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張世英見兒子不娶妻十分著急,找到水玉陽和墨衣僧商量了一個主意,在一塵子吃酒時將春藥下在酒裏,然後與水冰月交歡,就是這麼回事。
一塵子聽了氣得小臉煞白,抬起手,啪,給了水冰月一嘴巴,把水冰月打得臉一甩,好懸沒飛了,水冰月轉過臉,嘴角竟留著血,而且是掛在笑臉上,水冰月笑著說:“塵清,這事是怪我,打吧,讓你消消氣,另外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在你喝過春藥的同時,我還加入了鎖胎丸和保胎丸,我相信以你的功力,孩子是可以懷上的。”
一塵子又要下落的手停止了,愣愣地看著水冰月,從她那溫柔的眼神中一塵子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又見自己的衣服放在枕邊,當然是水玉陽的衣服。
一塵子說:“水姑娘,是不是先出去一下,在下要穿衣服。”
說話的語氣冷冰冰的,水冰月剛要說什麼,卻被一塵子淩厲的目光製止了。水冰月退出閨房,把房門關上,自己倚在了門邊,淚水流了下來,任它流,也不用羅帕擦。
一塵子穿上了衣服,口裏還道:“真是豈有此理。”衣服穿好了,又穿了鞋,更不留戀開了後窗,跳了出來就去嵩山了。
水冰月等了一會兒,不見一塵子的動靜,便輕輕敲了敲門,哽咽說:“塵清、塵清……”敲了一會兒,沒人看門,水冰月感到不好,推門而入,定睛看時,閨房內哪有個人影。
水冰月眼前一花,昏了過去,醒來時,父親坐在水冰月的身邊,見女兒醒了,不勝感慨說:“哎,兒呀,為父真沒想到張塵清竟然絕情如斯,要不為父也不能這麼做了。”
水冰月看著水玉陽:“爹爹,我可怎麼辦呢?”
“沒事,我已叫小靈光去找你大師兄了,讓你大師兄去尋張塵清,他若是有心,會來看你的。”
水冰月一側頭,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水玉陽說:“好了,別再想了,過幾日就有消息了。”說完出了閨房。
劉元祖、張得銳迎了上來,問道:“師父,姐姐怎麼樣了。”
水玉陽搖搖頭,歎了口氣:“哎,別問了,夠煩的了。要不你們去找你們的道長姐夫吧。”
“好呀,我得問問,他怎麼這樣負情。還說什麼‘昔望楊葉灑灑別,今逢春雪紛紛會。’既先別後會,又為什麼先會後別呢!”
劉元祖說:“以我之見,不如說成‘暮時酒醉會,朝為酒醒別。’”
“嗨!師兄,瞎說什麼,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亂吟哦!”張得銳說劉元祖。
水玉陽說:“不禪已去你們大師兄那了,你們要走,就走。”
“師父,可是我們身無分文呀。”
“自己想招了。”
“那還是別走了。”張得銳說:“留下來照顧姐姐。”
“隨便了。”
王關師徒在嵩山角山住了一夜,次日黎明,天空放晴,雪停多時。王關師徒付了店房錢開始上嵩山。嗬!山白嶺白一切皆白,到處白茫茫一片。
王關又問:“師父,真個要這樣做?沒別的選擇了嗎?”
“非也。”蒼龍搖了搖頭:“徒啊,為師不是說了嗎,告上嵩山中聖那,無非是出出氣,為師保你美夢成真!”
“那單單要出氣呀?都是一家人了,何必太計較了,那警世一塵說的好‘為人何必太計較……無欲無求更無怨’。”
蒼龍把臉一沉:“承信,為師決定了的事,你該不了的,好了,這個放下休談,眼下英雄會就要開始了,山上定來了不少門派的人,待會兒要依我言語,不可放肆。”
“是!”王關連聲道:“一切聽從師父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