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這個角落裏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極端環境下,周圍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會被放大幾十倍,甚至幾百倍來影響自己的心情。

眼楮生怕甜甜,或者是周圍的其他諾爾族因為這個讓控製不住情緒,這種時候任何的哭鬧都會讓身體承受超額的疼痛和折磨,所以連忙按住自己的心緒,就想湊上前去安撫一下她。

可是他手才剛剛放上去,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就聽見甜甜尖叫了一聲。

那聲尖叫實在是太銳利,太刺耳了,以至於旁邊那一圈圈嘈雜的聲音瞬間都停了下來,甚至惶恐的開始下意識的往後退。

驚叫之後,眼鏡聽見就在他旁邊的甜甜哆嗦著嗓子道,“我,我,我脖子被人滑了,是不是在流血?”

“好痛,救救我---有沒有人救救我!”

“那不是,”眼鏡好不容易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的把人拉下來,“那是幻覺,是太疼了,甜甜你聽說我,你冷靜下來……”

“我不要!好痛!我手也疼,還有臉,臉,臉上為什麼這麼熱,好痛---!救救我!好痛!”

甜甜的驚叫聲在機艙內反復回蕩著,不管怎麼安撫都沒辦法讓她冷靜下來,眼鏡於是有些著急了,一邊用力按著她,不讓她繼續浪費體力,另外一方麵也不知怎的,他無意識的睜開了雙眼,本能的想確定一下甜甜的身體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

一陣陣的花白,在眼鏡的幫助下逐漸適應環境的雙眼看見的,除了甜甜幹裂的嘴唇,毫無血色的臉頰以外,就是她眼楮下麵,一點點流出來的,好像淚水一樣的---血。

眼鏡當即一愣。

就在這時,仿佛後知後覺一樣的,他們頭頂的燈光伴隨著甜甜的聲音一點點變的更加強烈。

一時間,謾罵聲,責怪聲,哀怨聲,痛苦聲以及尖叫聲全部都纏繞在一起,充斥著整個機艙。

“看見沒有?”機艙外控製台的位置,坐著身穿白大褂的李博士,剛剛一切的光芒加強都是他做的,他麵前的顯示台上,除了有控製燈光的開關以外,還有非常非常清晰的,每一個諾爾族的特寫,看著他們痛苦的樣子,李博士就好像吃了什麼亢奮素一樣,興奮極了。

“看見沒有?就是一群蠢貨,一個個全掐死也不能改變他們的本質---懦弱,膽小,愚蠢,所有的特質都注定了他們隻能做最底層的種族……”說到這,李博士突然一頓,然後揚起嘴角,“不不不,應該是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才對。”

兩邊站著的工作人員聞言,都把腦袋低的低低的,他們或許不怎麼喜歡諾爾族,但也沒有到李博士這種變/態的地步,所以誰也沒有搭話,誰也不敢搭話。

李博士全然不在乎他們的反應,繼續津津有味的看著視頻。然而這短暫的沉默,很快就被一陣腳步聲給打斷了。

“博士。”那是一個看上去非常嚴謹的男人,他走到門口敲了敲門,得到李博士的應允之後,才推門而入,湊到了他身邊說了兩句什麼。

李博士的目光一動,嘴角立刻勾起了點弧度,緊接著,整個目光都亮了起來。

他沖那個人一揮手,回了一句“現在就去”,接著又叮囑了兩個人幾句,轉身就走。

“不可能。”

另一頭,虞淵還在為他意誌已經撐不住疼痛不得不變小然後窩在他手心裏撒嬌的小諾爾族生氣。

沒錯,生氣。

一方麵氣褚書墨居然強行忍著一波又一波的疼痛也不告訴他,另一方麵,則是氣自己居然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發現。

他最開始是不打算告訴褚書墨李博士的要求的……哪怕是要告訴,也沒打算這麼快就說。

至少等他調查了一陣,然後掌握了一定的籌碼,能夠保證褚書墨的絕對安全,才讓他去進行交涉。

可誰知道他一轉身回到賽文身邊,就發現原本還在跟賽文扯家常的褚書墨麵色痛苦,臉上布滿了汗珠,連旁邊的賽文都被他給嚇了一跳。

要不是那個地方剛剛好就在安德魯斯附近,剛剛好他為了褚書墨的身體專門成立了一個非常隱蔽的研究院就在不遠的星球,要不是剛剛好菲克爾也跟著他們過來了,虞淵簡直不敢去想小家夥在那麼劇烈的疼痛下強行忍著會出什麼意外。

可偏偏這家夥清醒過來之後,也不知道從什麼渠道得知了安德魯斯的事情,吵著嚷著一定要去見李博士。

虞淵拿他沒辦法,尤其是小團子時那一下抽抽噎噎還比長大時更大方的撒嬌,一下下地撩撥的虞淵心都軟了。

所以最後還是同意他過來了,可是讓虞淵更沒有向導的是,褚書墨這家夥居然得寸進尺,說等一下要是李博士想把他留下,讓他不要拒絕?!

“這種要求別想提第二遍,否則我現在就取消會麵。”

虞淵冷著張撲克臉一邊說,一邊給褚書墨緊了緊他脖子上的保暖小圍巾。

“但是現在出了這麼多事情,我覺得老校長選的那個人肯定還會想辦法來接觸李博士這邊的,他不可能放棄掉那麼多的族人嘛,我就想見一見---”褚書墨一邊吸鼻子,一邊奶聲奶氣的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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