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暈倒,林雪你可以的!以前受過的苦遭過的罪並不比現在差多少,你從沒有屈服過,你可以挺住的!
“立正!稍息!今天的軍姿就站到這裏,解散自由活動,十分鍾後過來練習打靶!”
連長杜鑫蕾的聲音此時在林雪的耳中聽來不亞於天籟之音,她鬆了口氣,身體幾乎虛脫。她慢慢地挪動著腳步,走到一塊石頭上坐下,微微喘息。
“你怎麼啦?”杜鑫蕾走過來,看她臉色蒼白得可怕,就擔心地問道:“生病啦?”
林雪搖搖頭,她幾乎沒有力氣去回答她,還是佯裝無恙地說:“我沒事。”
“你的臉色好難看!有病別硬撐著,讓軍醫過來給你瞧瞧吧!”杜鑫蕾生怕她出現什麼問題,不好跟劉北城交待,更何況林雪還是梁峻濤的文書,更不能出差錯。
“我……我這兩天正好是生理期,所以……”幸好是女連長,她扯這個謊也能說出口。假如對著個男連長,她真不知道該怎麼找借口了。
“唔!”杜鑫蕾恍然地點頭,“原來是這樣啊!你是不是有痛經的毛病?這裏的女兵也有幾個嚴重痛經,每次生理期的時候都不能參加訓練了!”
“對!”林雪閉上眼睛,調整自己的呼吸,來克服陣陣向她襲來的眩暈感。
“我扶你去女兵宿舍!”杜鑫蕾扶起她,向著宿舍方向走去,邊說:“下午的打靶訓練你就不用參加了!等身體好些再說吧!”
到了女兵連宿舍,看到梁峻濤身邊的警衛員小高早就站在門口等著她們。
林雪連忙推開杜鑫蕾,生怕剛才軟弱的樣子落到小高的眼睛裏,萬一他回去報告給了梁峻濤,梁峻濤認為她是個不能吃苦的嬌小姐,把她送回去怎麼辦?
見識過莫楚寒的魄力和手腕,她才明白,連梁家都不見得是安全的地方。
杜鑫蕾對小高敬了個軍禮,說:“一個小時的軍姿訓練結束,列兵林雪表現合格!”她本能地認為小高是梁峻濤派來檢查林雪的訓練成果,便替林雪說了句好話。
小高也回敬了一個軍禮,並沒有多說什麼,也沒問她們倆為何提前回連隊宿舍。而是拿出一個鼓鼓囊囊的紙袋遞給林雪:“梁團說你沒有吃午飯,他也沒吃!部隊不允許給任何人開小灶,錯過開飯的點隻能忍著!他讓我給你帶來這個,你先墊墊饑!”
林雪接過那個紙包,打開一看,見裏麵放著幾包部隊專供的軍用壓縮餅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