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時,那些人都散了去。
領了仨兒租客回來,王維心情不錯,溜溜達達往別墅裏走,後麵跟著表情淡淡的汪焱,四處張望的白大驫,還有屁顛兒屁顛兒提著行李的黃小寧。
“住這兒,約法三章,”王維翹著腿兒坐客廳裏真皮沙發上,手邊放著一個精致小巧的咖啡杯,王維端起咖啡土財主一般咕咚一口喝幹,抹抹嘴,“東西隨你們用,水電你們平分,但有三點,一,不準進我房間,二,不準帶外人回來,三……呃,回頭你們就知道了。”
白大驫跟黃小寧你看我我看你,“啥事?”
王維笑容僵在臉上,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咋呼,“問那麼多做什麼,各回各房去困覺。”
那件事可是王維同學的逆鱗,誰觸誰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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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了的親們,俺又殺回來了。。話說,大家有毛有想我啊。。。還是早忘了我是哪根蔥。。。
2外號
洋房裏要啥有啥,直接拎包入住,男人行李都簡單,當天這三位都入住了。
別說,這裏就是跟別的房子不一樣,整幅落地的窗戶顯得房間十分明亮,中央空調呼呼的送著涼風,柔軟的大床比出租屋裏幾十塊的木頭板床強多了,最讓人喜歡的是,洋房門前自帶了個小花園,已經硬化了不少,還擺了幾個陽傘藤椅啥的,瞅著就上檔次。
幾個租客十分滿意,當天把一年的租金交了。
白大驫做生意,陪著笑在雙開門的冰箱裏塞滿了肉串,汪焱是個健美教練,得到申請後在房間裏吊了個沙袋,黃小寧一非典型網蟲……自從搬了四台?!電腦進來後,就沒怎麼出過房間,一直悶在裏麵搗鼓淘寶生意。
白大驫早上進貨晚上出攤,汪焱下午上班晚上練拳,黃小寧全天候不分時間,餓了就出來竄拉一圈找吃的,活脫脫一隻大耗子,房子裏頓時熱鬧不少,人氣十足。
維少爺拿著到手的三萬多塊房租,偷偷摸摸一張張的藏在了壁櫥的夾縫裏,口袋裏就剩下百八十的零票。
摸摸口袋裏的錢,王維坐客廳裏長籲短歎。
你說那人怎麼就這麼心狠手辣呢,口袋裏隻要出現百元大鈔,一定會莫名其妙的不見,難道他手裏隻要有了超過一百元的票子就能幹出十惡不赦的壞事?
唉,人無千日好啊。
想當年,王維也是個夜夜出入各種聲色場所的玩家,混得是風生水起巨浪滔天,連道上的兄弟都尊稱他一聲維少,全城高檔酒吧夜店沒有不認識他,王維也成了為數不多用臉刷卡的金主兒之一。
可惜啊,當年一擲千金的維少,如今‘落魄’的隻能出租自己的別墅了。
想想都覺得心酸,王維撚起衣角蹭了蹭眼睛,假惺惺的拭去那根本不存在的鱷魚淚。
種惡因,結惡果。
世事難料,誰能說的清楚呢。
十年前的王維,以為自己這輩子會待在無菌的實驗室裏,穿著嚴謹學術的白大褂,用探究的目光記錄著數據,安靜充實的生活。
五年前的王維,以為自己會死在任何一場的群架裏,或者被一酒瓶開了瓢失去記憶。
一年前的王維,再沒有任何對未來的設想了。
王維歎了口氣,拋去腦中讓人心煩的念頭,抄著褲口袋溜達出去透透氣。
黃小寧難得大白天出現在人前,小胳膊小腿的,正滿頭大汗的拖地呢。
黃小寧這孩子乖得很,不忙的時候幫其他人打掃房間,連帶著連客廳都收拾了,王維摸摸乖孩子頭,“咱家二黃就是勤快。”
得到了房主的讚許,黃小寧呲牙一笑,拖得更來勁了,“這都是維少的功勞啊。”
“少貧,以後叫我大維,維少聽著別扭,”王維走進廚房,隨手從台子上摸了包餅幹當午飯啃,“我什麼忙也沒幫。”
“哎喲大維幹吃餅幹怎麼行啊,”黃小寧大驚小怪的衝上來,從冰箱裏翻出包奶,倒在碗裏擱微波爐裏熱著,翹著腳坐在廚房台子上,愛不釋手的摸著高檔廚具,“以前我住那地兒,那破網速,回回都跑單,您這兒網速真不是蓋的,下載個高清電影隻用兩分鍾,果真神一般的速度啊!”
王維靠在台子上笑,眼睛眯成兩條毛線,“小東西,不好好做生意,下什麼電影。”
“都是好東西,”黃小寧神神秘秘的靠過來,擠眉弄眼,“回頭給你拷貝過去。”
“成。”
黃小寧從微波爐裏端出熱好的牛奶,殷勤的遞到跟前,“大維,喝奶。”
這孩子也忒乖了點,許久享受過如此帝王般的待遇的王維居然有點不適應,眼角抽了抽,穩了手把牛奶接了過來。
黃小寧又問,“要男女的,男男的,還是人·獣?”
王維毫無形象的……吐奶了。
這黃小寧,年齡不小,麵相特別顯嫩,個頭也不高,可那股子古靈精怪的勁兒,還真有點讓人……掐死他。
話說著,白大驫從房間裏出來了,換了身萬眾矚目的‘工作服’,大紅米老鼠的圍裙,黃色比卡丘的帽子,還有綠色大象拖鞋,精心打扮的連他媽估計都不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