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隻是一場戲 !(1 / 3)

原來隻是一場戲 !

原來隻是一場戲 !

莫楚寒雙目猩紅,俊臉鐵青,一口氣噎在胸臆,差點兒背過去。咬牙對著梁峻濤揮出一拳,卻被對方搶先抓住他的腕部,再反手一擰。

“哢嚓!”骨骼錯位,他的手腕被擰脫了臼。“啊!”莫楚寒短促地痛呼,額角的汗珠滾落下來,卻咬牙忍住再沒吭聲。

“看你那德性!”梁峻濤不屑地將他推開,拍拍手,重新起身的動作依然緩慢而從容。

崔烈連忙搶過來扶住莫楚寒,狠狠地盯了一眼梁峻濤,那目光要多毒有多毒。

梁峻濤走回到林雪的身邊,一手攬她入懷,一手撫上她清麗的臉頰,唇邊笑意陰魅:“媳婦兒,你是朵漂亮的花兒,難免招得蜜蜂圍著你嗡嗡響。以後注意點,出門帶上我這個護花使者,哪隻蟲子敢覬覦你,老公替你拍死他!”

“……”好歹沒說她是臭肉招得蒼蠅嗡嗡響,林雪白他一眼,推開他攬住她纖腰的大手,轉身徑直走了。

梁峻濤倒也沒惱,他回過身,瞧了瞧麵麵相窺的雲家兄妹,再看看被踢傷了腳踝擰傷了手腕的莫楚寒,冷佞勾笑,警告道:“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們倆沒事圍著我媳婦兒轉悠,直—接—拍—死—沒—商—量!”

回到李家,雲書華讓雲朵去泡個熱水澡,換身漂亮衣服,晚上帶她一起出去吃飯。

雲朵一向聽哥哥的話,便跟著傭人去浴室了。

打發走了雲朵,雲書華進了自己的書房,然後用座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男子俊顏凝重,握著話筒好像在思忖什麼問題。

電話響了幾聲,接通了,裏麵傳出林雪熟悉的嗓音:“書華,你找我嗎?”

雲書華臉色一滯,俊目閃過一絲夾雜著甜蜜的痛苦神情,半晌沒有說話。

“書華,是我啊!我是林雪,你是不是想我了?我也好想你哦!”林雪的聲音還是那麼清泠動聽,令他魂牽夢繞。可是她說得話卻是這輩子也不可能對他說的!“書華,怎麼啦?難道聽到我的聲音興奮得都傻了嗎?我愛你!”

渾身一震,明知道是假的,雲書華還是深深地憾動了。她說愛他!她說愛他!她說愛他……

“哈哈哈……”話筒裏傳來一個刺耳的笑聲,是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卻跟林雪截然不同:“跟你玩個遊戲而已,你該不會當真了吧!哈哈哈……”笑了一會兒,她又變換了嗓音,跟林雪的聲音維妙維肖:“書華,我是林雪,我想你了!我好想你!”

“閉嘴!”雲書華便勁閉了閉眼睛,驅走這種誘人沉淪的蠱惑,再開口,素來溫和的嗓音變得慍然:“藤原千葉,這種遊戲一點兒也不好玩!”

“咯咯……”女子的笑聲變成銀玲般的悅耳,脆生生地如同玉珠相撞,笑了一會兒,突然悅耳的嬌笑又變成了男子殺氣十足的警告:“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們倆沒事圍著我媳婦兒轉悠,直—接—拍—死—沒—商—量!”

那語氣和音色竟然跟梁峻濤一模一樣,幾乎讓人誤以為是梁峻濤在說話。

雲書華氣得渾身直哆嗦,質問她:“你跟蹤我?”

“人家關心你嘛!”藤原千葉恢複了自己原本的嗓音,帶著一絲嬌氣:“書華,人家想你了!真得好想好想!”

可惜,她的思念無法憾動男子。雲書華沒有絲毫動容,他淡冷地斥道:“鬧夠了沒有?”

聽到他似乎生氣了藤原千葉才沒有再繼續取鬧,她隻是有些不高興:“每次給我打電話都是為了那個叫林雪的女人,真無趣!”

“……”雲書華有些啞然,因為這次他給她打電話還是為了林雪。

“怎麼樣?又被我猜中了吧!”藤原千葉得理不饒人,嗔道:“如果你說不問林雪的事情,就算惦記我了,專門來問候我的,那讓我為你做什麼也行!”

可是,這個要求對雲書華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他唯一惦記的就是林雪,每次找藤原千葉也為了林雪,否則他根本不會再跟這個日本女子有任何的來往。

“別鬧了。”天生的優雅和修養令他既使心情欠佳的時候也能保持極佳的風度,“千葉,我找你有事!”

“哼!”藤原千葉冷哼,“林雪的事情我不管!”

“你必須管!”雲書華的語氣軟下來,誘哄道:“幫我個忙,我會記住你的好!”

藤原千葉對他的溫柔素來沒有抵抗力,當即就繳械投降:“好吧好吧!這次又要我幹什麼?還模仿她的聲音跟別的男人通電話嗎?再讓她的老公嫌惡她!”

雲書華蹙起眉頭,說:“同樣的事情做兩遍,你以為林雪是白癡?再說梁峻濤也沒有莫楚寒那麼好糊弄!”

最主要的是,梁峻濤跟莫楚寒的性格不同。就算對林雪有了誤會,他也會給她解釋的權利和機會,並且相信她的解釋。而莫楚寒不同,他直接對她進行懲罰,根本不想聽她的任何狡辯。

“那你想讓我做什麼呢?”藤原千葉無奈地問道,誰讓她喜歡他呢!從在日本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他是她這輩子都逃脫不過的劫!

“千葉,我知道你的本領十分了得,又會忍術……這段時間你能不能幫我保護林雪的安全?李彥成的人想暗殺她,霍家又伺機覬覦她做人質,她的處境很危險!雖然有梁峻濤的保護,我怕她有一時疏忽的時候!”

“嗬!”藤原千葉怪笑:“雲書華你果然沒讓我失望!你以為我很閑嗎?我告訴你,姐姐我最近忙著談戀愛,沒時間奉陪!”

為怕林雪不肯搬回居處,這天晚上在餐廳吃過飯,梁首長特意親自去了林雪的單人宿舍幫她收拾東西。

還首長呢!簡直就是痞子無賴的行徑!

對於這個梁痞子的霸道專行,林雪表示很無奈。她試圖跟他講講道理:“我喜歡清靜,結婚前我想自己住單身宿舍。”

“想清靜去山上隱居,部隊裏哪有什麼清靜?”梁痞子對她的抗議嗤之以鼻,手裏的動作絲毫都沒有停滯。把她的衣服和洗護用品裝進了一隻大箱子,然後扣好,提起,這才接道:“再說,我們已經結婚了,隻差場儀式而已!”

見他說話間已經拎著箱子往門口走去,林雪站在那裏沒動。

“走啦!”梁峻濤回頭招呼媳婦兒,怎麼就喜歡跟他擰著呢!對她綻一個邪肆的笑容,魅聲道:“乖乖的,晚上老公好好疼你!”

軍界裏怎麼會有如此敗類呢!林雪狠狠瞪他一眼,加快腳步越過去,沒跟他並肩一起走。就算搬回去,她也要讓他明白——她隻是被他的強權壓迫,並非心甘情願!

也許是白天的事情刺激到了他,令梁痞子獸性大發,在占有林雪的時候,有些猴急,不小心弄疼了她。

看到女子痛苦地顰眉,他連忙停止下來,幫她撫慰痛處。實在太丟臉了,在她麵前,他好像毛頭小子般急躁又不知深淺,總是弄疼她。

“對不起啊媳婦兒!還疼吧?”梁峻濤發現她的臉色並不好,便吻吻她的唇,關心地問道:“不舒服?”

“嗯!”林雪將手臂搭在眼睛上麵,沒有對視男子灼灼的目光:“渾身乏力好像感冒了!”

聞言連忙翻下身,他去給她拿感冒藥去了。

望著男子健碩遒勁的脊背,林雪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對他還有什麼不滿意呢?為什麼心裏老是覺得缺了些什麼,那麼空空落落地找不著邊際。

好像看到了她跟他最終的結果,那是激情散盡後的寂寞和淒涼。權勢滔天的男子,身邊各類優秀女子多如過江之鯽,她除了年輕的身體幾乎一無是處。而她的身體,他早晚會有厭倦的一天。

伺候林雪吃了感冒藥,梁峻濤見她神色懨懨地也就不好再勉強,便讓她睡了。

渾身燥熱,滿腔欲念沒有發泄出來,他哪裏睡得著?

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烙餅,聽著身邊女子勻細悠長的呼吸,他實在嫉妒她如此高質量的睡眠。

這也許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差異吧!女人沒有性可以照常在男人的身邊入眠,而男人沒有性躺在女人的身邊卻很難睡得著,尤其這個女人還是他極度想上卻不能上的!

索性翻身坐起,他摁亮了起夜燈,曖昧的燈光下,女子睡靨恬靜秀美,穿著薄薄絲質睡袍的嬌軀那玲瓏有致的線條更美得驚心動魄,連得道高僧見了恐怕都要閉目念佛,更別說素來對她沒有免疫力的他了!實在是想讓他不獸性大發都困難。

不能看了!他閉了閉眼睛,提醒自己得克製。再看下去,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再次撲上去。

跳下床,他快步去了浴室,打開花灑,讓冷水衝刷著灼熱的身體。

洗了個冷水澡,好不容易平熄下火焰,他也不敢再回臥室的大床,而是去了書房。

書房裏有張單人行軍床,他一般不在這裏睡,今晚躺在上麵心裏有些百味陳雜。小娘們好像對他的身體不是太感興趣,是他做得不夠好嗎?

覺得自己技術還算不錯,除了她,好像任何女人在床上都不會對他擺出一幅不情願的模樣。而他這個沒出息的,對她發情她又偏偏非暴力不肯合作的時候,好像也不止一次做過強暴這種沒技術含量的事情。

以後得改進下措施,讓她覺得這件事情是快樂,讓她跟他一樣充滿了期待和熱情。不過看她那冷冰冰的樣子,短期內要想有大的進步似乎有些技術難度。

胡思亂想,睡不著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那本陳建安交上來的日記本,那天好像就大體翻了翻,因為見多數記載得都是個人情感,他看了一會兒順手丟到抽屜裏,這幾天事事兒太多,他就給忙忘了。

此時正好失眠,他就重新把這本日記翻出來,繼續看下去。

前半部分都是在述敘對林家人和雲家人的痛恨以及對林雪的失望怨念,除了怨懟她的無情離棄,還抱怨她強硬驕傲的態度。

“明明是她的錯,就該乖乖地接受我的懲罰!為什麼還擺出這樣一幅清高自傲的姿態?慣得她!”

“滾你媽的!”梁峻濤氣得罵了一句,幹脆翻過去,看下一頁。

“終於抓到了她!哼!這個女人就像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敢跟我拗?好啊!她以為我很希罕她嗎?哼,別把自個兒看得太清高!我從不缺暖床的女人,我缺少一個奴隸,就讓她在我身邊做奴隸吧!”

看到這裏梁峻濤頓時氣得胃疼,恨不得再把莫楚寒拎過來暴打一頓。他媽的,敢讓他心愛的媳婦兒給那個垃圾做奴隸,早晚扁到姓莫的混蛋滿臉開花!

再翻下一頁,那種苦大仇恨憤世嫉俗看什麼都不順眼的口氣漸漸消失了,而是隱隱露出一種驚喜和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