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我會完了,一句話還未說完,秦歌已是傾身而來。
劉玲玲不知在何時悄然退出了包廂,周圍的空氣似乎在這一瞬間全部都靜下來隻有兩人之間的呼吸,以及包廂裏的歌聲。
枯坐在窗前有一個刻滿諾言的明天,愛上一個人即使他不再出現,也不願拋棄最後的情緣,縱然是世界遼闊外麵的精彩好多,給你的愛那麼多那麼濃你還是不懂……——五月天《明天》。
“你……你……你,你想幹什麼!”天樂雙手推著秦歌,下意識的問出一句。
過了很久都沒聽到秦歌的回答,隻有低低沉沉的笑聲……
他在笑什麼?
天樂疑惑,卻沒有問出。
“天樂,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在一個男人的身下問你要幹什麼這種話?”短暫的笑聲之後是他的回答。
天樂搖搖頭,誠實的道了句,“這個沒有!”
“那麼我告訴你,這個不可以有!”
男人笑著,包廂裏的燈光或明或暗。
然後在那句話砸進天樂的耳朵裏的那刻,秦歌整個身子傾了下來,而唇也在同時貼上天樂。
四唇相貼的那一刻,天樂睜大了眼睛,驚訝,不解,盛滿她的瞳。
“女人,也沒有人告訴過你接吻的時候是要閉上眼睛的嗎!”輾轉著品嚐過她的紅唇後,秦歌氣息不穩的說道。
記憶峰回路轉,不是溫暖如許的三月也不是陽光燦爛的七月天,而是白雪覆滿,萬物冬眠的十二月。
北京的冬長而寒冷,很多人都恨透了這樣的冰天雪地,然而有一個人卻偏偏是愛極。
室外零下十幾度的氣溫,放了假的大學生誰也不願出門瞎逛,哪怕情侶,可天樂這丫頭卻是非得死乞白賴的把顧卿喊出來,喊他陪她去散散步,看看風景。
6路公交車,從城南到城北,從他家到她家,顧卿便是冒著風雪而來。
到了離她家不遠的公園,顧卿就給天樂發信息喊她出來。
那時兩人已是大二下學期,從高二開始,已是有四年光景,然雙方家長卻還是同被瞞在鼓裏,對於四年恩愛如一日的情侶來說,見家長似乎是水到渠成,可對於這件事上,他們卻都繞過不談,他沒說過要帶她回家,她便也沒有告知家裏。
不是沒有疑問,也不是沒有問過,但在他那句,“天樂,在我個人沒有能力承諾給你未來之前,我不想去見你的父母,也不想把你帶回家裏。”
於是四年,她們做過情侶之間所有最親密的事,卻獨獨沒有突破那一層。
從家裏偷偷跑出來之後,他們就沿著路慢悠悠的走著,也不說話,隻牽著手慢慢走。
白色的雪花飄落在他們的肩頭,那個時候天樂就想起一句話,“多想一不小心就這樣與你到白頭。”
想著想著就說出來了,“卿豬,你說我們要是能這麼一直走下去該多好,就能一起到白頭了。”
之後,一切恍若夢境,他的唇夾著冬日的寒冷緩緩落下來。
不是第一次卻還是驚的天樂忘記閉眼。
於是便聽到他壞壞的聲音落在耳邊,溫柔而繾綣,“女人,沒人教過你接吻時要閉眼嗎?”
“你不是正在教嗎……”她眉眼微彎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