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廢紙(1 / 3)

都是廢紙

都是廢紙

養尊處優?這話說得實在不客氣!林雪俏臉有些火辣辣的燒。

“還有其他問題嗎?”裴鴻軒的目光咄咄逼人,語氣強硬,絲毫不給她轉圜猶豫的餘地。

林雪沉默半晌,說:“沒有!”

“那就好!”裴鴻軒掃視四周一遍,目光最後仍然定格在林雪的身上,沉聲宣布道:“做好準備,三天後出發行動!”

早春的季節,飄著透骨的冷雨,一連下了幾天,整座京城,到處都是一片濕漉漉的冷。

一輛炫金色的法拉利停在一幢古韻十足的四合院門前,車子停下,打開車門,一隻纖手探出車外撐開了一把碎花傘。

這是一幕很有詩意的情景,美麗的女子打著雨傘站在四合院的門口,正掏出鑰匙開那把銅鎖。

隨後從車上走下來一個英挺健碩的男子,他走近前去,幫她撐著雨傘,然後目光有些微微疑惑不解地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這麼冷的下雨天,她帶他來這裏,不知道為哪般。

“叭!”銅鎖開了,她回眸對他淺笑低語:“跟我進去看看吧!”

“這是誰的家?你怎麼會有這裏的鑰匙?”他當然知曉這一帶四合院的價值,可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

“進來你就知道了!”她衝他俏皮地眨眨眼睛,挽著他的大手,兩人如熱戀的情侶般肩並著肩,手挽著手一起走進去。

這對俊男靚女就是梁峻濤和林雪,他們冒著細雨驅車來到這幢四合院,因為林雪想在離開京城之前到這裏看看。

院子裏種植的花蔬草木大部分還處在休眠狀態,京城的早春仍然寒氣逼人,隻有傲寒的梅花含苞怒放,紅如胭脂。

花園裏種植的多數是梅花,顏色多達十幾種,有許多是市麵都不多見的珍稀品種。也就是說,單單這些梅花,就價值過百萬。

梁峻濤犀利的眸子掃視一遍院落,就看出了這些梅花的價值。深邃的黑瞳愈發幽暗,他抿了抿薄唇,問道:“莫楚寒送給你的?”

除了莫楚寒還有誰有這樣的大手筆,這幢四合院價值兩三個億,不是一般人能負擔得起。

林雪白他一眼,嗔道:“你能不能不要什麼事情都往莫楚寒的身上扯?如果是他送的,我能收下嗎?”

收下林氏那是因為他欠她的,除此之外她不可能平白無故地接受其他的饋贈。

“不是就好!”梁峻濤輕輕吐出一口氣,犀利的目光再次掃視整個院落。

不知不覺,兩個人撐著花傘,並肩走到了屋簷下,林雪搬來了胡桃木的實木椅子,和梁峻濤坐在簷下的台階上觀賞這場綿綿不絕的春雨。

“是霍家祥送給你的?”梁峻濤突然醒悟過來,因為上次霍家父子就是出現在這裏,當時他以為隻是他們臨時租賃的落腳點,沒想到竟然會買下來送給林雪。

“嗯。”今天帶梁峻濤來這裏,林雪就沒有再打算瞞他。夫妻同心,她不想對他有所隱瞞,既使這幢霍家祥送她的四合院,也不想瞞他。“他說……這幢宅子算是他送給我的嫁妝!”

“謔!”梁峻濤冷笑著轉過頭,目光毫無表情地凝視著綿綿細雨,譏誚地勾唇:“有這麼個大方的丈人我可真走運!”

梁峻濤跟霍家之間積怨太深,就算林雪夾在中間做調合劑,仍然難以平和的態度來麵對彼此。

“我本來不想收的,看他千裏迢迢來了……”她不忍拒絕霍家祥,也硬不起心腸拒絕他的慈祥父愛,潛意識裏,她真得很渴望來自親人的溫暖。

“行呐,收下唄!”梁峻濤轉頭睨著林雪,一雙燦閃的星眸似笑非笑:“前男友送你公司,毒梟爸爸送你宅子,你現在身價了得,我敢招惹你嗎?”

這家夥,一張油嘴更毒了!林雪伸手狠狠掐他一把,再用力一擰。

他咧嘴吸氣,卻沒動,任她掐。沒辦法,他生了把賤骨頭,就喜歡被她虐。

等她氣消了,他不知不覺又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裏,抱著她一起觀賞愈來愈織密的雨幕。兩人一時間都沒有再說話。

春寒料峭,一陣勁風襲來,堅硬的涼意直透骨髓。

梁峻濤用自己的毛呢大衣包住她,吻了吻她凍紅的鼻尖,問道:“進屋去暖和下?”

她搖搖頭,清眸像飄落的雨滴,澄澈通透。“你告訴我,調我去金新月的命令是不是你下的!”

如此冰雪聰明的女子,應該沒有什麼事情能瞞過她。梁峻濤思忖了一會兒,反問:“難道你不想把莫楚寒送上審判席?”

他跟莫楚寒之間必須要做一個了斷,無論是為公還是為私!隻有徹底了結掉這個仇敵,他才能繼續以後的生活。

當然,他希望林雪能陪他一起去,見證這個過程。

“我隻是覺得……默默還太小!”林雪歎息著,男人的心果然還是比女人冷硬,他怎麼舍得把那麼小的孩子丟在家裏,夫妻雙雙遠赴異國他鄉。

“男子漢要從小養成獨立的精神,他對你太依賴,這不是什麼好事!”想起兒子總是霸占著她,他在旁邊急得抓耳撓腮,就有些心理不平衡。原來他的占有欲如此之強,就連兒子分享她他都感到不情願。

圈住她纖腰的鐵臂緊了緊,他吻上她鮮潤的唇瓣,一點點地輕觸,他灼人的溫度和濃烈的渴望卻毫不掩飾地表露在她的麵前。

沒有過滿雙月子,她還不能跟他同房。

林雪伸出纖掌擋住他火熱的親吻,低歎道:“再忍忍吧!”

梁峻濤沒有再勉強,兩人相依相偎地坐在那裏,看著細雨淅瀝,一時間都有些默然。

“好,我跟你去!”良久,林雪做出回應,她主動吻了他的俊顏,清眸覷著他,滿是不舍。

如果讓他一個人獨赴異國他鄉,她在家裏肯定夜不成寐。也許,梁峻濤就是想到了這點兒,才要求她跟隨他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