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都賣了?是不是遇到詐騙了?”
“……人家那也是真愛好吧,怎麼到你這就成詐騙了。”
“害,我當然希望她好,隻是擔心她被騙,我覺得她戀愛腦。喜歡上一個人就不管不顧的,就好比對你的喜歡,都不管你性別了。這樣的人很容易受騙也容易受傷害。”
“如果能轟轟烈烈愛一場,傷害就傷害唄。”
“去國外跑了一圈,灑脫了很多嘛!”葉繁星怒了努嘴,是回頭對著一個方向。
那邊是幾個男人站在那,看似欣賞風景,其實是在看她們。
冷臨克,閔佑君,尹越,陸景川,還有付瀟。
葉繁星指的是付瀟。
牧晨曦看上去臉色沒有一點異樣,“放心吧,對他沒感覺了,失望多了感覺也就徹底沒了,我承認之前是喜歡過他,他追求我的過程還是覺得挺有意思的,愛過痛過也付出過,我不後悔,從他想送我進監獄那一刻,我就死心了。不就是初戀那件小事嘛!無所謂!”
“你初戀原來是付瀟啊?”
“那還真不是!其實我初戀,害,也不能算初戀。那時候還小,很小呢,我才剛上小學,七海島你知道嗎?是個小海島,離陸地大概兩個小時航程,在東北邊的方向。我奶奶是島上的居民,小時候我媽怕我女兒身被揭穿,把我送奶奶那養著,那邊地廣人稀,沒幾戶居民,我每天就一個人泡海裏玩。有一回,我遇到個來度假的小哥哥,他差點被淹死嘛,我把人給救了。小哥哥陪了我一個月呢,他回家的時候,我哭了好久。”
“所以哪個小哥哥是你的初戀嘍?”
“算是吧!就是他走的時候很舍不得,我想著要是一輩子在一起就好了,但是我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我不可能去結婚的,也沒資格喜歡男孩子。”
葉繁星心疼地說:“胡說!你是女孩子,如假包換的女孩子。那你沒想過去找他?”
“有時候一個人挺不住的時候,確實想過去找他。他走前還送了禮物給我呢,說讓我去京都找他。”說著牧晨曦從脖子裏麵拿出一個小掛件。
是一座金色的小塔,非常精致。
“這個是他送的,反正走之前他一直說讓我去找他。說是長大了做好兄弟住隔壁。”牧晨曦說。
“好像是個印章,底下有字。”葉繁星仔細看了看說:“但是看不清楚,得印紙上才看的出來。”
“別管它了,童言無忌罷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早忘了我吧。他又不知道我是女的。以為我是個男的有什麼好惦記,他讓我找他,也不過是客套話。”
“沒跟你說他叫什麼?”葉繁星問。
“好像叫肅肅,害,多少年前的事了,小學的事我哪裏記得清楚。他肯定也早忘了。你別八卦了,對我的事那麼感興趣幹嘛。想想你自己吧,怎麼才能活命。你的生父該去哪裏找?”牧晨曦現在隻想關心她。
可是葉繁星卻不想提死亡,隻想把話題轉開,“明天一早就啟程,二叔說去京都,關於我的生父,他有消息,現在隻剩下證據。”
“啊?冷二爺難道已經查到你的生父是誰?這麼說來,你不用死了啊,有救了呀!”牧晨曦開心。
“我如果活著,我父親不得死麼,都是命,為什麼要讓他代我去死,這樣不對的。我隻是想看看,我父親到底是誰。”
“二爺說是誰了嗎?”
“沒呢,他也不確定,現在隻是有線索而已。我沒有資格讓一個素未謀麵的陌生人給我他的命,這對他不公平。不是嗎?”
自從知道葉繁星的生父能救命,冷臨克幾乎在一天時間動用了所有人脈資源,派出了手下所有的暗衛去調查。
最後還是占柯衍卻主動聯係冷臨克,“臨克拜你所賜葉老之死的罪名,我們占家擔了,到現在外界的傳言依然是占家害死了葉老,所有媒體也是這麼報道,可誰都沒有找到證據,所以真正凶手沒找到之前,我們占家的嫌疑洗不清楚,我這輩子跟總統無緣,你難道這輩子不再聯係我?”
冷臨克沉默半響,“抱歉,連累了您。”
“談什麼連累,這不過是蕭家的陰謀,剛好利用你的弱點,得逞罷了。你呀,大好的前途,偏偏也是為了女人甘願放棄江山。繁星的事我已經知道,關於她生父的所有資料,我已經全部找出來給你,這也是我卸任之前唯一能幫你跟那丫頭做的事。希望她平安。”
“多謝。”
冷臨克的態度不熱也不冷,隻是帶著點疏遠。
占柯衍想再說些什麼,卻沒有繼續。
掛了電話,他心裏歎息。
冷臨克是非常好的苗子,隻是他對仕途沒有半點興趣,一心都是他的商業帝國還有他的女人。
他也清楚冷臨克跟他保持距離,是不想參與政治的鬥爭。
他如他所願吧。
“隻是就算知道葉繁星的生父是誰又能如何呢?”占柯衍喃喃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