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被稱為老神仙的人就不能生病麼?他也是人,也吃五穀雜糧,會生病很正常吧,袁天罡道長忍不住有些小小的委屈。

衛螭滿臉的感歎,歎道:“夫人,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我有些適應不來了。”

謝玖還是繼續麵無表情狀,點點頭道:“夫君,你是妾身的精神支柱,全家就靠你呢,要堅強!”

“恩,我會堅強的!”衛螭重重點頭,不管袁天罡滿頭霧水地表情,滿臉嚴肅的道:“既然袁道長身體不舒服,那請把手伸過來,說一下症狀,望聞問切,咱們一步步來。”

袁天罡的身體素質是不錯地,如果和衛螭一塊兒去爬山,衛螭這年輕人都不見得能爬的過他,他的病痛,和孔穎達一樣,痔瘡!每天不是在野外負重徒步旅行,就是在蒲團上打坐,久坐久站他都占全了,偏偏袁道長還是四川人,四川人喜歡吃辣的,久坐久站又喜歡吃辣,這不,不是痔瘡了麼!

確認了病症,開起藥來就快捷多了,衛螭隨著袁道長進內室檢查一番後,向謝玖彙報檢查結果,謝玖給開的藥方。還好,病情比較輕,不像孔穎達那麼嚴重,這都是人家袁道長身體素質好的結果。

診完病,做好了醫囑,衛螭忍了又忍,還是決定問一問。衛螭道:“袁道長,正事也做完了,咱們隨意地閑聊幾句吧,有一個問題,在我心中悶了許久了,如若不問問袁道長,在下實在放不下。”

袁天罡病痛被解決了,心情大好,笑眯眯的道:“衛大人有何疑問盡可直言,隻要是貧道知道的,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衛螭重重咳嗽一聲,問道:“為何袁道長初見在下時,會說來處朦朧,去處模糊,來去兩不知,安能算的明白?還有,為何前幾日在宮裏遇到在下,會對在下說那番話?袁道長精於風鑒之術,天下共知,說出此等話,實在讓在下心中不安。”

袁天罡摸著胡須,淡淡笑了起來,道骨仙風的氣質盡顯無疑,當然,這種氣質在衛螭看來就是極度欠揍的氣質。峨眉豆腐,隻能說衛螭沒慧根。袁天罡道:“貧道總共見過衛大人的次數屈指可數,衛夫人更是隻見過兩次。兩位來曆非凡,貧道早已聽過,隻是,二位的生辰八字卻十分奇怪,無論貧道如何算都是不通,想來是貧道學道不精,道法自然。算不通那就不通,無須強求。但不可否認,貧道卻因此對二位起了心思,與二位相遇時,也曾仔細關注過二位的麵相,但讓人意外地是,二位地麵相也不通。所謂相由心生,二位都是心底光明之人,為何生有這等奇特地麵相,這卻是貧道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地事實。看來,貧道果真是學藝不精,愧對先師。”

袁天罡說得平淡。衛螭卻聽得額頭冷汗刷刷冒,謝玖也是滿手心的汗,話說,她和衛螭地生辰八字都是按照各自外表捏造的,算不出來還真是不奇怪。兩人對望一眼,雖說被驚出了一身冷汗。但心中卻是安定了,袁天罡果然不是神仙,無法做到無所不知,還好還好,虛驚一場。

兩人心裏剛安定一些,袁天罡說話了:“其實,就貧道的角度看來,衛大人、衛夫人無須執著於這些,天生萬物。萬物自不會全都一個樣。各有各的奇特之處,這才是自然。相由心生。自何處來,自何處去,都隻憑一心而定,衛大人、衛夫人隻需順心而為,萬般煩惱自然迎刃而解,遇難呈祥、一帆風順,自不待言。”

“這是袁道長為我夫婦二人卜的卦嗎?”衛螭眼睛一亮,喜滋滋的問道。袁天罡笑著點頭。衛螭道:“那道長可能算到為何我夫婦的麵相會如此奇特?”

袁天罡不答反問:“為何衛大人一定要詢問一個理由呢?太陽每日東升西落,月亮每夜掛在夜空,繁星閃爍,好一幅美妙地自然畫卷,可是,這些又是因何而存在的?衛大人會去探尋這些嗎?”

衛螭一愣,搖搖頭,太陽東升西落不是正常存在的嗎?幹嘛要去探尋原因。這麼一想,也就明白袁天罡的意思,常常說存在即合理,又何必去追問為了什麼呢!就像他和謝玖的穿越,穿越了就是穿越了,又何必去找尋所謂的理由呢?他和謝玖需要找一個理由來證明他們的存在嗎?他和謝玖不是已經活生生的存在在大唐了嗎?既已如此,還需要理由嗎?不需要!

衛螭和謝玖相視一笑,謝過袁天罡後,保證這幾天都會過來幫他換藥,讓他遵照醫囑用藥之後,才告辭相攜離去。袁天罡送出靜房,目送倆人離開,唇角一絲神秘的笑容,抬頭望著湛藍的天空,喃喃自語:“天生萬物,凡人又豈能盡知?天生一個謎,無根謎!”

衛螭和謝玖不會知道袁天罡此時地低語,這句除了天地誰也沒聽到的低語。倒是衛螭出去後,突然一拍手掌驚呼:“靠,丫的,老婆大人,咱們今天被忽悠了!”

“有嗎?”謝玖有些迷糊,細細回想今天會見過程,心中不由又有些疑惑,看著衛螭,靜待他地解釋。衛螭道:“我記得以前我們家鄉有個被拆穿的所謂的神卦,丫忽悠人就是靠著敏銳細致的觀察力和半真半假的合理推理,搞得丫成了遠近聞名的鐵口直斷。你想啊,咱們從海外來地,雖然編了個地名,但是,誰也不知道那個地方是吧?當得上來處朦朧了吧?至於去處模糊,那更簡單了,丫根本就不知道咱們將來會如何,出去模糊,多簡單的說辭,多能忽悠人的說辭啊!啊!遭遇本世紀最大的神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