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另一隻手在箱子上輕輕晃了晃,眉頭皺地更深了,好半天,才伸出手來,在金屬亮片上輕輕一晃。

阿澤有些緊張地往後麵看了一眼,現在是和平年代,雖說不至於天天喊打喊殺,到處都是陷阱埋伏什麼的,但以虞淵的身份,身邊也不是沒有出現過危險的事情的。

父親是將軍,爺爺是帝國最高統帥,在上一次帝國之戰裏是絕絕對對的大功臣,虞淵自己並沒有繼續軍人世家的身份,而是活躍在商場,是商界一大巨鱷,這樣的身份想不樹敵是不可能的,所以虞淵身邊的安保工作一直做的很好。

這一次是因為虞老夫人突然要求進行婚禮直播,還要求不允許安保人員入場,以及之後又安排虞淵回了一趟老宅,這是虞老夫人很早以前就給虞淵定下的規矩,他回老宅,是不允許帶任何安保人員的。

這麼一連二二連三的,直接打亂了部署,新的接班員在博物館那邊等著,所以這段時間虞淵身邊是沒有安保人員的。

阿澤一邊想著,心髒一邊撲通撲通的狂跳,看著虞淵的手裏箱子越來越近,腳底一踩,懸浮車就這麼直接開進了一個空曠的地方,然後無聲地停了下來。。

在車停下來的那一剎那,阿澤就把椅子轉了回去,以至於沒能看見懸浮車上來自“總宅”的通訊,朝著黑箱子的方向身體前傾,“虞總,我來……”

然而在他把手伸過去之前,虞淵的手指就已經踫到了那塊亮亮金屬片,箱子上黑色的夾板在他眼前就這麼被緩緩地推開來了。

隻見那純黑色箱子下一片陰影裏麵,是一個一坨坨,小小的身影,穿著淡藍色爪印的衣服,上麵是個小小的腦袋,腦袋上軟絨絨的頭發亂七八糟的。

小家夥在夾板打開的時候剛好正麵對著外麵的方向,似乎是明白自己躲不過去了似得,大大的眼楮沖這邊一眨一眨的,然後伸出手抓了抓自己胸`前配套藍色的小圍兜。

兩個人這麼大眼對小眼地瞪了好半天,看著虞淵越來越冷的臉色,褚書墨總算是沒忍住,腦袋一扭,身體一轉,整個人翻了過去,用背影對著他。

阿澤︰……

虞淵︰……

“他怎麼……咳咳,虞總,要不要我給總宅那邊……”阿澤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了,盯著那個小身體看了半天,緊繃的身體才緩解了些,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虞淵打斷了。

“不用,你開車。”他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四周。

隻見到處都是警示燈,他們突然停下來已經嚴重阻礙了這一段路的交通。

阿澤見狀一頓,連忙伸手撓了撓腦袋,“抱歉,剛剛沒想到這麼多,那,那我繼續了啊。”

剩下的一句要不要讓總宅派人來接,想想之前的種種,阿澤還是默默地把話咽了回去。

車是重新開動了,然而箱子裏的小家夥還是一動不動的,他沒墊尿布,粉粉嫩嫩的小屁股直接對著虞淵,上麵仔細看看還有一塊黑色的陰影。

虞淵高深莫測地看了半晌,心想難道是剛剛菲爾帶著去洗澡的時候受了傷?這小家夥身體本來就小,在虞淵眼裏脆弱地一根手指就能讓他消失,於是就這麼琢磨了半天,虞淵默默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契約後魂獸一族的精氣對諾爾族有彌補作用,這麼想著,虞淵的手指最終落在了那個陰影上,然後伸手撫了撫。

立刻就感覺到身下的小家夥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虞淵的手立刻一震,然後飛快收了回來,沉默了半晌,又伸出手撥了撥小家夥的肩膀。

沒動。

又撥了撥。

還是沒動。

好半天之後,虞淵才拿出一塊手帕,蓋在了褚書墨的身上,抬頭看向了前座的阿澤,“聯係一個諾爾族的醫生。”

“啊?”阿澤剛掛斷總宅的電話和菲爾說明完情況,就聽見了這麼一句,愣了愣道,“他,病了?”

虞淵掃了他一眼。

阿澤立刻收了收脖子,“是,現在去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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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他,他摸我屁股!

躺在箱子裏,褚書墨看著最裏麵時不時閃閃發光的石子,脖子僵硬的不行,兩隻手捏緊了脖子前掛著的圍兜,半晌,默默地把屁股往裏麵挪了挪。

然而很顯然虞淵並沒有放過他的打算,他停頓了一會,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竟然伸出手指來撥了撥褚書墨的肩膀。

並且因為體型差距實在是太大,即便虞淵有控製自己的力量,對褚書墨而言力道依舊是大到沒有反抗之力。

隻見小家夥身體“啪嗒”一聲躺在板子上,發現自己毫無還手之力的褚書墨重重地吸了吸鼻子。

還沒等他想好到底要怎麼抗議,虞淵的手指就伸出來,越過褚書墨鼓鼓的肚皮,落在了他偏裏麵的腰上。

褚書墨腦中瞬間就開始響鈴大作,然而還沒等他明白過來虞淵到底想做什麼,就被那人用一根手指這麼直接勾著腰,就著箱子拖了出去。

他還沒來得及顧忌一下被箱子搓疼的小屁股,眼前一道強光就這麼突然打進來,褚書墨手腳下意識地就蜷縮了起來,兩隻手立刻遮住了雙眼,一邊掙紮著想往裏麵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