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四個,不知道該怎麼說,有點兒迷迷瞪瞪的,站在台上,虎了吧唧地對著台下傻笑,整一個愣頭青。師出無門,不知來曆,這幾天在各場大大小小的比試中大敗其他門派的高手,看好他的人也算不少。
連歲亦拿著銀子皺著眉頭不知道該給誰下注,一注五十兩銀子。
然後不知道被誰撞了一下,手裏的銀子就這麼滾到了劍無名的那裏。莊家拿著紙筆趕緊過來叫連歲亦寫上姓名和下注的銀子。▒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連歲亦揉揉腦袋,好像腦袋有那麼點兒暈。
陸見淵拿著幾包零嘴過來把擠在連歲亦身邊的人擋開,護著連歲亦從一群如狼似虎的江湖人中安全離開。
陸見淵一包包地跟連歲亦講,“這個是鴨脖子,這個是雞爪……”說了半天,也沒聽見身邊人發出一點點的聲音。陸見淵垂眸一看,卻見連歲亦臉上泛著一點點不正常的潮紅,神色一斂,喚了十一就要他趕緊去找夏連年。
“唔……”,連歲亦摸額頭,看著陸見淵慢吞吞地說道:“陸大俠,我好像頭有點兒暈。”說完,身子一軟就這麼栽進陸見淵的懷裏。
作者有話要說: 唔,幾天沒更了,最近重拾基三,有種說不出來的趕腳,蛋蛋的憂桑……
☆、兩位病人
迷迷糊糊之中,連歲亦就覺得自己好像是暈倒了。然後陸大俠焦急地一個勁兒叫他的名字。
不是連歲亦調皮,他這會兒是真的睜不開眼睛來。然後好像是進入一個黑甜的夢境,掙紮著睜開眼睛的欲望也淡了,意識在不間斷的眩暈之中更加迷蒙。
他好像看到自己穿行在現代化的街道上,車水馬龍,高樓林立。很多時髦的年輕男女說說笑笑地穿過他的身體。場景轉換,他轉頭,看見那個笑容裏麵七分寵溺,三分文雅的一聲月白色長衫的陸見淵身邊依著一個巧笑倩兮的女子,眼底裏再沒有他。
所有人都看不見他,就好像他死了一般。
人真的很怕死。
連歲亦依稀記得小時候自己有一隻他很喜歡很喜歡的,在他出生之前就在連家安家落戶的大花貓。小時候慪氣的時候,他就會抱著它躲進櫃子裏麵,然後在父母的笑聲中關上櫃子的門。後來有一天,連歲亦找它找了大半天,最後鄰居告訴他那隻大花貓不小心吃了老鼠藥,就這麼死了。
再大一點兒的時候,那個總是笑眯眯的慈祥的老頭兒,總是牽著大街小巷亂走,給他買老冰棍兒的外公心髒病突發,搶走無效死亡。他記得那個時候他哭得稀裏嘩啦,淚眼朦朧地看著殯儀館的員工將裝著棺材推進吞吐的火苗中。
再然後是他父母的事。
忘記是怎麼樣的事情了,隻記得那個是個險惡的雷雨天,於是,連歲亦也害怕起每個有雷的日子。
後麵的日子基本上都隻是他一個人,雖然和同學朋友照樣聊天打屁,插科打諢,但是生活的場景裏一直隻有他一個人的身影。大學時候,某天連歲亦正好要去自習,聽見學校有名的情人坡那邊有對小情侶在吵架。那個女生在那邊使勁拽著自己的書包帶,大聲道:“沒跟你交往之前我也可以一個人背書包,一個人吃飯,一個人自習,一個人……”
連歲亦苦笑,他也是一個人。一個人吃飯生活學習,一個人致鬱又治愈。一個人發燒得要死的時候裹著被子聽著舍友沒心沒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