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時刻(1 / 3)

危急時刻

危急時刻

再次迎接酷熱的氣候,林雪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一件薄薄的碎花灰紗短衫,棉質的薄牛仔短褲,勾勒出她曼妙的嬌軀和修長的玉腿。

那雙美麗的象牙色的玉腿太紮眼了,梁峻濤看著都有些心猿意馬,他說:“媳婦兒,你應該穿長褲!”

林雪無奈地攤手,實話實說:“老公,我穿長褲會熱暈的!”

離開了那座城堡,將不會再有那麼優渥的環境,外麵酷暑熬人,再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真得會中暑。

當然,她這幅打扮,一部分原因也是昨晚梁峻濤對她和盤托出了行動計劃,她知道性感的打扮會有助於行動的順利進行。

盡管如此梁峻濤的心裏還是有些不是味兒,好在他的部下多少都知道他“善妒”的特點,沒事的時候眼睛去看外麵的風景也不敢往他身邊女人的玉腿上溜。

不過……等到了詫特的地盤上,那些豺狼虎豹一般的男人可不會這麼聽話有眼色了,準會把眼珠子瞪出來!

“詫特是毒梟,在他控製的地盤上有個金礦!他征集了許多當地的青壯年男子做淘金工,那些男人多數是從監獄裏私逃出來的死刑犯,都是亡命徒,簡直比惡狼還威險,你一定要注意!”路上,梁峻濤小聲地囑咐道。

“嗯!”林雪認真地聽著,她點頭道:“放心!行動開始之前我跟你寸步不離!”

她當然知道事情的輕重,落單後果將會十分嚴重!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塑料膜,那裏裝著六枚見血封喉的牛毛毒針,是她行動的武器。

真要殺人嗎?她緊攥起粉拳,心跳速度加快。生平連隻雞都沒有殺過!現在她卻要殺人,而且還要殺五個!

詫特的地盤距離曹易昆的石堡大約一百多裏地,行駛了兩個多小時,就到了那個傳說中的金礦。

金礦位於荒山腳下,被一條不大不小的河攔腰分成兩爿,河水清澈滌蕩著金色的河沙,陽光的照射下,金光粼粼。

近千名身強力壯的礦工光著膀子僅穿一條短褲,在深沒膝蓋的河水裏淘滌金砂。高強度的勞動讓他們黝黑的身體十分健美,可是因為長年在河水裏麵淘金,他們的膝關節都不是很好。

這些人多數是越獄逃出來的死刑犯,要麼就是躲避仇家,走投無路才聚集到這裏來。因為詫特可以給他們財富也可以給他們疵護,沒有人敢到這裏來追查逃犯和仇家,那樣直接會被詫特的人擊斃。

詫特看中這些淘金工獸性的身體和狼般殘忍的性格,隻要利用得當,他們將是他手裏最有力的的武器!

梁峻濤帶了四輛車,以曹易昆的名義來這裏跟詫特談一筆軍火交易的事情。

車子行駛到河流中遊,就有武裝份子攔下了車,示意他們停車。

梁峻濤沉著地對著無線機命令道:“停車,不許跟他們起紛爭,聽從命令!”

車門開闔,梁峻濤和林雪、雲凡三人一起下車,另外三輛卡車裏共計二十四名喬裝成打手的戰士,都停車等候著接下來的命令。

過來兩個人,用生硬的華語對他們喊道:“詫特先生在裏麵等著你們,車輛不能開進去,隻準兩人進去見他!”

梁峻濤點點頭,讓雲凡帶著那些喬裝過的戰士把車開到指定的地點聽候吩咐,然後他和林雪跟隨著那兩名武裝份子往上遊走去。

一路上,河沿邊那些淘金工都停止下淘砂的動作,直起腰打量著他們。身穿短衫短褲的林雪在這荒涼的礦區裏顯得那麼紮眼,墨一般的秀發,如雪般的肌膚,唇紅齒白,一看就不是本地女子。

本地女子都是蜜色的皮膚,這跟強烈的日照光線和當地氣候有關,像林雪這樣雪作肌膚花為顏的女子,簡直是鳳毛鱗角般的稀罕。

男人們眼中射出淫邪的光芒,都直勾勾地盯著她,好像一群餓狼。

“去去去!看什麼看?這個女人不是你們可以存非份之想的!幹活,趕緊幹活!”一個武裝份子舉起槍對著他們晃了晃,罵罵咧咧地喝斥道。

那些礦工這才重新拿起沉重的砂羅,彎腰幹活之前,仍然垂涎不舍地看著那個窈窕美麗的女子。

林雪走得並不快,她迅速將周圍的環境打量了一遍,熟悉這裏的地貌,為執行任務做足準備。這裏果然如梁峻濤所說,是片荒蠻之地,而詫特就是這些野蠻人類的首領。

這片領土很廣闊,主要以偌大的金礦為中心點,遍布著詫特的武裝力量。千萬別小看了這座金礦,數載的時間,沒有人能攻下這裏,曾經周邊國家政府派人來肅清,結果派來的人有去無回,全部犧牲在這裏。

詫特的屬下以及這些礦工們全部都有一種亡命徒般的狠勁兒,打殺起來一個比一個狠一個比一個不要命,就像海裏的鯊魚,殘忍嗜血,見到了血就無比的興奮,群起攻之,哪怕死傷無數也沒有懼意,有時候鬥得狠了就自相殘殺,殺紅了眼的時候根本分不清敵我,純粹為了得到那種嗜血殺戳的滿足快感。

對於曹易昆來說,詫特就像一隻紮手的刺猥,他早就想除去,可惜沒有萬全的必勝把握之前,不敢下手。

頂著毒辣辣的日光,步行了大約半公裏地,兩人都熱得汗流浹背。知道這是詫特給他們的下馬威,但誰都沒有出聲抱怨。

總算到了建築物前,就是幾排普通的瓦房,房外牆壁下麵的空調外機旋轉著,外表看來毫不起眼。

那兩名武裝份子用槍口對著房門指了指,示意他們自己推門進去就可以。

梁峻濤不動聲色地走上前推開了房門,還不等他邁進門檻就被裏麵的人用槍指住,他沒有反抗,而是配合地舉起了雙手。

兩名男子給他搜身,沒收了他腰間佩戴的一把短槍一把短匕,示意他可以進來了。

輪到林雪,她不肯讓他們碰觸她的身體,就自己拍打腰間給他們看。炎熱的盛夏,單薄的衣衫,實在藏不下什麼有殺傷性的武器,因為她是客人,那些武裝份子也沒有強行搜她的身。

等兩人通過檢查進到屋內,見裏麵的擺設也很普通,跟曹易昆石堡裏的奢華簡直不可同日而語。等了大約幾分鍾,詫特就出現了。

他跟當地人沒什麼太大的區別,黝黑的皮膚,彪悍的身材,一張嘴就露出滿口的白牙。

“得罪了,兩位快請坐!”因為跟曹易昆還維持著表麵的和氣,所以詫特對曹易昆的人還算客氣。他的目光在梁峻濤臉上掃過,然後落在林雪的身上,毫無例外地流露出驚豔。

聽到詫特說一口流利的華語,梁峻濤就上前跟他握手,很謙和地說:“我是七爺介紹來的,首次跟詫特先生做生意,十分榮幸!”

他這次偽裝的是軍火商,而且還跟曹易昆沾親帶故,憑著這層關係找到了詫特這個大客戶。此次運來的三卡車軍火質優價廉,讓詫特十分高興,所以當梁峻濤提出要見見他彼此交個朋友方便日後再次合作,詫特很痛快地答應了。

“能跟方先生合作也是我的榮幸!”詫特十分熱情,跟化名為“方先生”的梁峻濤握了手,又主動跟林雪握手。

林雪見詫特向她走來,就知道計劃成功了一半。她同樣不動聲色,早就伸出了纖手很主動熱情地跟詫特那隻肥厚的巨掌相握:“認識您很高興!”

“認識你也很高興,請問這位小姐貴姓?”詫特抓住林雪的手握了又握,好像忘了鬆開。

“我免貴姓林!”林雪淺淺挽唇,並沒有掙開他的大手,盡管男子身上濃烈的味道嗆得她直惡心,她仍然笑靨如花:“詫特先生的中國話說得很地道!”

“那是,我以前在中國待過幾年呐!”詫特舔了舔厚厚的嘴唇,狼般貪戀的目光在林雪的臉上胸脯上逡巡了數遍。“你姓林?是林妹妹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