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你轉身,就要往外走去。
隻是剛走到元宇傾麵前時,卻又聽到昀孝帝略帶疲憊的聲音傳來:“元相,你協助洛王做好這一切吧。做不好,你和傾顏郡主的婚事也不用談了。”
玉雲洛腳步一頓,雙手慢慢攥成了拳頭,眸光有一瞬間的複雜和痛楚,隻是很快就被掩藏了起來,如一滴水滴入大海,了無蹤跡。
元宇傾眼角微掀,淡淡瞥了眼玉雲洛略顯僵硬的身軀,嘴角噙著一抹淺笑道:“是。臣定不負所望!”
“都退下吧!朕等著你們的消息。”
“是。”元宇傾和玉雲洛齊齊退到了門口,相互看了一眼,卻聽到玉雲洛率先開口,“元相真是好福氣,不僅建功立業還能抱得美人歸,可真是可喜可賀啊。”
“本 相不過是盡了為人臣者的本分罷了,稱不上什麼建功立業,待到此間諸事完了,王爺的功業才是十分令人側目的。不過,有件事兒,本相還是十分感謝王爺的。若沒 有王爺的成全,本相也不會抱得美人歸的!本相在此多謝王爺了!待到大婚之日,還請王爺親自前往元相府觀禮才是!”元宇傾笑容可掬的回道。
隻是,與他的笑意盈盈相比,玉雲洛的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此刻又聽到這堵得心慌而又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再也沒有了吵嘴的心\
動物?項錦不由得皺眉,這個“像”,還真不是什麼好詞兒。不過,他卻還是順著她的話問道:“什麼動物?”
沐晚歌直勾勾的盯著項錦,那過於明亮而別有意味的眼神將項錦看得頭皮發麻,越看越覺得陰謀橫生,他又微微挪動了下腳步,便聽到對麵那人漫不經心的說道:“缺愛而又不敢發倩的……野貓……”
聞言,項錦忽然緊緊抿起了唇瓣,眸光刹那間變得深邃,內裏似有波濤在無止境的翻湧奔騰,垂於身側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周身的氣息似乎被冰凍住,有種冬日寒風凜冽刮在臉上的刺痛感。
而沐晚歌似乎不知道自己犯下了什麼大錯,也好像沒有看到項錦突然的情緒變化,隻是笑意盈盈的轉動著腦袋,四處打量,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腦袋是否會在下一刻扭動的時候出現卡殼的意外。
項錦盯著這個笑得人畜無害的女子,心頭的怒意蹭蹭的竄上來,冷著聲音怒道:“郡主似乎對現在的情況很滿意?又或者,郡主想在這裏多待一陣子?”
“還好吧,若是有的吃有的用有的玩,那就非常不錯了,”沐晚歌終於停下四處轉動的腦袋,笑眯眯的盯著項錦,須臾,她收起了笑意,正色道,“其實,本郡主還是很好奇,你是怎麼從太子的手中抓到本郡主的。”
自從項錦出現後,她的腦袋瓜子裏一直都在圍繞著這個問題打轉。本來她還想著,能夠在醒過來的那一刻,問問他是怎麼無聲無息的放倒她的。可是醒過來後,不見玉雲燁,卻是意外的見到了項錦,她便明白了這不過是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
可惜的是,玉雲燁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竟然讓她從手裏逃脫了。於他而言,或許不是好現象,可於她而言,那就未必了。
項錦眸光閃了閃,隨即朗聲笑道:“郡主為何會認為是項某從太子的手中搶走了你,而不是項某與太子合作呢?”
“可能麼?”沐晚歌挑眉反問,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探究的視線上下左右打量了他一番,心中有個答案漸漸明朗。
似乎被她的語氣和舉動逗到了,項錦卻也難得的席地而坐。如果忽略掉兩人言語中的針鋒相對和彌漫在彼此之間的詭異氣氛,看起來這兩人還真像是促膝詳談的知己好友。
“郡主說得沒錯,的確是項某將你從太子的手中搶過來的。太子太過自負,以為元宇傾不在你身邊,一切都能輕而易舉,可是卻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殺人滅口不成,反倒是被項某鑽了個空子。不過項某很是好奇,為何郡主會認為不可能。”
“道不同不相為謀。”沐晚歌將視線定在他的臉上,忽然間轉換了話題,神秘兮兮的問道,“右相大人,其實我一直都很想問,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為何一見到你,會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呢?”
這麼說著,她的眼睛也緊緊的盯著項錦的神色變化,想要從這變化中看出點端倪。隻是,除了一開始他眼裏一閃而過的驚訝之外,便是什麼情緒都不外露。
又是一個難纏的主兒!
沐晚歌暗自咬牙,看著對麵那人沒有絲毫辯解的意思,一時間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率先開口道:“右相大人,您是聾了,還是啞了?不聾不啞的話,麻煩應我一聲,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