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四派活下來的弟子目光全都聚集在了嶽靈雲身上,嶽靈雲被大家的目光嚇了一跳,連忙走到文齊麵前,把手伸進乾坤袋裏。
“師祖,我獻一株風靈草,一顆奇陰果。”嶽靈雲拿出剩下的兩株築基靈藥,遞給了文齊。
“嗬嗬,不錯。”文齊笑著誇獎了嶽靈雲一句,轉臉對宗平說道:“嗬嗬,多了一株,還是不一樣啊。”
宗平的臉色在嶽靈雲拿出兩株靈藥的時候變的鐵青,身上的氣勢猛漲,一股無形的壓向嶽靈雲。一時間嶽靈雲感到好像一座大山要壓下來似的,筋骨劇痛,渾身動彈不得,五感全部被限製,神識也被壓製在識海內,完全感應不到身外的情況,整個人好像陷入黑暗的虛空中一樣,不能呼吸,不能動彈。
嶽靈雲正感覺難受至極,眼看就要被這壓力壓的狂噴鮮血的時候,身體猛的感覺一輕,五感和神識也恢複了正常。卻看到文齊一臉的哂笑,對著宗平說道:“宗兄,大家開個玩笑,拿一個小輩撒氣算什麼?”卻是文齊出手擋住了宗平的氣勢,護住了嶽靈雲。
宗平麵上稍顯尷尬,剛才話說的太滿,結果被嶽靈雲用區區兩株築基靈藥翻盤,一時有些激動,反應過來也感覺自己有失風度,但也不肯承認,隻是幹巴巴的說道:“我看他能活著出來,試試他的本事而已。”
文齊‘嘿嘿’冷笑一聲,沒有再說話。畢竟對方也是金丹期修士,不好太傷他的麵子。眼看各派弟子已經把靈藥獻完,散修那邊也進行了一多半。門派弟子是把靈藥上繳,回門後再下發築基丹,而散修盟那邊是直接用靈藥換取築基丹,現場換取,很公平。
等了一會,散修那邊所有人都已經換完了,文齊等人剛要讓眾弟子先去臨時駐地,幾個金丹期高手商議事情的時候,一直很沉默的李鳳飛說話了:“天青道長,這次情況不對啊?”
天青道人眉頭也是緊皺:“恩,我這裏靈藥和往常差距不大,但四派那裏卻是少了幾十株靈藥,難道靈境內靈藥出產少了不成?”
“這個可能很小,還是問一下文兄和宗兄吧,他們門中應該知道些情況。”王啟也提出了意見,畢竟漓江劍派也是核心弟子全滅,問出點情況還是好的。
“這不太好吧,曆次靈境內的仇恨都是不追究的,如果這次破例,那我們四派以後可就沒有寧日了。”文齊最先反對,畢竟流雲宗的人是拿出最多靈藥的,可能在靈境裏結的仇也最多,萬一被人其他門派長輩知道自己子弟的死因,來找弟子的麻煩,就是他這個領隊的失職了。
“是啊,一入靈境,生死不論。這是千年傳下來的規矩。我是不會逼迫我宗弟子靈境內情況的,你們也別想。”宗平最先站到了文齊這邊,這次他也是既得利益者,何況還是他的晚輩帶隊,更不能讓宗龍陷入可能的危險。
“我看這樣,讓各派弟子分別向領隊說一下靈境裏的能說的情況,一會大家彙總一下。我們不是要尋仇,而是探察一下靈藥減少的原因,細節的東西大家都不問,各位看怎麼樣?”天青道人提議道。散修盟的利益和總量直接掛鉤,現在靈境內所有的收獲少了四十多株,意味著散修盟能分到的築基丹也少了一爐,所以必須要調查一下,給上麵一個說法。
“我同意。”李鳳飛和王啟同時讚同了天青道人的建議,他們這次是失敗者,核心弟子全滅,根本問不到關鍵信息,根本不吃虧。為了回去交代,能多知道些原因也是好的。
“好吧,我們去問一下,一會兒再碰頭。”文齊看三家都已經同意,而且並不涉及到恩怨上,也就同意了。宗平見狀也隻能點頭答應。各派把弟子帶回臨時駐地,開始盤問靈境內的事情。
一會功夫,幾個金丹高手就又聚到了天青道人的麵前,宗平和文齊的臉色都很怪異,顯然是都知道四派會戰居然被一個外人得了大彩頭的情況,有點不能接受。兩人提前交流了一下,商量了一下說辭,才由文齊對其他三人說出情況。
“剛才問了一下出來的弟子,又和宗兄提供的情況印證了一下。事情大概是這樣的。”文齊停頓了一下,組織了一下措辭:“在靈境結束前十幾天,四派的精英弟子在中心山峰下麵切磋。咳咳……後來出現一個紅臉道人,用殉祭的一把靈器飛劍把漓江劍派的幾個弟子炸死,而回春穀的弟子在混戰中也不小心陣亡。那個道人搶走了漓江劍派所有的靈藥,所以才出現靈藥少了許多的情況。”
文齊說完,發現王啟和李鳳飛很不友善的盯著他,明顯是不信。他無可奈何,用眼神示意宗平,宗平連忙站出來:“文兄說的情況和我了解的大致相同。的確是有這麼個紅臉道人,而且的確是用殉祭術殺了很多弟子。我門內弟子懷疑他是其他國家混過來的,可能改換了形貌。因為剛才出靈境時沒有發現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