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就對了!你該!”他氣呼呼地扔下她,大步走出了門。
看著他走出門,再也沒有回來,她不知道為什麼卻覺得鬆了口氣。
他在房間裏,她覺得很壓抑。
壓抑得讓她不習慣,不適應也不喜歡。
房間裏剩下兩個服務生,一個拿著幹淨的衣服,一個雙手捧著一套幹淨的浴巾。
“小姐,先去衝個澡吧!”拿著浴巾的人說。
“我知道。”葉繁星拿了一張紙巾擦了嘴上的血,上麵破皮了,有些疼。
她去衝了個澡出來,發現兩個服務生還在,“你們出去吧!”
“小姐,我們在這裏等候就好,隨時為您服務!”
這會所裏高級的客戶們都是由她們伺--候的,這些客人都很享受被人伺--候的過程,這位小姐顯然比一般客戶還尊貴。
一進來就把蘄州城首富沙家三兄弟給打了,問題打了人還沒事,那沙家三兄弟還被收拾了。
那三個胖子可是這裏的高級VIP,一般VIP客戶都不敢惹他們。
“我說不用了,出去!”葉繁星冷聲說。
兩人麵麵相覷,點頭稱是,走了出去。
葉繁星整理好了,走出門,門口的兩個服務生還在。
“小姐,還需要別的服務嗎?需要吃點什麼?”其中一人又問。
“不想吃,也不需要。”葉繁星剛想問梁夏清夫妻在哪裏,抬眼就看到走廊盡頭走來了呂溫書。
“走吧,帶你去見他們。”呂溫書說。
葉繁星顯然有些意外。
“你們夫妻倆在搞什麼,臨克交代我等你收拾好了領你去見謝喆夫婦。”呂溫書說。
葉繁星哦了一聲,走在他身邊問:“他呢?”
“他?你以往不都叫二叔,現在怎麼顯得那麼陌生?聽說你們離婚了,這是謠言還是?”
“不是謠言。”
“那真離婚了!有沒有財產糾紛,可以找我打官司!”呂溫書說。
葉繁星無語,“不需要的,他在哪裏,我有事忘了跟他說。”
“你自己打電話問吧!”
“不想打。”葉繁星說。
“所以是你要離婚?”
“嗯。”
“為什麼?”
“離婚有那麼多理由嗎?”
“是沒那麼多理由,可你們理由總得有個理由。”
“我不知道是哪個理由,理由很多,還有很多事沒有弄清楚。”
“那就弄清楚,別讓這場離婚成為遺憾!”
“知道了。”葉繁星說:“謝謝你呂律師,幫了我很多,幫了牧晨曦也很多!”
“不用謝,我會跟你前夫要服務費的。”
前夫兩個字,葉繁星莫名的被刺痛,她笑了一下,卻沒有說什麼。
梁夏清已經換了幹淨的衣服,不出意外,謝喆跪在她跟前尋死覓活,腦袋撞擊著地麵,一副梁夏清不原諒就不起來的樣子。
這副樣子,連葉繁星都看膩了。
梁夏清卻還是滿麵的淚水,哭著捶打他的腦袋。
“老婆,我真的錯了!最後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你看你的朋友那麼厲害,那些高利貸再不敢把你賣了!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再也不要分開了,老婆,再給我一次機會!”
謝喆磕著頭抓著梁夏清的手打自己的腦袋,很是誠懇,很是悔恨。
“這種人都有老婆,我卻還單身。”呂溫書看到眼前的一幕忍不住漬漬感慨。
“他們在一起很多年,感情基礎雄厚。”
“再怎麼雄厚也該適可而止,你跟冷墨初不也在一起很多年,感情基礎比他們可雄厚,也沒見你對他手軟,今天冷家大房那邊聽說業務交接冷昂過去大罵臨克說他跟老爺子做了交易,隻要跟你離婚,他就可以拿到冷氏大半的財產,說他隻要江山不要美人。還有冷墨初聽說都消失不見了,躲起來不敢見人,備受打擊。”
“哦。”葉繁星聽完隻是哦了一聲。
呂溫書真是佩服她的淡定,也不知是假裝鎮定還是真的無所謂。
“他們如果要離婚,可以找我,我給友情價。”呂溫書指著那對夫妻說。
“就算要離婚也不需要你幫忙了,他們應該沒有財產糾紛,所有東西都被謝喆賭光了。”葉繁星說。
“有債務糾紛,就算離婚,女方也要承擔巨額債務。如果男方夠無恥,就一定有辦法讓她承擔。”呂溫書還故意走過去,把自己的名片交給梁夏清,說了句,“離婚找我!”
謝喆正哭得感天動地,被呂溫書那麼一打斷,氣得他哭都哭不出來,憤怒地瞪著他。
呂溫書看著跪在地上的男子,“哥們,是個男人就主動離婚!真的忒丟人!”
“我們夫妻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謝喆吼著。
“我就是路見不平一聲吼而已。”呂溫書又看向梁夏清,“是個女人也該離婚,不能丟你們女人的臉,向她學習!”
這個她指的是葉繁星。
葉繁星見他指著自己,也走過去說:“梁總監,還是離婚吧!”
謝喆氣炸了,“你們兩個怎麼回事!都是勸和不勸分,哪有你們這樣的!”
“我是梁總監的朋友,所以我勸她離婚。”葉繁星說。
“是朋友你還勸離婚!你這算哪門子的朋友!”謝喆顯得很激動。
梁夏清收起自己的眼淚看著名片問呂溫書,“你是律師?”
“顯而易見!”呂溫書指著自己。
“能做我的離婚律師嗎?我沒有錢!但是我可以欠著,以後一定還!我在繁星公司上班,我每個月工資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