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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林家的兩個活寶兒我可教不了!”劉美君不屑地冷哼,並沒有因為許靖瑤是林家的主母而有所顧忌,她尖刻地說:“今天把你叫來,不是跟你認什麼親家,實話告訴你,你們林家還不配!”

許靖瑤也不惱,四兩撥千金地道:“喲,這都已經登記結婚了,法律上都承認的關係,親家母又說什麼配不配,豈不是太晚了!”

言下之意在譏誚劉美君管不了自己的兒子,卻對著她們林家母女三人施威風。

這是劉美君最大的心病,她最寵愛的小兒子卻偏偏不聽她的話,跟林家三小姐扯了證她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這次把許靖瑤叫來,是想讓她知難而退,把這兩個女兒都帶走,現在看來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好不容易賴進了梁家,她們哪肯那麼容易就撤走呢!

當然,劉美君可不是省油的燈,她很清楚女人最渴望什麼也知道女人最懼怕什麼。

渴望的貌似隻要嫁給梁家的少爺們就可以全部得到,懼怕的得不到承認和名份,當然最最怕的還是怕得不到老公的寵愛。

指著林婭玲打著石膏的斷腕,劉美君微微得意地對許靖瑤說:“看到了嗎?別以為賴進我們梁家就高枕無憂!你家的那個潑貨惹煩了我兒子,照樣打斷她的骨頭!我看得出來,天逸很討厭她,你要硬把她留在這裏也行,下次讓你過來,恐怕斷的就不止是她的手腕了!”

林婭玲雖然不是許靖瑤親生的,不過好歹也是林家的二小姐。她遭毒打當然讓林家沒有臉麵,也讓許靖瑤沒有臉麵。

許靖瑤果然不高興了,就悻悻地冷笑道:“梁家也算是軍門權貴,沒想到仗勢欺負一個弱女子還打到骨折!這事兒如果宣揚出去,沒臉的恐怕不止我們林家吧!”

“你可以宣揚啊!盡管宣揚,我不怕!”劉美君把胳膊一抱,很不屑的表情:“送上門來讓人打還裝什麼金枝玉葉?要真金貴就別主動鑽進來給我兒子暖床啊!賤貨就該打罵著對待!”

“老婆子,你把我妹妹叫來難道就為了說這些嗎?別忘了,她的事情才是最主要的呢!”林婭玲知道再說下去對她不利,幹脆把火力轉移到林雪的身上,她再跟著踏一腳。“網絡上傳得那麼凶,到底要如何收場?我看,還是讓她走吧!這是唯一解決問題的辦法!”

經林婭玲的提醒,劉美君才發現自己偏題了。沒錯,她特意把許靖瑤請來,不止是為了對付林婭玲,更重要的是趕走林雪。

“我們梁家容不下林雪這種傷風敗俗的東西,跟了峻濤又跟她的前未婚夫勾搭成奸,太不要臉了!你們看看,她的嘴巴……天啊!我的臉都要冒火啦,怎麼會有這麼恬不如恥的東西呢!”劉美君最恨的就是自己的兒子如此不爭氣,為何就被林雪迷住了心竅看不清真實情況呢!

林雪幹脆找個地方坐下來,看劉美君的表演。她想趕走她嗎?好啊,就看她如何施展本事。

許靖瑤依然麵不改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林雪兩次被休棄,這事兒二少爺都知道!他還不是照接受了她,表明他並不在意這些事兒嘛!至於她跟莫楚寒的事情,也許另有隱情呢!”

劉美君這次是鐵了心要趕走林雪,她也做了充分的準備。當下冷笑道:“好,你們林家的女人個個不簡單,我不跟你們說了!我已經通知了峻濤,他馬上回來!這件事情必須要做個了斷!”

話說得很滿,可是劉美君一遍遍的電話催過去,都說梁峻濤陪著黃依娜在急救室裏,沒有時間接電話。

林雪仍然不動聲色,但清眸裏已隱隱有些失望。原來他為了黃依娜忙到如此地步,連家裏的事都一概不管了。明知道劉美君把她請回家肯定沒有好事,他都不著急嗎?或者打過來個電話安慰下也行,他卻都顧不上。也許此時此刻在他的眼裏,世上任何的一切都及不上黃依娜在他眼中的地位吧!

想起他們“洞房”的那晚,她問他還愛黃依娜嗎?他嬉皮笑臉地說什麼愛不愛的,他現在隻愛她!當時她除了好笑還有一絲悸動。現在想來,他哪裏是愛她呢?他不過是精蟲上腦的時候隻想“愛”她的身體罷了!男人在床上的話根本靠不住,可笑她竟然不知不覺地把他那句話放在了心上。

垂下眼眸,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任由劉美君繼續自導自演。

指著那位重金聘請來的仙師,劉美君矜持地說:“這位先生是全京都最有名的仙師,很多中央首長都找他算過命,靈得很呢!為了峻濤的婚事,我專門去請教了仙師,覺得他說得實在太準了!為怕你們不相信,特意把仙師請到家裏來,讓他親自說給你們聽吧!”

仙師果然仙風道骨,儀表不俗。聽劉美君讓他開口說,便翹起蘭花指,搖頭晃腦,一本正經地道:“承蒙梁太太信任,那我就直言不諱了!要我看,男方屬虎,女方屬羊,兩人的屬相相克,恐難白頭到老啊!”

一聽仙師這樣說,許靖瑤變了臉色,當即反駁道:“喲,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信這個!”

劉美君毫不客氣地搶白道:“你可以不信,我不能不信!你們林家可以不在乎這些,我們梁家可不能不在乎!你想想,自從林雪進門,峻濤先後出了多少事情?雖然每次都化險為夷有驚無險,可我的心裏就是膈應得慌!萬一哪一天,峻濤再被這個掃把星克到,出了什麼事……我找誰算帳去?你們林家誰能出來負責?”

看著激忿難平的劉美君,林婭玲連忙站出來響應她的話:“媽說得太對了!我這個妹妹就是喪門神轉世,掃把星重生!我和大哥小時候也沒少被她克,災難不斷,都是她這個禍害妨得家裏雞犬不寧。後來家道敗落,爸爸的生意越來越難做,弄得快要破產了,也都是她妨克的,我們全家都要被她害死了!我讚同仙師的觀點,她跟誰在一起都沒有好事兒!二少爺跟她在一起時間久了準要出大事兒!要我說,快刀斬亂麻,趕緊把她清理出去,以正門風!”

沒想到林婭玲會向著自己說話,劉美君怔了怔,神色間馬上就親熱起來。她屈尊迂貴地看了眼林婭玲,頷首讚道:“看不出來有時候你還挺明白事理的,這點兒就比你媽媽強!她枉活了大把年紀,不通情理,簡直都無法跟她溝通!”

聽劉美君的口氣大有緩和,對自己也親熱了許多,林婭玲精神一振,連忙湊前一步拉住劉美君的手,同仇敵愾地說:“媽,你不用管她們!她們母女倆啊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在林家的時候我看她們就厭煩得很,恨不得立刻把她們趕出去!不過她們倆都擅長狐媚之術,迷惑得我爸爸太深……唉,我理解您的心情,因為我爸爸就跟二少爺一樣,對一個女人著了迷,那是湯水不進誰說也聽不進去啊!”

兩個原本勢同仇敵水火不溶的女人,因為同樣的目標而在瞬間化敵為友結成統一盟線。

劉美君深知林雪在梁峻濤心中的地位,她必須要先想辦法趕走林雪,至於林婭玲,因為天逸並不喜歡她,倒是好對付!等解決掉林雪,她再對付林婭玲就容易得多了。說得都差不了,最後總結道:“看看吧,連你們家的二小姐都這麼說了,可見你們母女倆有多麼的差勁!”

那位仙師很配合地起身走到林雪的跟前,仔細觀察了一番,臉色凝重地道:“男屬羊,出門不用帶口糧;女屬羊,家裏沒有隔夜糧。男屬羊,黃金堆屋梁;女屬羊,命根硬,克夫克爹又克娘。前述三者,你是否已克死一人?”

林雪抬眸,冷著俏臉,沒有說話。

林婭玲連忙證實道:“沒錯啊!她的親媽已經死了,就是被她克死的!”

劉美君一聽,更害怕了,“原來是真的呀!她的親媽已經被她克死了!”

“是啊,都怪她啦!不但克死了她的親媽,還克得我們家生意敗落!如果不是她,莫楚寒怎麼會對付我們家呢,早就……”林婭玲想說,如果不是林雪,莫楚寒早就被她爸爸和大哥給整死了,不過這裏涉及到一些關乎家族的隱私問題,便停住口不說了。

這邊仙師給林雪相著麵,那邊有林婭玲給證實仙師所說得話句句屬實,完全符合,這樣當然就更助長了仙師的底氣增加了劉美君的憂患。

盯著林雪左瞧右看,仙師嘖嘖歎氣:“她克死了親媽,克得家裏金銀散盡,恐怕將來……”

“將來怎麼樣?”劉美君越聽心裏越涼,感覺好像大禍快要臨頭了。

“男子屬羊亮敞敞,女子屬羊守空房,這話,梁太太應該聽說過吧!”仙師凝重地問道。

“……”守空房?天啊,再也沒有比這句話更讓劉美君害怕的!難道說,林雪這個掃把星將來會克死峻濤嗎?

林雪冷眼看著這三個人的表演,嘴角露出一絲譏嘲。

終於,許靖瑤忍不住了,反駁道:“林雪是屬羊,不過二少爺屬虎,他那麼硬的屬相怎麼可能被林雪克到?我還沒聽說老虎會害怕羊的!”

不禁多看了許靖瑤一眼,林雪承認她這句話說得太對了!她這隻羊真的能威脅梁峻濤那隻老虎的生命安危嗎?她自己都覺得可笑,可這這位仙師外加兩個女人卻大驚小怪虛張聲勢,有的沒的事情都嫁禍到她的頭上!

“媽,我跟峻濤在一起,就是傳說中的羊入虎口吧!難道老虎吃羊的時候會噎死嗎?如果真這樣,那我答應離開峻濤,不連累他了!”此時此刻,林雪已經決定,假如梁峻濤還對那個黃依娜難舍難離,她就離開他!

以前,她以為隻要守住自己的心,其他的她都不在乎。事到臨頭才發現,原來她無法做到那麼灑脫。當他丟下她趕到另一個女人身邊的時候,當他一走半日連一個電話都吝嗇打過來問問的時候,當她被他媽媽當災星審問他連人影都不見一個的時候,她已經對這段契約婚姻心生厭倦。

據說,梁鈺彤曾經跟冷智宸做了十年的契約夫妻,她最美好的青春都浪費在獨守空帷的日子裏。到頭來,冷智宸尋找到了他執愛的初戀,毫不猶豫地要求跟其離婚。

十年的青春換來一場空等,到頭來,唯一肯跟梁鈺彤不離不棄的仍是那個阿標。

男人都是戀舊的動物,也許這句話是對的!

劉美君聽林雪的口氣居然有所鬆動,不由眼前一亮,連忙抓著她的話柄,說:“這可是你說的!就怕你到頭來又死抓著峻濤不放!”

“不會的。”林雪淡淡地覷著她,說:“媽放心,我不會死賴在這個家!”

正說著話,一位名叫小香的小女傭走進來,對劉美君說:“太太,二少爺回來啦!”

“總算回來啦!”劉美君連忙起身,見梁峻濤邁著矯健的步伐走過來,便忙迎上去,責怪地問道:“給你打電話怎麼一直沒有接?”

“依娜沒有脫離危險期……”梁峻濤沒說黃依娜在搶救的時候一直抓著他的手不放,他怕影響到她的情緒,就沒有接聽任何人的電話。抬頭環顧偌大的客廳,見許靖瑤也來了,就隨口問道:“家裏來客人啦?”

林雪涼涼地掃了他一眼,俏臉冷若冰霜。

許靖瑤連忙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殷勤地招呼道:“二少爺回來啦?”

“嗯。”梁峻濤隨口應了聲,見林雪臉色不太好看,突然想起這位許靖瑤是她的親姨媽,自己這種態度是不是太不恭敬了,便又忙對其笑了笑,說:“媽來的時候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我好派人去接你!”

許靖瑤被他一聲媽叫得渾身骨頭都酥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又驚又喜,大有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忙不迭地再迎前兩步,受寵若驚地道:“二少爺客氣了,我自己過來的就可以的,哪裏好意思麻煩!”

說話間,梁峻濤已經走過來,在林雪的身邊坐下來,瞧她一眼,沒話找話地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林雪扭過頭,不理睬他。可是不知怎麼的,鼻子有些酸酸的,心裏也酸酸的。

每次都是這樣,明明已經下定決心,什麼跟他保持距離,什麼守住自己的心,可是當真正麵對他的時候,那些決心就像冰雪遇到陽光,瞬間潰不成軍。

對梁峻濤來說,林雪就像一塊強磁力的磁鐵,吸引著他身不由己的靠過去。傾身俯向她,他伸手握住她的纖手,覷著女子不苟言笑的嬌顏,小聲地問道:“又吃醋了?”

每次他都能準確無誤地讀懂她的心,林雪最恨的也是這點兒。明明知道她為何生氣,偏偏他還是那樣去做。抽回自己的手,她冷冷地道:“媽找來了一位仙師,說我們倆屬相相克,你怎麼看?”

“屬相相克?”梁峻濤有些詫異,沉吟了一會兒,笑道:“是我克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