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林清淺大笑著,像個精神病人一樣,癲狂如癡。
心弦如豎琴,在狂笑聲中,一聲聲斷裂,血濺四方。
蘇茜一忍,再忍,三忍,最終,還是沒能抑製住自己想要報複的衝動。
她要讓她死,讓她死!
手掐上林清淺的脖子,不顧她的反抗,狠狠地、死命地,掐住她的脖子,指甲刺入皮膚中,痛得林清淺眼淚直流。
她的孩子,被林清淺害死了,林清淺的孩子,被她自己害死了。
這麼狠心惡毒的女人,憑什麼能得到顧瑾年的溫柔相待,憑什麼完好無損地活在這個世上,憑什麼霸著她的男人享著無限寵愛,憑什麼,憑什麼……
恨意四起,手中力道加重,加重,再加重……
這次,林清淺覺得自己玩得有點過了,她剛剛流完產,身子虛弱,根本不是蘇茜的對手。
拍打著,掙紮著,隻求顧瑾年能快點回來,救她一命!
“蘇茜,你瘋了嗎?放開清淺!”
及時趕回的顧瑾年,強行拉開蘇茜,將她推倒在地,頭再次撞到了醫院的床頭櫃楞上,血流不止。
摟著全身顫抖的林清淺,顧瑾年恨不得衝上去打死那個罪魁禍首。
幸好,他並沒有聽林清淺的話,真去買什麼該死的點心。
知道林清淺是故意支開他,心中煩悶,就出去抽了根煙,結果,一回來就出事了。
爆怒之下,顧瑾年無法鬆開林清淺,隻得拿起桌上的杯子,狠狠地砸向倒地不起的蘇茜,“我要是再晚回來會,你是不是就要殺了清淺?害死一個胎兒還不夠,你還想連清淺也害死嗎?惡毒的女人,死的人為什麼不是你!”
是啊,死的人為什麼不是她?
蘇茜悲慘一笑,為她可憐的孩子流下了傷心的眼淚,仇恨地看向床上縮成一團的林清淺,大聲質問道,“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你?林清淺,你就是個手上沾滿無辜人鮮血的劊子手,為什麼死的不是你,不是你?”
“瘋了,真是瘋了!蘇茜,我看你是神經不正常了,說的都是些什麼顛三倒四的話!看來,我有必要帶你去精神病院,找專業親自為你做精神鑒定!”
顧瑾年簡直要被蘇茜氣死了,明明是她自己動手在先,現在卻又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林清淺身上。
“我沒瘋,瘋的人是你!”
蘇茜慘烈地笑著流淚,“自己百般嗬護的人,卻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兩個親生骨肉,顧瑾年,我真為你感到可悲、可笑……”
額頭的血像小河流,蜿蜒而下,布滿蘇茜的半邊側臉,讓她看上去無比猙獰張狂。
顧瑾年微有心驚,臉色更為陰沉,“我看,你確實是瘋了!”
“好,當我瘋了,就當我瘋了吧!”
穿著白大褂,季延踏進病房門時,聽到的就是這句帶有濃烈絕望的話,他微皺眉,往前走幾步,看清室內的狀況後,神色頗為不悅,“什麼情況?說了病人需要安靜的休息,怎麼還是鬧得滿室血跡!”
“季醫生,能麻煩你帶我離開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