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跟著你,會死麼(1 / 2)

“風隱,你說是還不是?”她仍然笑著,眼底的笑意仿佛是帝都最繁複的桃花。

“胡言亂語!胡言亂語!”風隱捂著耳朵,瘋狂地道,“你這個瘋女人,隻會胡言亂語!”

“我是否胡言亂語,你自己心裏早已經清澈無比!”她抹了抹嘴角流出了鮮血,針針見血,“你滿口冠冕堂皇,說我妖言惑眾,說我是西嶽的奸細,天朝的賊人——統統都是借口!你隻是見不得我霸占了你主人——我是你們兩人之間的插入者。這些年來,你們兩人並肩走過那麼多風雨,一直是兩個人互相扶持,榮辱與共,無論快樂還是悲傷,都是相互承擔;但終於有一天,我奪走了你們的獨處權,你緊張了是不是?你覺得自己被忽視了是不是?”

她冷漠地道:“你不過是如婦人一樣,善妒。”

“你——不過是妒忌罷了!”

“愛上不該愛的人,你真可憐。”寅明珠又露出了悲憫的眼神,淡淡地望向她。

風隱提起一口氣,絕望地掠上前,一掌拍向寅明珠,想讓就此掉下山崖——然而,就在這刹那夕昭躍過來為她抵擋住一掌,嘩地一聲,衣袂紛飛,內力激蕩,讓她的耳廓隆隆作響。

夕昭猛然嘔出一口鮮血,唇色發白,但仍舊如高山一樣屹立不倒;而風隱仿佛是被這十成十的一掌打得心脈俱損,向後仰倒,眼角、鼻孔、耳朵都汩汩流出鮮血,仿佛要把體內的血液都流幹殆盡。

“他、他死了麼?”寅明珠問。

方才一逞口舌之快,現在她隻覺得一口氣提不上來,肩上的傷口已經疼得塔耳朵嗡嗡作響。

“我、我快死了,主人。”風隱的聲音在幾丈外傳來,帶著歇斯底裏的絕望,“主人、主人,你不難過麼?”

夕昭冷冷地抿著嘴唇,眼角的墜淚痣仿佛要滴出淚來。

“哈哈……”他悲涼地笑著,不知是眼淚還是血的東西一直從他眼角躺下。

“即使是這樣……我還是……主人,你、你還是快走吧!我萬一失手,天朝軍隊就會跟著而來……這是最壞的打算……我告訴他們……這個有個天朝的奸細……他們肯定會很快趕到……更何況……更何況……這裏有西嶽國的二皇子……主子……你快走吧……趁他們還沒上來之前……”

“你告訴天朝軍我們在這裏?!”夕昭的聲音已經冷酷得如同冰雪。

“是的……主人……咳咳……”

越來越大聲的馬鳴,地麵也被震得隆隆作響。將士們如山一般的呼喊聲震耳欲聾,漸漸清晰地從山腳下傳來——

是天朝的——

軍隊!

“你這個瘋子!”夕昭怒氣散發開來,隻聽到隆隆作響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不由得更抱緊寅明珠。

“是誰的軍隊?”遠遠開去,已經有天朝軍師的影子——那獵獵作響的旗幟,金色的戎裝,不是天朝的軍隊又是誰?

“總之……總之……不是我們相熟的軍隊……第六軍師?還是第八?……風若……風若也不知了……”

忽然一道淩空銀箭破空而來,嗖地一下劃破寅明珠的紅裳,將一塊紅紗死死地釘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