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蘿卜的香味,還是好想咬一口啊。

就在吳邪糾結到底要不要不顧約定再咬一口嚐嚐味兒的時候,張起靈已經抱著他來到了一個小湖邊。

湖裏的水很清,距岸邊一米的地方開著一叢叢的荷花,那淡雅的幽香久聚不散,聞得吳邪眼睛瞬間就直了。

他還從來沒吃過荷花荷葉和蓮子呢,以前隻是見過。

“想吃?”張起靈感受到懷裏土撥鼠的激動,淡淡的問道。

“嗯嗯嗯。”土撥鼠顯然更激動了幾分,小爪子緊扒著張起靈的胳膊不放。“不過我夠不到。”

這意思就顯而易見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張起靈揉了揉他的小腦袋,一步一步的走進湖水之中,伸手給他撕了一塊兒荷葉邊。

這些植物還沒有靈智,撕一點也不礙事,反正很快就會長回來的。

土撥鼠迅速把荷葉叼進嘴裏,嚼了嚼。

唔,好苦。

明明聞起來很香的啊。

“不好吃?”張起靈看他皺起了小鼻子,忍不住撓了撓他毛絨絨的下巴以做安慰。

吳邪非常想把嘴裏的荷葉吐出來,但是被張起靈這麼一撓,他一仰脖荷葉就進了肚子。“沒,挺好吃的。”好歹也是人家喂的自己,這點麵子他還是要給的。

張起靈又探手把一片落在荷葉上的花瓣拾起,先自己咬了一半,確定隻有清甜後才遞到了吳邪嘴邊。

小土撥鼠看了看被咬過的地方,在同樣的位置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

嗯,這次的味道正常多了,還有股蘿卜的香味。

一人一鼠互動了半天,張起靈才想起了他來這裏的原因。回到岸上,他抱著土撥鼠繞著湖邊走了一段路,眼前就出現了一條更為清澈的小溪。“怕水嗎?”

吳邪目測了一下,那水最淺的地方頂多沒過自己的腰,應該淹不到他。更何況,旁邊不是還有小哥嘛。

“不怕。”

張起靈點點頭,把他放在了水邊的石頭上。“自己洗幹淨。”說著,他也把自己染上幾朵小花的白袍褪了下來,走進了水裏。

身材真好,皮膚真白,吳邪看著張起靈光裸的後背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

這還是他第一次因為食物以外的生物流口水。

等等,小哥的原形是蘿卜,所以他依舊是食物?管他的。

“小哥等等我!”

土撥鼠蹦蹦跳跳的跑進河裏,身上的毛一浸水就全貼在了身上,原本圓滾滾的身子霎時成了竹竿樣兒。

張起靈聽到聲音回頭一看,頓時咳了兩聲來掩飾自己的失態。那雙溜溜大眼直直的盯著他,渾身的毛都因為水而服服帖帖的順在了身體兩側,那模樣比沒沾水時還要可人心疼。

“那邊水太深了。”吳邪看看那都沒過張起靈胸口的溪水,又向他伸出了小爪子。

張起靈無奈的走回去,把他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吳邪隻覺得腳下特別光滑,可又不敢彈出指甲穩固身形,隻能抱著張起靈的脖子慢慢坐下,以免自己滑下水去。

“你不是不怕水嗎?”張起靈順手托了托肩上的小屁股,那小尾巴一顫一顫的,撓的掌心有些癢。

“怕不怕水和會不會水沒有什麼直接的聯係。”吳邪一本正經的分析起來。“怕水的不一定不會水,不怕水的也不一定就會水。”

“所以,你不會水。”張起靈總結道。

“幹嘛把話說出來?這多沒意思。”土撥鼠用兩隻短短的小爪子遮住臉,顯得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