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樂宮果然站滿了太醫,各個坐立不安麵色凝重。
“母後怎麼樣?”夜璟華問道。
“這……這……”剛給太後診完脈的太醫支支吾吾,滿頭大汗。
“姑母——”蘇珞得知此事後匆匆趕來,一過來就把手搭在太後的手腕上,許久,蘇珞表情複雜地抬起頭,“太後是喜脈。”
聽蘇珞這麼說,邊上的太醫連連點頭。
夜赭聽見立即高興地在他家皇後臉上親了一下。
夜璟華當作沒看見,“恭喜父皇母後。”
以後終於可以不會再半夜來訪清和殿了。
宮裏出了這麼一件大喜事,自然到處都洋溢著歡樂的氣氛。花老將軍賊心不死,趁著皇上這幾日心情不錯,一次次地在奏折上要求秋冬兩季廢朝,各種老淚縱橫,各種通之以情曉之以理,夜璟華煩得不行,便準人不用上朝,好好照顧身體。
閑下來的花老將軍立即辦了場茶會,下帖邀請雲羿的文人騷客來吟詩作對。受花老將軍的熱情的感染,花府門前塵土飛揚,府裏熱鬧到沸騰,實在不適合居住。被排擠出府的小將軍揉揉額角,這季節辦什麼茶會?他爹真能折騰……,皇上心情是有多好,竟然批假?
百無聊賴的花容月準備去醉香樓坐坐,剛好看著小攤上擺著胭脂水粉,想著正可以買些去討討姑娘的歡心。
一不小心把手上的盒子掉在地上,花容月急忙去撿,剛蹲下,一陣風就刮過來,花容月隻覺得眼一疼,怎麼都睜不開。
草草把那些粉末處理幹淨,眼睛還是迎風流淚。花容月隻得閉著眼睛倚在人少的地方,心裏直想今天真是不宜出行,也不知眼裏的勁什麼時候能過去。
感覺到有人走近,花容月提高警覺。
“世上不容易事十之□□,這位公子別太難過了。”耳邊傳來清稚的少年聲音。
花容月解釋,“不是,我……”
那人拍了拍花容月的肩,“公子放心,我不會到處亂說的。”
“……”
“唉,大哭一場發泄發泄也好。”那人自顧自的說著,“公子千萬不要想不開。”
花容月忍無可忍,哪冒出來的人?費力地剛睜開眼睛,眼淚就成線流了下來。
怎麼哭成這樣子?那人估計被嚇著了,急忙拿出幹淨的帕子在花容月臉上亂擦一通。
“公子你長得真好看。”那人這才看見梨花帶雨之人的樣子,不由驚歎道。
“……謝謝。”花容月從牙縫擠出幾個字。
“公子有什麼想不開的不妨給我說說。”少年不容非說拉著花容月坐在台階上,很是熱心。
“……”這人是賴上自己了?
少年看花容月表情隱忍,更覺得有什麼苦衷,不由的同情起來。
“公子是不是被逼良為娼了?”少年大膽猜測。“還是被惡霸調♪戲了?”
不等花容月回答,少年就義非填膺,“真是世風日下!沒想到王城竟然有這種人?”
原來不是王城的,難怪不認識本將軍,也許這人真不是季灼找來整自己的,花容月決定不理會這個莫名其妙的家夥。
見花容月不說話,少年按住他的肩,大義凜然地說道,“公子不要害怕,我哥和嫂子很厲害的。你要相信世間自有公道在。”
少年喋喋不休,“我看公子你是不擅言辭之人,平時定什麼話都藏在心裏,這樣容易心氣鬱結,所以公子還是開朗點好。”
“你眼光真準。”花容月幽幽道,本將軍哄姑娘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收到誇獎的人明顯很高興,“公子尊姓大名?”
“鄙姓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