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床單的手指骨泛白,疼得身體都仿似要被撕裂。
她要怎麼說她爬到這邊來是為了躲避閃電,如果不是當初唐世閱不救時家,她不會在雨天裏跪上三天三夜,最後一道炸雷狠狠劈下,劈斷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不會落下怕閃電的後遺症。
閉上眼睛,把所有苦水全都咽下。
夜,漫長,就代表著痛苦也漫長。
酷刑終有結束的時候,唐世閱發出一聲低吼,喘息加粗,動作加快,釋放後,毫不猶豫地把分身從時孟堯身體裏抽出來,忽視她身上滿身傷痕,眼神冷得仿似寒冰利劍。
“時孟堯,如果想要,就給我乖乖的,少在奶奶那嚼舌根,一月一次,我施舍你……”
話落,男人麵無表情地穿上衣服,摔門而去。
巨大的響聲,她仿似聽不到,隻凝了神去聽樓下轟鳴車聲。
等熟悉的聲音傳來後,她找了一件衣服劈在身上,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底下那輛黑色奧迪勢如破竹一般破開雨幕,衝向遠方。
目送唐世閱離去,是她三年來養成的習慣。
次日清晨,時孟堯被傭人李嬸發現暈倒在窗邊。
全身高熱,私處撕裂,女醫生臭著臉義憤填膺地大罵:“女方丈夫呢?懷孕了還這麼激烈,到底是不是男人?”
時孟堯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聽到這句話,神識清明後,第一時間抓住了李嬸的手,目光含滿祈求,“別告訴世閱,如果世閱知道了,他不會讓我生下這個孩子。”
李嬸眼神閃爍了一下,點了點頭。
傍晚時分,她出來散步時,在圓形花園裏看到時彤媱,她以為自己看錯了,正要走近,卻看到唐世閱挺拔身姿出現在另一頭。
很快,他走到時彤媱身邊,將一杯外帶的聖代遞給時彤媱,眼神中充滿寵溺,“你呀,這是唯一一次例外,在你出院前,可不許再吃了。”
時彤媱仿似在蜜中泡過的聲音傳到她耳中,就像一把把利劍紮在她心尖,“人家想吃嘛……這東西好甜的,你吃吃看。”
“不用,我隻嚐嚐味道就行。”
“你不吃怎麼嚐味道……唔……”
她看到唐世閱驟然扣住時彤媱的後腦勺,唇壓在她的唇上,輾轉廝磨……
淚水無意間爬上了她的臉,她與唐世閱結婚三年,三年來他從沒吻過她,就算兩人在床上,他也從來不碰她的唇,他對她,隻有殘忍無度的索求。
很久之後,他們才分開。時彤媱看著地上的聖代,滿眼惋惜,“怎麼辦?我要你再賠我一個。”
唐世閱在時孟堯麵前強橫到有些無理,可此時,他竟然寵溺地摸了摸時彤媱的頭發,轉身往來時的路走了。
時彤媱見他走遠了,起身向著這邊走來,看到時孟堯時,似是此時才猛然發現她,掩唇驚呼一聲,“呀,妹妹也在呢。”
時孟堯不想理她,轉身就想走。
時彤媱跨前一步,攔住她的去路,“我三年前說什麼來著?你怎麼從我這搶走唐世閱的,我會怎麼從你那把唐世閱搶回來。”
搶?唐世閱從未屬於她過,她何來的搶。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把自己不堪的一麵呈現在時彤媱麵前,“不管如何,唐世閱的正牌妻子始終是我。不管他如何寵你,你都是見不得人的小三。每年清明,祖上祭墳時,能跟隨世閱前往祭拜的人始終是我,不會是你。”
時彤媱得意的笑臉倏地凝住,她的眼神一點點變冷,“時孟堯,你不要太得意。我能搶走唐世閱,唐太太的位置最終也隻會是我的,如今,隻不過暫存你那。”
話落,不等時孟堯回擊,時彤媱突然抓住時孟堯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