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啊,居然沒忘記他的正事!林雪暗中失笑,俏皮地歪了歪腦袋,問他:“到底什麼事?”
“你跟霍雲飛……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梁峻濤期盼她的回答,又害怕她的回答。假如她欺騙他……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林雪敏銳地感覺到他的糾結和異樣,疑惑地問道:“直接說出來,我會更容易弄明白怎麼回事!”
咬牙狠心鬆開了她柔軟的身體,梁峻濤怕自己再次失控,他就轉過身去背對著她,喘息了一會兒,等身體的燥熱緩過,才用淡冷的語調說:“在我麵前你最好什麼事情都不要隱瞞,該交待地交待!不管你是什麼來曆身份,隻要對我坦誠一切,我可以保你!”
這夠寬容的吧!就算她是霍雲飛的人,隻要老老實實地跟他交待清楚,他可以保下她!隻要是他梁峻濤想保的人,誰也動不了!
“神經病!”林雪懶得跟這個莫名其妙的家夥繼續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就繞過他走到藤桌前拿起那隻筆記本電腦。
看著她若無其事的樣子,梁峻濤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作了。難道,她真得隻是跟霍雲飛無意間邂逅?
星眸閃過寒芒,他似是隨口問道:“那隻電腦是在秋錦園裏找到的?”
那是莫楚寒留在秋錦園裏的重要物件,裏麵應該記載著許多重要的信息,見林雪對這東西很感興趣,就說:“電腦肯定設有開機密碼吧?還是交給我,明天我讓電腦專家破譯密碼!”
“不用,我已經破譯出來了!”林雪對他展示了一下電腦屏幕,果然已經打開頁麵。
不由瞠目,他走過去,伸手拿過來,迅速瀏覽了一遍,問道:“有沒有查到有用的信息?”
“有啊!很多!”林雪見他總算問到正事,便坐下來,對他說:“這是莫楚寒的電腦,裏麵記載了一些的信息。我解開了一些加密文件夾的密碼,還有一些沒有破譯,等明天交到部隊裏請計算機專家來破譯密碼,肯定還會有新的發現!”
特意留意了下她的表情變化,跟平常一樣,清冷中透著恬靜,根本沒有任何陰謀的味道!梁峻濤深吸一口氣,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的頭腦,不管她是不是內奸,都要提高警惕,不能再對她透露任何軍事機密。
說了半天,也沒聽見回應,林雪抬頭看梁峻濤的神色,感覺他有些心不在焉。她就停住,轉而問他:“是不是困了?”
她的問題正中他的下懷,與其站在這裏胡思亂想地糾結,還不如跟她到床上去交流呢!至於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吧!
點點頭,他直接用行動說話。關掉了那隻電腦,他抱起她回到臥室。
這晚,他的動作很狂野,帶著某種渲泄般的激忿,“林雪,記住誰是你的男人!”
她承受不了他的粗野,渾身的骨架都要被他拆散了,幾次叫停,但他根本充耳不聞。
“梁峻濤,你這隻色狼!”林雪氣得直罵他,“你要拆了我嗎?”她全身的骨架都要被他撞散,這隻禽獸今晚發情的程度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得激烈,實在讓她招架不住。
“小妖精,我要吃了你!”他邪魅地笑著,肆無忌憚。
林雪咬緊唇瓣,不知為什麼心裏有些委屈。他這樣待她,好像把她當成了泄欲的工具,讓她很是鬱悶傷心。
“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林雪,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麼樣的人,以後你就是我梁峻濤的女人,敢朝秦暮楚,你得惦量下自己夠不夠膽兒!”他抵在她的極處釋放,霸道地壓製著她,不肯放她起來。
好不容易盼他發泄夠了,她抬起纖細的胳膊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和眼角滲出的淚花,然後將胳膊擋在眼睛上,似乎睡著了。
離開她的身體後,他跟往常一樣摟著她入眠,隻是卻沒有再溫情脈脈地說一些讓她開心的情話。
男人真是心胸狹隘的動物,也是占有欲極強的動物。他們容不得身邊的女人有任何思想上或者行為上的逾越,就因為她跟霍雲飛的那些照片,他就這麼作踐她。
想想這些,鼻腔就陣陣酸澀,眼眶也刺疼。不能哭,也不許流淚。林雪懲罰般地咬著自己的唇,不允許自己為他流淚。
沒什麼大不了!她隻是付出自己的身體來償還他的厚愛,這些事情跟感情無關!等把莫楚寒送進監獄,那時她就離開京都離開所有認識她的人,到一個遙遠的國度去,到一座陌生的城市去,開始新的生活!
第二天,餐桌上的氛圍明顯氣壓偏低,每個人都好像各懷心事,在沉默中吃著早餐。
梁天逸原本就極度的沉默寡言,經過昨晚梁峻濤未經他許可就要將林婭玲驅逐出去,他的心情更差,見到弟弟時,連瞥向他的那記眼神都冷冷的。
知道大哥對自己不滿,梁峻濤也懶得解釋。他一肚子的煩躁,哪有心情思忖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再說林婭玲實在太惡心,他本著淨化周圍空氣的原則把她趕出去,這也不足為過吧!
真不明白大哥為什麼執意要把這個惡心的女人留在身邊天天膈應自己,難道生理殘疾也會導致心理發生奇怪的變化?
林婭玲因為昨晚的事情心虛,當然不敢再多話,以免鬧騰起來連梁天逸都保不住她。她深深明白這個家裏還是梁峻濤的份量重一些,假如再惹他動怒,後果不堪設想。
梁仲全讓傭人把一盤色香俱全的光棍雞端到林雪的麵前,說:“這是新來的廚師炒得拿手菜,你嚐嚐!”
正在埋首用餐的林雪有些詫異,梁仲全怎麼注意到她喜歡吃光棍雞?心裏微微一暖,她恭矜地說:“謝謝爸爸。”
劉美君不滿地撇撇嘴,積攢了多日的鬱悶終於暴發出來,她語含譏嘲地說:“看來長一張好臉蛋就是討人喜歡啊,婭玲雖然也漂亮,可她長得不像林雪的媽媽,就沒這麼好的待遇啦!”言下之間在影射梁仲全對林雪的生母許淨初舊情難忘。
這話一說出來,餐桌上的氣氛更僵冷,周圍的傭人連呼吸都似乎變得小心奕奕。
梁仲全好像完全聽不懂妻子的含沙射影,仍然麵色慈善地對林雪解釋說:“昨晚的事情爸爸看得明白,不關峻濤的事兒!作為丈夫,他很稱職。不是我誇獎自己的兒子,他自打跟你注冊登記後,整個兒就完全收心啦,再也沒有鬧過花邊新聞!爸爸知道這都是你的功勞,你能拉得住他的心,拴得住他這匹野馬的性子,謝謝你讓他有這樣好的改進!不過夫妻相處,偶爾磕磕碰碰在所難免,希望你們能互相包容些體諒些,你的好,爸爸全都看在眼裏!”
今天早餐的氣氛這麼僵,而且梁峻濤也沒有再跟往常一樣昵著林雪喁喁低語,更沒再給她挾菜,他就看出小兩口在鬧別扭呢!本能地以為是昨晚林婭玲糾纏梁峻濤的事情被林雪知曉了,林雪吃醋生氣,兩人才鬧別扭,卻不知道其中另有隱情。
林雪也感覺出不對勁,尤其是林婭玲一副作賊心虛的樣子,好像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這可不符合林婭玲一貫強悍潑辣又高調的作風。
還有梁天逸,盡管平日也沉默寡言,但今天的他更冷漠,坐在那裏周身簡直都要冒冷氣,讓人想忽略他都困難。
而梁峻濤更不用提,拽得跟兩萬八似地,繃著張冰山臉,誰也不搭理,包括她在內。
感覺昨晚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她卻不知道。以不變應萬變,她淺淺挽唇,不動聲色地道:“我知道,爸爸放心。”
有了林雪這句話,梁仲全就真得放心了。他露出欣慰的笑容,看待林雪的眼神更加滿意。
“啪”!梁天逸將筷子摔在桌上,什麼話都不說,自己轉動輪椅,就準備離開餐桌。
“天逸。”林婭玲見梁天逸走了,也不敢再吃,連忙站起身就追過去幫他推輪椅。
“滾!”梁天逸憋著一肚子的氣,此時扭頭衝著湊近前的林婭玲咆哮起來:“哪裏涼快哪裏待著去,別讓我看到你惡心!”
林婭玲嚇得渾身一哆嗦,也不敢再碰他的輪椅,縮手縮腳地退到一邊。
“幹什麼呀!我的小祖宗,你心裏生氣就說出來,發這麼大的火會傷身體!”劉美君心疼得要命,就走上前勸慰。“別氣了,你弟弟那脾氣你是知道的,眼裏揉不得沙子,他真不是衝著你!要怪隻怪林家的家風不好,生的女兒都不知廉恥,連累著敗壞我們的家風!唉!你弟弟還不是想清理門戶嘛,小祖宗,你也太任性了,為什麼非要把這個林婭玲留在家裏……”
“嫌她礙眼?”梁天逸連眼睛都變得通紅,嘶吼道:“那你們嫌我這個癱子礙眼不礙眼?為什麼不把我也趕出去!”
“哎呀,你看你越扯越離譜!”劉美君連忙撫慰兒子,息事寧人的地道:“好好,隨便你了!你喜歡把她留在身邊就依你好了,權當給你養著隻寵物玩,隻要你開心,怎麼著都好,你弟弟也沒有意見的!”
梁天逸還在呼呼地喘著粗氣,臉紅脖子粗,顯然火氣並沒有消。
顯然昨晚林婭玲闖下不小的禍差點兒被梁峻濤趕走,而且這兄弟倆為要不要趕走林婭玲發生了爭執!林雪在心裏迅速就做出了正確的猜測和判斷,難怪今天早晨看到林婭玲表現得那麼老實,好像大氣都不敢喘的樣子,應該就是做賊心虛啦。
梁峻濤放下筷子,慢條斯理地拿起濕餐巾揩了揩嘴角。傭人連忙遞上漱口茶,他擺擺手沒有接。“叭!”把餐巾丟在桌麵上,他慢慢站起高大偉岸的挺拔健軀,誰也沒打招呼,轉身也準備離開餐廳。
經過梁天逸的輪椅邊時,他略略滯住步子,看了哥哥一眼,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結果他什麼都沒有說,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