斃了你!(2 / 3)

他的心裏如針刺火燎般難受,想掉頭拂袖而去,又怕林雪對他傷心失望之下讓石宇乘虛而入,真跟石宇擦出什麼狗屁火花來。

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憤怒衝動之下拿槍指著她,他知道她傷心了!

“我想調到警局去,挺喜歡那裏的工作環境,就算忙碌也不會像在部隊執行任務出來這麼遠!”林雪想起自己協助賀江南破案的那段日子,覺得當警察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你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必勉強自己!”石宇很欣慰林雪把心裏的真實想法告訴他,讓他覺得自己很受她的重視和信任。

“嗯!”林雪慢慢地釋懷了,她又告訴他:“我還有一家公司呢!如果不做警察,我還可以去打理公司的生意……等你回國,就跟夢夢住在那幢四合院裏,我會把四合院過戶到夢夢的名下,那是她的資產!”

“不用吧!京都的房產很貴的,一幢四合院……那得多少錢?”石宇這樣說著,但眼中明顯流露出欣喜的神色。

林雪如此慷慨的饋贈,實在令他開心。說明夢夢在她心裏的地位很高,也說明林雪對他們父女倆情深意厚。

現在的石宇今非昔比,他暗中籌集的資金完全可以購買數幢四合院,但他仍然為林雪的饋贈感到雀躍歡欣。

“沒事!我現在有錢了!”林雪並不知道石宇現在的情況,還以為他跟在金三角的金礦裏一樣的清貧,就興奮地告訴他:“等你回國,我們不用再過拮據的生活,夢夢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她買呢!公司盈利很好,等夢夢到可以拿駕照的年齡,我給她買一輛跑車!”

兩人越說越高興,憧憬著未來,沒有注意到梁峻濤俊臉呈鐵青色地走過來。

其實,梁峻濤很想掉頭而去的!但他控製不了自己,又沒出息地回來了!

在旁邊偷窺了一會兒,發現這對男女好像有越談越投機的跡象。最後,見他們竟然肩並著肩,頭挨著頭,有說有笑!

剛剛那個小娘們滿眼淚痕,好像悲傷欲絕,現在在石宇的麵前卻淺笑嫣然,令他嫉妒憤怒不已。

終於,他鎮定不下去了,幹脆起身向著他們走過來。

男子身軀英挺健碩,腳步沉重,讓那兩個談興正濃的人想不注意都困難。

石宇先抬起頭,見梁峻濤去而複返,知道他是不放心林雪,微微抿唇,沒說話。

林雪見梁峻濤突然回來,怔了怔,便冷冷地別過臉,好像沒看到他一般。

梁峻濤陰沉著俊顏不言不發地走過來,定定地覷著林雪,兩人對恃了一會兒,見她沒有要主動搭理他的意思,就扯住她的胳膊用力地把她拽起來。

“啊!”林雪輕呼出聲,生氣地掙開他的鉗製,撫著被他捏疼的胳膊,冷聲問道:“你幹什麼?”

“跟我回去!”梁峻濤沒好氣地吼道,然後他將林雪拉進懷裏,想強行抱起她。

“放開她!”石宇趨前一步,敵意十足地攔截住梁峻濤,“我不允許任何人在我麵前勉強她!”

“好你個石宇!翅膀硬了?”梁峻濤唇間笑意陰魅,“別忘了,你女兒還在我手上!”

“你敢動她嗎?”石宇絲毫都不畏懼梁峻濤威脅,冷笑道:“你可以動她試試!”

林雪見這兩個人要掰,知道此次行動石宇是關鍵人物,不能讓梁峻濤跟他鬧僵。雖然她不想參加此次行動,但並不表明她不盼望這次行動能順利完成。

“好了,別吵了!”林雪的目光轉向石宇,輕聲說:“我不希望你們倆吵架!”

石宇抿緊唇瓣,定定地覷著她,好像在判斷她的真實用意。

“我跟峻濤隻是一時鬧矛盾,誰家夫妻不鬧矛盾呢!”林雪淺淺地挽笑,“你以前跟嫂子也有鬧別扭的時候吧!”

石宇的眼中湧起一抹痛苦之色,他轉過身,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見石宇離開,梁峻濤覺得這次野餐實在失敗透了!不但沒哄林雪開心,還鬧得更僵,另外跟石宇也有了隔閡。

在國內他有傲世的資本,一呼百應,翻手為雲覆手雨,但在金新月,他卻處處需要石宇的配合幫助。跟石宇搞好關係一直是他努力的核心,但現在卻事與願違。

等石宇走遠,林雪冷冷地推開梁峻濤,再也沒有多看他一眼,轉身快步離開,沒有上他的車。

“嗒嗒嗒……”輕型衝鋒槍的槍口噴射著憤怒的火舌,橫掃一切靶子。這樣的射擊持續了好久,好像在渲泄著內心的苦痛和憤怒。

莫楚寒雙眸猩紅,幾乎失控。他瘋狂地射擊著,把麵前的靶子當成了某個人,恨不得將其射成篩子眼。

直到打空了機槍內的所有子彈,他將空膛的機槍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後伸手撫額用來緩解襲來的陣陣眩暈感。

他的身體狀況越來越糟,眩暈、惡心、乏力……等等反應都在昭示著他的身體承受力已經達到極限。

“楚寒!”一個熟悉的蒼老聲音突然在他的耳邊響起,接著一雙大手就扶住了搖搖欲墜的他。“你為什麼這麼任性?難道你想死嗎?”

是李彥成!莫楚寒強撐著抬起頭,掃向李彥成的目光冷漠依然。“你怎麼來了?”

李彥成白發蒼蒼,好像衰老了幾十歲,就連腰背都變得有些佝僂。他緊抓著莫楚寒的胳膊,混濁的老眼覷著他憔悴的俊顏,滿滿的都心疼。“這樣作踐自己,為了那個女人?你知不知道,這次她親自陪著梁峻濤來金新月,就是想親手除掉你!她那般無情,你卻為了她……”

“我都知道!”莫楚寒毫不在乎地勾起唇角,他推開李彥成,似乎有些不耐煩:“不是跟你說了嗎?除非我再次舊疾複發,否則你不必來管我!”

“再次舊疾複發,你會死的!難道你要爸爸來給你收屍?”李彥成無奈地流淚,他拉著兒子,苦口婆心地勸道:“跟爸爸走吧!美國已經準備好了跟你配型吻和的肝髒,可以手術了!”

莫楚寒佞戾地挑眉,狠狠推開李彥成,冷哼道:“你不覺得你的父愛來得太遲了?我現在已經不需要!”

“楚寒,這麼久了,你還沒有消除對爸爸的怨恨?”李彥成舍不得鬆開他,卻又對他的任性無可奈何。“輝兒……被你殺死了,他是你的親弟弟啊!爸爸都沒有責怪你,難道你還不知足嗎?”

“哼,他活著的時候,你可沒有這樣說!”莫楚寒覷著李彥成的目光仍然飽含著怨恨,“當初,你是怎麼對待我媽媽的?李輝的殞命,是老天爺對你薄情的懲罰!”

莫楚寒的母親曾經跟李彥成相戀,卻被始亂終棄。懷孕的她無奈之下隻好嫁給了莫景山。當時莫景山知曉妻子懷著李彥成的骨肉,但他並沒嫌棄她,隻是要求她發一個毒誓,假如她泄露了莫楚寒不是莫景山親生骨肉的秘密,就要以死謝罪。

就這樣,莫母一直守口如瓶,而莫景山也對莫楚寒視若己出,假如不是後來的變故,也許這將會是一個永遠地秘密被莫母帶進墳墓裏。

莫氏破產,莫景山跳樓自殺,莫家母子倆隻好流亡海外。窮困潦倒之時,莫母重病纏身,為了給她治病,莫楚寒不惜割掉自己三分之一的肝髒賣錢救她。

終歸是回天乏術,莫母油幹燈枯之時,對莫楚寒吐露了他的身世,告訴他李彥成才是他的親生父親。

莫母不忍看著兒子就此消沉,她想讓莫楚寒去求助李彥成,看在血緣情份上,能幫助兒子。也許她永遠都想不到,莫楚寒的認親之路竟然那般的血腥。

他回到京都,先設計謀殺了李彥成唯一的愛子李輝,然後再跟李彥成相認,取代了李輝完全占有了李彥成的全部父愛。

可是,他對於這份遲來的父愛卻是持一種仇恨的態度,對於李彥成的慈愛半分都沒有感動,有的隻是刻骨的痛恨和怨念。

“爸爸……沒有責怪你!是爸爸虧欠你跟你媽媽!”李彥成隻希望能在他的有生之年看到唯一的兒子能夠平安健康地活下去,“楚寒,聽爸爸話,跟我走吧!”

“你再等等!怎麼越老越沒有耐心了呢!”莫楚寒譏諷地瞧著他,冷冷地勾唇:“快了!我說過,馬上……我就可以解脫了!”

李彥成看著他玩世不恭地灰冷眼神,不由比他更加絕望,嘶聲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哈哈。”莫楚寒仰首大笑,直到笑夠了,才告訴他:“我活膩了,想死!”

連續一周的時間,梁峻濤都早出晚歸,忙著訓練戰士,跟那些礦工和毒梟們PK。

在金新月,崇尚武力,強者為王。隻要夠強,他們就可以得到應有的地位。

艾薩克和石宇的地盤聯合起來相當於一個四川省那麼大,這樣的範圍,當然需要很多得力的屬下來幫忙管理。

他們從屬下裏選拔出本領超群的做心腹,來替他們分轄各個地區。一旦被選中,都會獲得地方一年的統轄權,成為當地的毒梟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