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康舜一直拉著葉繁星的手,父親厚重的手握著她的。
她是有些恍惚的,心裏還有些溫暖。
從小她沒有享受過什麼父愛。
此時,她被他緊緊拉著,她心裏其實是偷著樂的。
“怎麼?”季康舜見她笑起來,回頭問她。
“有點緊張。”葉繁星說。
“緊張第一次見到生父?”
“是啊,其實知道我生父不是蘇培誌,我想象過很多款父親的樣子。”
“有我這款嗎?”
“有!沒想到我父親那麼年輕,身材有型,模樣儒雅俊秀,出去說是我男朋友也很多人信。”
季康舜也笑了起來,慈愛地摸了摸她的腦袋,“以後留在京都,跟爸爸在一起。”
“那不要,我喜歡平川,我死也死在平川。”
季康舜一愣,唇角揚了揚,“你真是跟你母親一個樣,死活要留在平川,哪裏都不肯去。也罷,以後就跟你們母女一塊回平川。”
“啊?”葉繁星覺得這話好詭異。
跟我們母女一塊?母親都走了那麼多年了,她連母親的樣都不記得。
兩歲,母親就不在了。
父親人還沒老,就老糊塗了,居然說出那麼奇怪的話。
眼前的黃花梨木衣櫃突然開始移動,慢慢的從眼前的位置移到了右邊,眼前是一閃冰冷冷的門,還有一股冷氣隱隱冒出來。
“來。”季康舜拉著她說。
他又在對著門上一個疑似密碼鎖的地方湊過去,滴的一聲,似乎是門鎖開了。
“這房間隻有我能進,視網膜識別。”季康舜說。
“不是帶我見熟人嗎?怎麼感覺像個囚室,熟人被關裏麵嗎?”葉繁星打一出現在這裏就覺得毛骨悚然的,哪哪都覺得不對,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季康舜的臉上依然是慈祥的笑,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呀,哪哪都跟你母親像,連性子也像的很,跟我進來看看就是。”
眼前的門慢慢打開了。
季康舜又說:“這門就算用炮火攻也開不了,除了我的眼睛是鑰匙,任何東西都沒法打開。”
“這麼牛掰!”
季康舜輕笑一聲,“裏麵有我很重要的東西,走,爸爸帶你去見她。”
葉繁星跟著他走進去。
門就自從重新關上了。
後麵那扇黃花梨的衣櫃也慢慢挪到了原先的位置。
“見她?這裏好冷!”葉繁星一進去隻覺得這裏麵比外麵的溫度還要低。
“不這麼冷,她保存不好。”他說。
葉繁星依然不懂,誰會住在這裏麵,根本待不了一天就會被凍死啊。
“繁星,你看那裏。”
季康舜手指著一個方向。
她先看到的是那張熟悉的床,那床她更加不陌生,那是母親的床,因為年代久遠做工精美,跟衣櫃一起被許思柔拿出去拍賣。
怎麼也放在這裏。
似乎有什麼人睡在裏麵。
葉繁星走過去,撩開那層白色的紗布。
看到了這輩子沒想過會重新見麵的女人。
是她的母親葉媛,就這樣安詳地躺在那裏,好似隻是睡著了。
那美麗的臉盤跟照片簡直一模一樣。
不,真人比照片美麗太多了!母親的照片幾乎都被姥姥銷毀,所以她對母親的記憶之停留在印象中。
就算如此,眼前的女人她也很快認出。
“媽媽!”
怎麼會呢!
她聽二叔說過,母親葉媛的屍體被偷走了。
所以是季康舜偷的屍體!
“怎麼樣,你母親依然那麼年輕美麗,我把她保存的非常完整,每年保存她的遺體我就花了很大很大的心血。”季康舜走過來,站在葉繁星旁邊看著葉媛,眼底帶著柔情。
葉繁星看著眼前的場景,莫名覺得害怕,“是你偷了她的屍體!”
“怎麼能是偷,她本就是屬於我的。隻是逃不開葉家的魔咒,紅顏薄命。她懷你那年,我們的婚期都定了。結果她突然退婚,跑去跟蘇培誌結婚,她跟我說,她懷了蘇培誌的孩子。當時我崩潰了,我恨不得上門把蘇培誌給殺了!我查了蘇培誌所有的資料都想不明白,我到底輸在哪裏。我堂堂季家大少爺怎麼就比不上一個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