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
死士
伯爵府
麒肆褪去了往日總是掛在臉上那狐狸般的笑容，看著眼前的淩菲，眼神莫測道：“你真的決定了嗎？”
“是，奴婢決定了。”
“你可知道，你現在這樣決意成為顧大小姐的死士，就等於是以後隻為她一個人效忠了，你這樣做的後果是如何，你可清楚？”
“是，屬下清楚。”
“是嗎？就算被主子處決你也願意嗎？”
“是的，屬下願意。”
麒肆看著自己培養了十幾年的暗衛，現在在如此堅決的表示要去守護那個主，麒肆心裏有些複雜，一個暗衛敢如此，如果是往常，麒肆根本不會多說一句，早就動手廢了她，可淩菲……想起那位當時的那個舉動，麒肆心裏的震動，隻有自己知道，繼而，對淩菲也就多了一份的寬容。
“既然你意已決，我會替你上報主子的，不過，結局如何希望你自己有個心裏準備。”
淩菲聞言，不敢置信的抬頭，眼裏閃過喜意，鄭重道：“屬下多謝首領。”
麒肆點了點頭，可卻沒有馬上去書房稟報於夏侯玦弈，看著淩菲正色道：“淩菲，在上報主子之前，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首領請說。”
“如果有一天，主子和顧小姐對上了，你會站在那邊兒？”
麒肆的問題，讓淩菲心口一縮，神色大震，張嘴欲言，可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看此，麒肆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眼神微眯道：“淩菲，顧小姐茶樓當日的舉動，確實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當然也令人為之撼動，你心緒為此波動，提出這樣的要求，我可以寬恕你一次。”麒肆說著，眼底聚過殺意且毫不掩飾身上的殺氣，冷聲道：“但是，我卻不能饒恕你因顧小姐，站到主子的對立麵，淩菲你該知道這是絕對的背叛，所以，後果如何，你該清楚。”
聞聲，淩菲的嘴角溢出苦笑，“是，屬下知道了。”
“可覺得不甘，怨恨嗎？”
“不，屬下沒有不甘，是屬下太貪心了，屬下甘願收處置。”對於被處置，淩菲的臉上沒有任何懼怕的神色，隻是下垂的眼簾劃過一絲失落，看來，自己是沒有那個福氣繼續守在那個女子的身邊了。
“淩菲，為了一個連你是誰都不知道的主子，就這樣丟掉了自己的性命，你覺得值得嗎？”。
“值得。”
肯定且確定的語氣，讓麒肆神色難辨。
淩菲伸出手，撫上自己的另一個手臂，看著麒肆微笑道：“麒首領，這個地方，是小姐在箭逼眼前時，推開屬下的地方。”
淩菲說著，一向淡漠如鐵的眼底，染上深深的暖色及迷茫的感動，“麒首領，不知道為何，這個地方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很溫暖。這裏的溫暖，它和屬下夢裏出現的一樣，這抹溫暖，在屬下的心裏，它是永遠不會出現的，更不可能會得到，可，那天，屬下卻得到了比想象中更多，且不可求的溫暖雙手。”
麒肆看著淩菲的樣子，麒肆神色難辨，自己訓練了十幾年的下屬，麵對任何處境，都可以做到處變不驚，生死無懼，更重要的他們都能做到絕對的忠心。
而忠心，也是自己考驗一個暗衛中，最重要的一個絕對的緊要。在麒肆看來，一個人的忠心有的時候比能力更加的重要的。而讓麒肆比較驕傲的這麼多年來，他訓練的們每一個暗衛做的都很好。
麒肆也很是堅信，他們的忠心，是絕對不會因為任何的威逼利誘所改變的。
可現在，看著淩菲那將要去赴死，還帶著開心笑容的模樣，苦笑一聲，看來以前自己是真的想的太絕對了，淩菲是沒被威逼利誘所懼怕，引誘，可她卻被這唯一且僅有的溫暖給誘惑了。
雖然當時自己也羨慕了淩菲一下，甚至也覺得淩菲現在這樣，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有些事兒，並不是理解，認同它就會容許存在的。
淩菲身為暗衛，背叛了她的使命，職責，無論是什麼理由，她都將會被處置。
“淩菲，走吧！”
“是，首領。”
麒肆在前，淩菲隨後，抬頭看了一眼蔚藍，無際的天空，微微一笑，帶著遺憾。小姐，奴婢怕是不能再守護你了，淩菲正做最後感慨的時候，忽然看到眼前人影閃過，前麵麒肆的腳步一頓。
淩菲抬頭，當看到站在麒肆身前的高大男子時，眼神微閃，是他—隱匿在小姐身邊的暗衛，他怎麼會在這裏。
看到李虎，麒肆眼裏閃過精光，可對於忽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卻很是隨意，道：“李護衛，忽然來此可是有和貴幹嗎？”
“帶小姐的丫頭回去。”
“李護衛，我看你是搞錯了吧！淩菲她是我伯爵府的人，可不是你們小姐的丫頭。”
李虎看了一眼麒肆，卻沒接應他的話，轉頭看向淩菲道：“淩菲，你叫顧大小姐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