裏,額角包紮著白紗布,一雙血紅的大眼獰惡地瞪著她。

“不要出來,上麵有埋伏!”林雪連忙對著洞口喊道。

曹易昆大步走過來,陰險地獰笑:“我幫你把這洞口塞上,他們就永遠也別想上來了!”

“……”林雪的心顫抖起來,她很清楚現在麵臨什麼樣的險境。

秘道的出口已經被發現,薩莉亞和默默在裏麵不出來也沒有活路,因為她不可能抱著孩子在裏麵蹲守一輩子。

“賤人,難道乖乖伺候我就那麼困難!”曹易昆抓住林雪的皓腕,狠狠地將她拉到懷裏,當著眾屬下褻瀆她。

“放了雲凡和孩子,我願意留在你的身邊!”最短的時間裏,林雪做出了最理智的選擇。

既然曹易昆的目標是她,那麼她最好盡量順從他,以免觸發狂性,傷及無辜。至於薩莉亞,她希望她還沒有暴露。

“噢?”曹易昆好像有些意外她的幹脆果斷,吊起兩隻眼睛,哈哈淫笑:“真得願意留在我身邊?”

“是的!”林雪冷冷地注視著他,輕輕地說:“等梁峻濤來找我的時候,我會親口告訴他,是我自願留在你的身邊!”

曹易昆緊緊抱著她,粗糙的掌心揉著她裸在外麵的香肩,怦然心動。“真的願意順從我?”

“願意!前提是你放了我的孩子和雲凡!”林雪忍著惡心欲吐的反感,任他對她上下其手。

“這個嘛!”曹易昆好像在考慮,然後突然暴發出陰險的狂笑:“哈哈哈,你以為我那麼好騙?這麼聽話還不是怕我捏死你和梁峻濤生的那個小崽子?我把孩子留下,你才能聽我的話!”

他深知梁峻濤的性格,怎麼可能任由他霸占林雪。隻有毀滅一切證據,讓梁峻濤抓不住任何把柄,他才能狡賴成功。再說,把孩子留下,林雪怕他傷害孩子自然對他千依百順,他可以盡情享受溫柔。

林雪心底麻涼,知道這次在劫難逃,不由胸口悲愴。難道她和孩子從此就要落入魔掌永世不得超生了嗎?

入口的石板再次被推開,薩莉亞麵色灰白地抱著默默從地道裏走出來,後麵跟著上來兩個手持槍械的男子,槍口頂著薩莉亞的腰部。

原來這個秘道已經被曹易昆的人發現了,他派人從薩莉亞的臥室衣櫥進到裏麵,沿著秘道搜到盡頭,用槍製住了薩莉亞,逼迫她現身。

“哈哈,薩莉亞,我最心愛的女奴!”曹易昆一點兒都沒有因為薩莉亞的背叛震驚,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你果然沒讓我失望,最關鍵的時候在我後麵捅一刀,嗯,你表現很好,我會好好獎賞我的小奴兒!”

薩莉亞悲哀地看著林雪,似乎對她說:我已經盡力了!盡管落入曹易昆的手裏,她仍穩穩地抱著默默。孩子在她的懷抱裏睡得依然香甜。

林雪在曹易昆的懷裏,趁其得意大笑的機會,突然拔出了他腰間佩戴的短槍,以閃電般的速度對著他的右手腕射了一槍。

目前要想脫險隻能先製住曹易昆,而要製住曹易昆首先要打廢他習慣拿槍的右手。

槍聲響起,曹易昆的慘叫聲也響起,他攥著被子彈洞穿的右手腕,疼得額角滲汗。

林雪剛要將槍口指向他的腦袋,卻被人從背後襲擊。

“叭!”手槍摔落到地麵上,她被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扭住手臂。

曹易昆大怒若狂,走上前狠狠地踹了林雪一腳,讓她疼得彎下腰去。罵道:“賤人,敢對我放黑槍!”

“七哥,怎麼對付她?”那個製住林雪的男人問道。

“把這個賤人關到我的臥室裏,等我處理好傷口再去處置她!”曹易昆說完,目光轉向薩莉亞,陰惻惻地咧嘴,道:“至於我的小女奴兒,這次表現出色當然要好好獎賞!”

薩莉亞渾身篩糠般地抖著,她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曹易昆心狠手辣,她見識他處罰叛徒和奸細的手段非常殘酷,當然不想親身體驗。

“你、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薩莉亞死不瞑目,她原以為自己隱藏得十分周密,卻想不到連秘道的出口都早被曹易昆發現。這說明,曹易昆對她起疑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哈哈,對付叛徒七哥我當然有一套拿手本領!”曹易昆陰狠地獰笑著;“從你跟了我沒多久,我就知道你是霍家祥派來臥底的內應!原本想多留你活幾天,想不到你自尋死路!”

兩名彪形大漢走上前抓住薩莉亞,搶過她懷裏的默默。在大力爭奪之下,孩子被驚醒了,睜開眼睛找不到自己的媽媽,咧開嘴巴要哭。

曹易昆的心腹納瓦,連忙走上前去接過孩子,同時對曹易昆說:“七哥還是先處理好傷口再說!這個孩子我負責照看吧!”

曹易昆手腕中彈,火燒火燎的疼,心頭的怒焰不由愈燃愈熾,凶狠地瞪一眼林雪,佞笑道:“今晚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雪飛起一腳踹他,卻夠不到,隻能嘶聲咒罵:“你要敢傷害我的孩子,一定讓你下地獄!”

“哈哈,我曹老七怕過誰的威脅?以為我是被嚇大的?梁峻濤也奈何不了我!把她們統統給我帶回去,我要挨個調教她們倆!”曹易昆讓人把林雪和薩莉亞押送回去,至於默默則交給納瓦來照看。

林雪被關進了那間寢宮般的大臥室,任她捶腫了拳頭都無人理睬。這下子誰也救不了她,她該怎麼辦!

她死不足惜,連累默默一起送命,真該千刀萬剮!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帶默默一起來送死!

峻濤,對不起!我太沒用,到底還是讓你失望了!隻要想到梁峻濤心急如火的樣子,她就心痛如同刀割。不敢相像,等梁峻濤得到她和默默雙雙殞命在金三角,該是如何沉痛的打擊。

坐在地毯上,她好像蜇伏的小獸般一動不動。這樣過了兩個多小時,房門才被推開。

僵坐許久的林雪驚悸地起身,因為伏首太猛,她眼前一陣眩暈,差點兒跌倒。

等她緩過神,才看清進來的人是納瓦。

“你把我兒子弄到哪裏去了?”林雪像隻憤怒的母獅般撲向納瓦,雙手卡住他的脖子,狠命地掐下去。

納瓦連忙拚命掙紮,雙手扳著林雪的手腕,用盡力氣才吐出一串模糊的音節:“放開我……跟你說……”

林雪鬆開他,警惕地望向打開的臥房門外,並沒有什麼異常,看來納瓦是一個來的。

“你的兒子很好,我找了當地的奶媽照顧他!”納瓦撫著自己被掐的脖子,臉上卻對林雪浮現出討好諂媚的笑容,“我不會傷害他的!”

感覺很詭異,為什麼納瓦會對她流露明顯巴結奉承的神情?現在她落入曹易昆的手中完全失去自由就連性命都恐怕保不住,實在沒有什麼地方值得納瓦這種勢利小人巴結。

“曹易昆在審訊薩莉亞,他讓我過來押你過去!”納瓦走過來,殷勤地獻計道:“待會兒見到他,你千萬別再跟曹易昆頂撞!那樣除了自討苦吃什麼用處都沒有,先穩住他,我會想辦法救你!”

“……”什麼情況?林雪疑惑地凝視著納瓦,很驚訝他竟然肯幫她。

納瓦來不及仔細解釋,催促道:“快走吧,省得曹易昆起疑,你一定記住我的話!”

林雪在納瓦的押送下,來到了地牢裏。原來這幢規模宏大的石堡不止有華麗的客廳和寢宮般的臥室,竟然還有暗無天日的地牢。

沿著青石砌成的階梯往下走,兩旁都亮著燈光,把潮濕漫長的甬道映照得更加陰森。

沿著石板路往裏走著,地勢越來越低,空氣也愈發潮濕,有股黴爛的味道直衝鼻腔。林雪感覺走進了地腹中間,正朝著地獄的大門走去。

暗影處不時看到有端著槍械的武裝分子在站崗,這裏的戒備很森嚴,幾步一個崗哨,關押在這裏的人完全沒有逃脫的希望。

走了一段漫長的石板路,納瓦拐了個彎,將林雪帶進一間暗室裏。

剛邁步進來,林雪就知道自己真得到了地獄裏麵。

暗室的隔音效果極好,在外麵什麼異常聲音都沒聽到,等把房門打開,立刻就傳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林雪吃了一驚,本能地頓住腳步。後麵的納瓦推了她一把,她腳下踉蹌就進到暗室裏。

說是暗室,那是從外麵看的結果,進到裏麵,發現燈光通明,每個角落都被照得亮如白晝。

暗室的麵積很大,站著五六個手執槍械的黑衣男子。

曹易昆坐在一張寬大的雙人皮沙發裏,翹著二郎腿,邊抽煙邊殘忍地觀賞著刑罰。

此時被刑罰的是個全身不著一絲的女子,她披頭散發滿臉血汙,撕人裂肺的慘叫正是從她的嘴裏發出來。

林雪好半天才辨認出這個女子是薩莉亞,驚訝於她的慘相。

薩莉亞是個美麗的泰國女子,此時遍體鱗傷,正被一個男人用皮鞭狠抽。

那個男人抽打一會兒,就將皮鞭放進水桶裏蘸一蘸,再抽打她的時候,薩莉亞的尖叫會更加淒慘。

這桶水無疑有問題,肯定放了鹽或者其他有刺激性的物質,薩莉亞被鞭打的時候更加痛苦。

林雪穩穩神,走到曹易昆的麵前,冷沉俏臉,說:“是我逼著她帶我走的,不要再折磨她!”

曹易昆用淫邪的目光盯著她,勾了勾手指,說:“到我懷裏來!”

“先放了她!”林雪沒有退讓。

“賤女人,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曹易昆惱羞成怒,站起身,伸手去抓林雪。

林雪動作機敏地躲開,曹易昆撲了個空,大眼裏的淫邪更濃,佞笑道:“我看你能躲到哪裏去!”

旁邊的納瓦咳了一聲,引起林雪的注意,並且趁著曹易昆不注意的時候對她打了個眼色。林雪想起來這裏前納瓦對她的叮囑,一定要穩住曹易昆,避免自討苦吃。

她沒有再躲藏,便被曹易昆拉到懷裏。

“哈哈,現在學乖了嘛!”曹易昆得意地摟抱著她,臭嘴就往她俏臉上拱,噴出的氣息熏得她陣陣皺眉。

揮一揮手,製止了鞭打薩莉亞的打手,曹易昆摟著林雪,得意地對遭到鞭打奄奄一息的薩莉亞說:“跟我這麼久,你應該最清楚背叛我的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薩莉亞渾身都是傷,鞭子在鹽水裏泡過,抽打過後她疼得渾身抽搐痙攣。喘息了好半天,她用微弱的聲音問道:“你……發現了我的真實身份……為什麼……一直沒有揭穿……”一句未畢,她忍不住流下淚來。

“賤人,別在我麵前哭哭泣泣的!”曹易昆厭惡地皺起鼻子,冷笑道:“少自做多情,以為我是舍不得揭穿你嗎?”

的確,薩莉亞有過這樣的想法!她在曹易昆的身邊時間並不短,偶爾出過紕漏,精明的曹易昆卻含糊了事從沒有認真追究過她。這讓她曾經生出過一絲幻想,認為曹易昆是真得迷戀上了她,不忍心揭露她。

也正因為如此,她在襲擊曹易昆救出林雪的時候,才沒有用盡全力。早知道他會如此殘忍地對待她,當時她應該直接結果了他!

“做你的白日夢吧!”曹易昆仰首大笑,完全洞悉了薩莉亞心裏的想法:“卑賤的母狗也配讓我憐惜?你癡心妄想!”

薩莉亞抽哽著,淚水劃過她狼狽的臉,不死心地繼續問道:“到底為什麼?”死,至少要讓她死得明白。

曹易昆沒急著回答薩莉亞,而是低下頭睨向懷裏的林雪,覷著她清麗的嬌顏,嘖嘖歎道:“這個才是我真心喜歡的!就算渾身是刺,紮得我滿手流血我也有興趣慢慢地拔掉她的刺!”

薩莉亞絕望地瞪著曹易昆,後者全部的目光都在懷裏林雪身上,完全都沒有再看她。

曹易昆抱著林雪,用左手掐著她的細腰,因為右手中彈,纏著紗布,行動不便。

美人在懷,曹易昆無比得意。他抬起頭,看著傷痕累累渾身不著一絲的薩莉亞,殘忍地佞笑道:“我留著你隻是做我的棋子罷了!我讓你把我的消息傳遞給霍家祥,讓霍家祥每次都能躲過我的致命攻擊,所以霍家祥到現在仍然穩坐東南亞第一毒梟的寶座,我托他的福氣,在金三角風生水起受到軍部的器重!互惠互利的事情,你說我用得著殺你嗎?”

此話一出,林雪和薩莉亞都恍然大悟。

原來曹易昆利用霍家祥穩固在金三角的地位,完全是狼子野心。他貪戀享受毒梟的奢靡生活,根本不想再回國內的軍隊。假如霍家祥被拔除,他完成了任務當然要被調遣回國。為了能長久地留在金三角,他暗中維持著跟霍氏家族的平衡利益,並沒有真心想扳倒霍家。

薩莉亞是霍家祥的內應,也是留在他身邊最久的女人。他沒有揭穿她,還製造寵愛她的假象,就是為留住這個女人找到合理的借口。

果然,薩莉亞以為他真心迷戀她,霍家祥還以為做得很周密,其實這一切都在曹易昆的掌握之中。

假如不是林雪的突然出現,這種局麵還將一直持續下去,沒有人能夠洞察曹易昆的真正居心。

但是,當曹易昆見到林雪的刹那間,占有欲壓倒了一切。為了得到她,他不惜鋌而走險。

薩莉亞是霍家祥的人,當然不能眼睜睜看著林雪被曹易昆囚禁,並且,其中也摻雜了一些女人微妙的情感在內。她想把林雪送回到霍家祥的身邊,想把林雪從曹易昆的身邊弄開。

畢竟,長時間地跟隨在曹易昆的身邊,讓她對他有種微妙的感情,不想看到他的身邊有比她更得寵的女人。

誰知道竟然落到如此淒慘的下場,他的無情令她心碎,也震驚於他深沉的心機。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曹易昆的大眼裏閃過狠戾,喋喋地怪笑道:“我正愁這個小妞兒不聽話,你正好可以做榜樣,讓她知道不聽話的女人到底有什麼樣的下場!”

曹易昆扳起林雪的秀美的下巴,迫她望向受刑的薩莉亞,威脅道:“看到她的慘相了嗎?假如你不聽話,我也讓人剝光你的衣服吊起來用鞭子抽!”

林雪毫不畏懼,冷冷地提醒他:“難道你就不怕軍部派來飛機直接炸平你?”

“哈哈哈,誰敢輕舉妄動?”曹易昆笑得無比狂妄,“老子是牽製霍家的武器,是穩定金三角局麵的功臣,誰敢動用飛機炸我?梁峻濤嗎?他敢來,老子直接炸了他,讓他有來無回!”

“是嗎?”一聲冷鷙的回音在空曠的暗室裏淡涼地響起,卻好像晴天炸雷般,震驚了室內每一個人!

多年積威養成的習慣,曹易昆乍聽到梁峻濤的聲音響起,心髒幾乎漏跳一拍,不敢相信他竟然來到了金三角並且潛進了暗室。

他不愧是多年浸淫陰謀的行家,反應極快,瞬間就明白應該怎麼做。掐住林雪細腰的左手拔槍已經來不及了(他知道任何人都比不上梁峻濤拔槍的速度快),連忙抬手掐向林雪的咽喉。

可惜,無論哪種選擇他的動作和反應都遠遠快不過梁峻濤。

“啾!”一聲微弱的槍響,子彈貫穿了曹易昆剛剛抬起的左手,正跟他右手腕的傷勢相同。

“啊!”曹易昆後知後覺地慘叫,他的兩隻手腕都被打傷,無法鉗製林雪。剛要喝令身旁的保鏢開槍,左肩和右膀又分別中了一槍。

林雪趁機一記擒拿手抓住曹易昆的胳膊,用力一擰。

“小心!”出聲警戒的人依然是那個熟悉到令她心顫的聲音,接著她左膝被人踢了一腳,不由自主地跪倒下去。幾乎與此同時,曹易昆嘴裏噴出一道暗褐色的液體。

梁峻濤衝過來,隨手製住了一個保鏢,將那個保鏢攔在前麵替他擋住了液體的襲擊。

“啊!我的眼睛!”那個保鏢被曹易昆嘴裏噴出的暗褐色液體淋到麵部,這是種腐蝕性極強的毒液,觸及到人的皮膚和眼睛就會產生致命的作用。

曹易昆的假牙裏裝著這種液體,密封在一隻極小的橡皮膠囊裏。他平是不用的,隻有危急時刻才用舌尖頂開假牙,將橡皮膠囊噴嘴朝向襲擊的目標,用力一擠,裏麵的毒液就會從噴嘴裏射向目標。

這個秘密武器是他的必殺技,知道的人極少,很慶幸梁峻濤知道!生死一線間他才能及時提醒並且救下林雪,拉了一個替死鬼擋住了奪命的毒液襲擊。

那名保鏢雙手捂臉,淒厲地躺在地上打著滾,眼睛已經失明,麵部皮膚也被腐蝕,很快毒液從皮膚和眼睛滲進去後就會奪去他的生命。

林雪驚呆了,假如不是梁峻濤及時救下她,她肯定跟此時躺在地上的男人一樣麵目全非。

“峻濤!”她轉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男子熟悉矯俊的身影,結結巴巴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見到我不高興?”梁峻濤輕輕握起她的纖手將她拉進懷裏,漆黑的星眸裏全是滿滿的柔情和關切。

“當然高興!”林雪開心地摟住他的健腰,她就知道他是無所不能的神。無論什麼樣的境況,隻要有他的出現,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暗室的房門再次被推開,雲凡和馮長義走進來,他們的身後跟隨著數名精銳戰士,都手持武器,瞬間控製了全場。

曹易昆身邊的五六個貼身心腹保鏢很快都被製住,十幾把長短槍指向他們的腦袋,都舉手繳械投降。

不止梁峻濤和雲凡帶來的戰士,還有納瓦的心腹,俱同心協力地幫助梁峻濤倒戈曹易昆。

原來納瓦是梁峻濤的人,難怪會幫她出主意。想不到這個在她眼中印象極差的勢利小人這次卻幫了他們的大忙。

“首長,小少爺被我安置得很妥當,請了當地的奶媽喂養他,您老現在要見他嗎?”納瓦討好地問道。

跟梁峻濤提起默默,他不止在顯擺他的功勞,更因為默默睡醒後因為找不到媽媽一直痛哭,也不肯吃奶,那個奶媽都招架不了。

“嗯,把他帶來吧!”梁峻濤衝雲凡打了個眼色,後者立刻就會意。

雲凡跟隨納瓦走出去,馮長義則帶著精銳戰士繼續留在梁峻濤的身邊守護。

因為梁峻濤的突然出現,局麵瞬間扭轉。原本掌握全場的曹易昆被人從那張柔軟舒服的皮沙發上麵拖拽出去,梁峻濤攜著愛妻坐進去,儼然代替曹易昆掌控全場。

吊起來鞭打的薩莉亞被解救下來,接著把雙臂和雙肩還有額頭都受傷的曹易昆吊了上去。

“納瓦!你這隻狗,居然敢背叛我!”曹易昆被吊在那裏,對著自己最信任的納瓦破口大罵。“你以為幫助梁峻濤暗算我就會得到他的器重?我呸!你這隻沒有腦子的狗,就算把我的位置交給你來坐,你也坐不穩!”

納瓦傾盡全力地幫助梁峻濤,無疑就是想取而代之曹易昆的位置。此時聽到曹易昆的話,不禁心中生疑。

梁峻濤微微勾唇,修長的指輕叩沙發扶手,輕描淡寫地道:“我覺得納瓦會做得比你好,他比你更聽話!”

首長的話無疑是金口玉言,納瓦驚喜莫名,連忙積極表態:“謝謝首長賞識,納瓦將竭盡全力按照首長的指示去做!”

納瓦並非部隊出身,隻是曹易昆手下的親信。

上次梁峻濤來金三角執行,在金礦收伏石宇,曹易昆派納瓦看著梁峻濤,怕其居心不良取而代之,想不到那時梁峻濤就趁機暗中拉擾了納瓦。

他對納瓦表示曹易昆的極度不滿意,有心找個人來取代曹易昆的位置。這點兒果然跟曹易昆擔憂的事情相符,但梁峻濤本身並不可能留下來做毒梟,他必須要選擇一個人來代替曹易昆。

納瓦得知自己榮幸地被梁峻濤選中,喜不自禁。表麵上仍然對曹易昆忠心耿耿,其實暗地裏早就變了心。

“我欣賞的就是你的聽話!”梁峻濤對納瓦滿意地點頭,他需要一條忠犬來替他穩住金三角的局,有野心卻沒有謀略的納瓦正好符合他的要求。

現在的金三角局勢微妙,曹易昆的位置隻要放一粒棋子即可,但曹易昆野心太大,不符合做棋子。所以他要撤掉他,改換成納瓦這粒聽話的棋子。

“媽的,有本事你殺了我!施這種陰險的招數,收買人心!梁峻濤,狗日的!……”曹易昆瘋狂地咒罵著梁峻濤,心裏卻是一片絕望。

如果不是雙腕和雙肩傳來的槍傷劇疼提醒他並非做夢,他以為這次仍然是在做惡夢。

自從梁峻濤第一次踏足金三角,幾乎每晚他都會做惡夢,夢見梁峻濤將他從霸主的位置上拎下來,一槍斃掉了他。

這一天,果然來了!

到底他沒有堪破心魔,染指了梁峻濤心愛的女人!飛蛾撲火自撲羅網,他明知會惹怒撒旦,還是義無反顧。

麵對曹易昆的咒罵,梁峻濤始終嘴角輕揚,眸內星光冷冽。他懷攬嬌妻,不時俯近她的耳邊低聲柔語,似乎在安慰心有餘悸的愛妻,想讓她的情緒盡快恢複。

林雪嬌顏蒼白,依偎在丈夫的懷裏,神色倒是很平靜。隻要有他在她就什麼都不怕,哪怕天塌地陷,也有他替她頂著。

“林雪,我不後悔!就算今天是我曹易昆的死期,我也夠本了!哈哈,我已經得到了你!”曹易昆用淫邪的目光盯著心儀的女子,狂妄地淫笑:“跟我上床的感覺如何?我是不是比梁峻濤更棒!”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劇變——原來曹易昆已經強奸了林雪!

得知這個令人震驚的事實,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轉向梁峻濤,不敢想象他要怎麼處置這個奪去他妻子貞節的男人!

暗室的麵積很大,馮長義帶著十幾名戰士,手持輕型衝鋒槍,將曹易昆和那幾個心腹保鏢控製得嚴嚴實實。

其餘都是納瓦的心腹,為了在梁峻濤的麵前表現,納瓦恨不得親手殺了曹易昆以示忠心。現在的曹易昆根本不足為懼,他這樣狂妄的叫囂隻是加速他的滅亡之路而已。

他很後悔沒有成功侵占了林雪,反正落在梁峻濤的手裏難逃一死,索性當著梁峻濤的麵故意說已經品嚐了林雪的滋味,這樣就能永遠地給梁峻濤戴上一頂綠帽子。

林雪攥緊梁峻濤的大手,什麼話都沒有說。這種場合,假如她出聲跟曹易昆爭辯等於自貶身價。更何況這種事情,愈描愈黑,她便沒有解釋。

梁峻濤表麵依然平靜,他輕拍林雪的手背,安慰她別激動。然後,好看的薄唇抿起淺淡的弧度,星眸薄涼,似乎漫不經心地看著那個被吊起來的男人,冷魅吐字:“你用哪兒碰她的?”

“哈哈,你在床上用哪兒碰她?我就用哪兒碰她!”曹易昆最了解梁峻濤,他知道此時對方的心裏肯定掀起了驚濤怒浪,絕不可能像表麵上看到的那樣平靜。他得意地繼續狂笑:“你是不是在床上不行?否則她怎麼……”

“嗒嗒嗒”一陣槍彈掃射,打斷了曹易昆瘋狂的叫囂,即而被慘烈的嘶吼取代。

梁峻濤仍然坐在那裏懷攬嬌妻,卻閃電般伸出一隻手臂奪過身旁戰士手裏的輕型衝鋒槍,對著曹易昆的襠部射擊。他的動作太多,以致於射擊完成後,大家都沒醒悟過來他的手上已經換了槍。

“啊啊啊!”曹易昆的腿間頓時被射成了篩子眼,血肉模糊。他永遠都不再是個完整的男人,因為他失去了做男人的權利和資格。

“呼!”梁峻濤吹了吹槍口,邪佞挑起眉峰,問那個哇哇慘叫的男人:“現在的感覺如何?是不是更棒?”

曹易昆疼得幾乎昏死過去,慘叫嘶啞不成聲,連罵都罵不出來。

林雪垂下眼睫,有些不敢看如此慘烈的場麵。身邊的男子一隻手仍然攬著她的腰,那麼溫柔,另隻端著輕型衝鋒槍的手卻把曹易昆的襠部打得稀爛,那麼殘忍。

“七哥!”一聲悲傷的哀鳴來自旁邊的薩莉亞,她剛剛被解救下來,身上裹著一件男式的襯衫,修長的腿露在外麵,布滿了傷痕。但此時看到曹易昆的慘相,她還是忍不住哭起來,轉頭對梁峻濤哀求:“求你一槍打死他吧!不要這樣侮辱他,好歹他也是條血性的漢子!”

薩莉亞遍體鱗傷,美麗的臉蛋也被抽了好幾道鞭痕,滲著血絲,看起來很狼狽。是曹易昆讓人把她打成這副樣子,而現在她卻為曹易昆求情。

梁峻濤等曹易昆的哀號慘叫聲低下去,才冷冷地勾唇,道:“看看這個女人對你多好,堪比聖母,你這副狼心狗肺實在辜負了她!”

薩莉亞見梁峻濤不為所動的樣子知道求他沒用,就爬到林雪的腳邊抱住她的雙腿流淚哀求:“四小姐,看在我傾力幫你的份上給我一點兒薄麵,一槍殺了他給他個痛快吧!”

林雪沒有回答,她直接伸手從梁峻濤的腰間拔出短槍,抬起槍口。“啾!”極其微弱的槍響,曹易昆的胸口多了一個血洞。

曹易昆睜著血紅的大眼,死死地盯著林雪,因為劇痛而扭曲的臉綻出一絲詭異的笑意,咧開嘴巴,他想說什麼,到底還是沒有吐出任何聲音。喉節一陣竄動,所有動作和表情都停止僵硬,他死了。

梁峻濤有些惋惜,說:“我想當著兒子的麵處置他,就這麼讓他死了太便宜!”

“不許讓默默看到如此殘忍的場麵!”林雪白了他一眼,將短槍丟還給他。

薩莉亞對林雪磕了個頭以示感激,然後撲到曹易昆的屍體上痛哭失聲。

這時,暗室的房門被推開,雲凡抱著默默走進來。

小家夥漂亮的眼睛裏含著淚痕,鼻頭紅紅的,顯然剛剛哭過。

“默默乖,看看那是不是你的爸爸媽媽,雲凡叔叔沒有騙你吧?”雲凡抱著默默徑直走過來,邊對小家夥柔聲安慰。

納瓦找來一位當地的奶媽照顧默默,結果小家夥一刻不停地哭,弄得奶媽沒有轍。好不容易雲凡過去抱走了默默,並且對他許允去找爸爸媽媽,他才止住哭聲。

梁峻濤站起身,快步迎著自己的寶貝兒子走過去,從雲凡的懷裏抱過小家夥,結果小家夥又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好像在抱怨他的爸爸為何來得這麼晚。

“乖兒子不哭!男子漢流血不流淚,要把眼淚看得比珍珠還要值錢!”梁峻濤哄著兒子,吻著他漂亮的小臉,解釋道:“爸爸找打壞蛋了!把欺負你和媽媽的壞蛋打死子!”

孩子也許還不懂死的意思,不過他知道,隻要爸爸出現,再也沒有壞蛋能欺負他和媽媽。

“爸—爸。”孩子咿呀學語,吐出的音節竟然十分清楚。

梁峻濤矯軀猛然一震,狂喜湧上他深邃的星眸,轉頭對妻子炫耀道:“你聽到了嗎?兒子會叫爸爸了!他最先學會叫爸爸!”

太幸福了!要知道默默隻有八個多月大,孩子生命中最先有意識說出的話竟然是喊他爸爸。

小家夥緊緊地貼在父親強壯的胸膛上,像隻可愛的小壁虎。舞動著小胳膊小腿,快樂地咯咯笑起來。

孩子的心思就是這麼純淨簡單。找不到爸爸媽媽,他哭得天昏地暗;見到了爸爸,他高興地手舞足蹈,甚至連媽媽都忘記要找了。

林雪起身走到丈夫和兒子的身邊,對孩子伸手拍了拍,想把他抱過來。得趕緊離開這間暗室,裏麵的血腥味道太濃烈,不適合孩子久待。

梁峻濤卻避過她,抱著兒子徑直走到曹易昆已然僵硬的屍體前,指著那具屍體對懷裏的孩子說:“看到了嗎?那是欺負你和媽媽的壞蛋,已經被打死了!記住,對待壞蛋不必手軟,尤其是欺負你媽媽的壞蛋,更不能輕饒!”

林雪顰起秀眉,嗔責道:“孩子這麼小,你讓他看這麼血腥的場麵,小心嚇到他!”

“我的兒子可不是膽小鬼!”梁峻濤轉過身,抱著兒子,再伸手牽住妻子,說:“走吧!”

宮殿般豪華的城堡現在換了主人,它的主人名字叫梁峻濤,而納瓦隻是他的管家。

雲淡風清間,已然鬥轉星移。

當林雪再次坐到奢華的餐廳裏用餐時,情形截然不同。

她和梁峻濤親昵地靠坐在一起,邊吃邊低笑呢喃,喁喁情話。旁邊的默默坐在幼兒專用餐椅裏,吃飽了小肚子,開心地玩著一把玩具槍。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你怎麼跑來的?會神機妙算嗎?”這是林雪怎麼都想不通的地方。

吃得差不多了,她開始追根究底。有時候,她都覺得梁峻濤這個家夥太過陰險,簡直防不勝防。曹易昆惹上他,算是倒了八輩子大黴。

梁峻濤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揩了揩嘴角,淺淺抿笑。

殺了曹易昆看似公報私仇,其實不然。他素來公私分明,並不會因為個人恩怨擅自破壞軍事計劃。否則,以前在金三角和金新月,他也不會那般遷就縱容石宇。

早看出石宇對林雪曖昧情愫,他仍一直積極做著拉攏石宇的工作,可見他是個能夠為了軍務克製個人情緒的男人。

除掉曹易昆其實是軍部的內部機密命令,因為軍部早就對其囂張跋扈的行為嚴重不滿,同時曹易昆在金三角的名聲極差,濫殺無辜強搶民女,這種事情數不勝數,某些方麵做得簡直比霍家還要惡劣十倍。

但是軍部耗費了那麼長的時間和精力好不容易培植起曹易昆的勢力,當然不想功虧一簣,在找到合適的代替人選之前還不想動曹老七。

假如這次曹易昆沒有色迷心竅地企圖染指林雪,也許他還能再多活兩年。他既然膽敢公然跟梁峻濤扛上了,梁峻濤隻能提前讓他歸西。

“納瓦早已經被軍部拉攏過來,不過他的才能稍遜,軍部不太滿意。我覺得他還不錯,腦子太精明的反而不好控製,納瓦這樣的其實比曹易昆更加省心省力。再說……”說到這裏,梁峻濤微微停頓,壓低聲音,道:“憑著納瓦的謀略,他永遠威脅不到霍家祥!”

林雪久久地凝視著他,清眸湧起朦朧的淚霧。原來他所做的一切都為她著想,知道她憂心霍家的處境,就有意無意地幫助她,卻從不主動說出來。

得夫如此,她林雪夫複何求?

“傻媳婦。”梁峻濤抬起修長好看的手指為她揩去眼角的淚花,低笑道:“不必太感激我,其實金三角的毒瘤永遠都無法根除。就算沒有霍家祥,也會有其他的毒梟盤據金三角,假如毒梟之間爭奪地盤,混亂激戰,局麵將更加動蕩不安,這一方的老百姓死傷也會更加慘重!”

簡而言之,他在平衡局麵的同時,適時地幫了霍家祥一把。

“我知道!”林雪的纖手掩上他的好看的嘴唇,含淚喃喃道:“我都明白!”

兩人深情相視,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他們是如此的默契,隻消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心思。

許久,林雪躊躇著開口道:“峻濤,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是不是想說曹易昆並沒有真正地碰過你?”梁峻濤搶先攔截住她的話。

愕然地瞠大清眸,她再次驚詫。“你怎麼知道?”

“嗬嗬。”梁峻濤愛憐地將妻子擁進懷裏,闔起星眸,低歎道:“我還不了解你嗎?曹易昆說那些話的時候,我看了你一眼,你神色很平靜,說明他根本在造謠。不過他膽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抹黑你的清譽,當然要嚴懲。他自尋死路,怨得了誰?”

還有什麼能瞞過這個男人的眼睛?林雪輕輕搖頭。幸好她深愛並且決意留在他的身邊。否則,估計她的下場也會很慘。

這是開玩笑,她當然相信此時依偎著的這個男人愛她入骨,怎麼舍得傷她半分?

其他的事情,林雪可以順從梁峻濤,但是對於他想陪伴她去霍家這件事情,她堅持反對。

“假如你堅持,我寧願取消計劃直接帶著默默回國去!”林雪的態度前所未有的堅決。她不能讓梁峻濤去冒險,因為她沒有把握。

現在霍家的內部關係有些微妙,霍家祥慢慢交出了權利,他的三兒子霍雲飛掌握著霍氏家族絕大部分的實權。就連杜鑫蕾被俘,霍家祥求情想讓霍雲飛放了她都做不到。

林雪生怕霍雲飛對梁峻濤積怨太深,借著機會殺害他,她將悔恨一生。

“我不是懷疑霍家祥,而是對霍雲飛沒有信心。他對我一向敵視,根本沒有多少兄妹的感情。我和默默去霍家,他再不待見應該也不會傷害我們。畢竟我是他的親妹妹,默默是他的親外甥!你一起去就不行了,萬一他對你下毒手……”

看著妻子急切的神情,梁峻濤不再堅持。他怎麼忍心讓她為難?算了!“好吧,還是讓雲凡陪你去!”

“我和默默會平安地回國,前提是你必須現在起程回國!”林雪將梁峻濤推向停靠在石堡附近的軍用飛機,告訴他:“現在就上飛機,讓我看著你飛離金三角!”

梁峻濤哭笑不得,他生平第一次被人強押著上飛機離開外境回歸祖國。因為他的嬌妻一定要親眼看著他起程回國,她才肯行動。

“告訴我,幾天可以回國?”梁峻濤戀戀不舍地擁著她,不肯離開。

林雪狠心地推開他,正色道:“三天後,日落之前,我必回國!”

“假如那時我還看不到你怎麼辦?”想到她險些遭到曹易昆的蹂躪,他就怎麼都不再放心讓她自己行動。

女子被他的話逗得淺笑莞爾,禁不住動了俏皮之心:“如果我沒有準時回去,梁首長可以親自率領空軍炸平金三角!”

“……”於是乎,梁首長被她的氣魄所震憾,乖乖聽話了。

目送著梁峻濤乘專機飛離而去,林雪抱著默默在雲凡的陪伴下步上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