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少爺顯然被嚇懵了,急忙叫人抬來轎子。其它參與迎接儀式的人也亂成一團,救星被我們嚇暈了,宮主會不會把我們亂棍打死?
季灼舒舒服服地坐在轎子裏支著下巴,耳邊總算清淨了。
快到山上的西寧宮時,耳邊又是哭成一片,夾雜著“我們不想死呀——”,然後聽到八少爺的聲音,“你們放心,一切懲罰我擔著!本少爺向你們保證,你們定會相安無事!相信我的留下,其餘人本少爺絕不強留!”話音剛落,所有人迅速逃走,隻留下漫天飛揚的塵土。
八王爺不可思議地看著越來越遠的身影,我那宮主妹妹真有那麼可怕?
季灼在轎子裏暗笑,看你怎麼交差?
想了想,季灼還是從轎子裏探出頭,“讓姬公子擔心了。”
姬旌熱淚盈眶,“季兄醒了就好!”
“宮主那邊季某定會幫忙瞞著。”季灼和善地笑笑。
姬旌聞言激動不已,丞相果然心係百姓,為民著想,又想撲過去。
季灼微微晃了晃身子。
姬旌果斷刹住,“難道傳言是真的?”
“什麼傳言?”季灼有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
八少爺艱難道,“雲羿皇上和丞相……日夜……顛龍倒鳳。”所以精力榨幹,體力不支,才頻頻暈倒。
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竟然有這麼離譜的版本,季灼眼角跳動,柳婀娜真是越來越沒下限了。明明還沒有吃到……
看到季相沒說話,八王爺又歎,“其實宮主和風琰才是對苦命鴛鴦呢,她的毒也不知什麼時候能解。”
總算回到正事了,季灼心累,真是比花容月還不靠譜。
“什麼時候中的蠱?”季灼問。
“一個月以前。”姬旌想了想,“毒發時臉色發青,人不受控製地發狂,像瘋了一樣。”回想起來都覺得背後出冷汗。
“後來,風琰?”
“以毒攻毒,風護法讓她服下了劇毒的竇金丹,暫時壓下了毒性。”
竇金丹也沒能把五彩蛛毒死,看來皇宮那隻小狐狸還真是靈物……
“可查出是誰下的蠱?”季灼問。
姬旌無奈地搖了搖頭,姬九潁宮裏的可全是心腹。
西寧宮中,季灼被人恭恭敬敬地引至內殿。殿內人顯然已等候多時,轉過身道,“在下西寧宮護法風琰。”
季灼對上人的目光,“雲羿季相。”
風琰笑道,“季相果然風華絕代。”
邊說邊沏上茶,“請——”
季灼喝了口茶,搖頭輕笑,“風護法可真有意思。”
“季相不要見怪,西寧隻是為安全起見,”風琰道,“來人,上茶。”
“原來西寧的待客之道就是拿毒茶試探人。”季灼看向風琰。
風琰從善如流,“宮裏的小玩意小狐狸一定喜歡。”
“什麼小玩意?”姬九潁從簾內走出來,笑道。
風琰把人扶到椅子上,“宮主小心。”
姬九潁並沒有傳聞中冷酷殘忍的樣子,也許是身體有恙,看上去還有些弱不經風。
“丞相能來是我西寧之福。丞相今日舟車勞頓,不如先歇著,要事明日探討如何?”姬九潁靠在椅子上,臉色蒼白。
“莊主有心了。”
“風琰,帶季相去住處歇著。”姬九潁看向旁邊的風琰,“不可怠慢。”
風琰把人安置到一個雅致的住所,“比不上相府,還請季相海涵。”
風琰頓了頓,“實不相瞞,宮主每日清醒的時間越來短,從剛開始的三個時辰到現在的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