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給生命安詳美麗的終結(2)(1 / 3)

人們將死亡看作人生最大的不幸,而孤獨則是臨終者最大的不幸,因為死亡的時刻,是人生最孤獨的時刻,沒有一個人願意孤獨地死去。臨終者最需要的不是藥物和治療,而是親人的撫慰。當生命即將結束時,如果有親人陪伴在身邊,輕輕地握住臨終者的手,說一些安慰告別的話,可以讓生命在平靜安詳中逝去,將離別的遺憾和痛苦減少到最小。所以,如何對待臨終的時刻,不僅是醫學的課題,更是人文的課題。

走向死亡的過程,必然是一段孤獨的旅程,即使再親密的人,也無法完全陪伴同行。此時如有人能陪伴在身邊,進行心靈的溝通,共同分享最後的時刻,可以減輕那份孤獨感。所以,與臨終者的交談,應采取靜靜聆聽、關懷接納的態度,讓他感到被理解,讓他將埋藏在心底的想法、壓抑許久的情緒釋放出來。有人願意在一旁靜靜地傾聽,對臨終者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有時即便隻有幾個月,甚至幾天的時間可以活,人們也可以在僅存的時間裏發現生命的價值,將最後的時間變成人生最有價值的時刻。人們可以告訴自己的親人,自己是多麼的愛他、多麼的感激他、和他在一起是多麼快樂。如果臨終前的那段日子,能在家中度過,將會使這段時間變成最有價值的時光。

不過有些人的行為,隻會讓親人的死變得更加困難。因為深愛著自己的親人不願意親人的離去,那種難以割舍的情緒也會影響對方,有時這種愛會變成阻止死亡的力量,使親人在死亡線上來回徘徊。這就是為什麼當陪伴的人剛一離開時死亡之門就打開了,因為這時候阻止的力量沒有了。所以我們可以對臨終的親人說:“別為我們擔心,安心地去吧,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非常美好,我們永遠不會忘記你。謝謝你!”這樣的告別,可以讓親人的死變得更加輕鬆,更少牽掛。

有時人們會把身體機能的喪失與精神情感的喪失畫等號,認為身體極度衰弱的人無法為自己做主。有些臨終病人不願意在醫院度過自己最後的時光,要求出院回家,但家人卻堅持不放棄任何治療,這在醫院是很常見的情形。事實上,他有權決定是留在醫院繼續治療,還是回到家裏等待死亡,這一切都應由病人自己來決定,我們一定要尊重臨終者的意願。當臨終者的身體逐漸衰弱時,他的權利不應該隨之被削弱。

死亡降臨時並不痛苦

死亡所代表的痛苦、悲傷和恐懼都不是死後的狀態,而是人們對它災難化的想象,死亡過程給旁觀者造成的痛苦,遠遠超過了臨終者的痛苦。

死亡永遠都是一個令人恐懼和不快的字眼,死亡的過程在人們頭腦中都是恐怖和痛苦的想象。其實死亡本身並無什麼痛苦,所有的痛苦都來自對死亡的畏懼。死亡所代表的痛苦、悲哀和恐懼都不是死後的狀態,而是人們對它災難化的想象,死亡過程給旁觀者造成的痛苦,遠遠超過了臨終者的痛苦。

威廉·奧斯勒醫生認為,死亡不是一個痛苦的過程,所有動物都有一種保護性的生理機製,當生命走近死亡的邊緣時,這種保護機製就會開始起作用,在安詳平靜中將生命帶到彼岸。那些自然死亡的人,在生命走到盡頭之際,通常都不會感到痛苦和不適。

許多有過瀕死體驗的人,都有過大致相近的描述。據統計分析,半數以上的人瀕死時對生活經曆進行回顧;近半數的人產生意識從自身分離出去的感受,覺得自己脫離了軀體,遊離到空中;約三分之一的人有通過隧道樣空間的奇特感受;還有約四分之一的人體驗到與親人團聚的過程。著名哲學家和醫學博士雷蒙德·穆迪發表了一本名為《生命後的生命》的書,它轟動了西方。在這本書中,穆迪把這種現象稱為瀕死經驗。他認為,瀕死經驗是人在彌留之際產生的一種現代科學尚未發掘的奇特現象。

瀕死體驗一:“首先是我似乎不再需要氧氣了,這種感覺我好像曾經有過,但我又想不起是在何時、何地?既然不需要氧氣了,也就不需要呼吸了,於是那種無法呼吸的痛苦頓時消失了。接著我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一種無法形容的快感,我仿佛脫下了所有的重負和痛苦,我飄起來了,我飄到天花板下,俯視著下麵的一切,我可以毫不費力的移動到我想要去的任何地方。”

瀕死體驗二:“我感到思維特別清晰,過去的某些生活場景鏡頭畫麵似的一一從頭腦中迅速閃過。有小時候受獎的鏡頭,也有結婚時興奮的鏡頭,就像生活的全景回憶,那時我不害怕,也不痛苦,也不思念親人,就像情感喪失了一般。”

美國心髒病科專家邁克爾·薩博起初對瀕死經驗持懷疑態度,認為它迎合了人類的好奇心理。因此他決定,親自去地獄出差,進行親身體驗。經過這次地獄考察,他撰寫了一部著名的書《死亡的回憶》,聲稱瀕死經驗是人類最大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