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其中一個合夥人王晉,以前跟她在工作上有過交集,不熟但是也算認識。許喬在一家中餐廳定了一個包廂,叫上韓齊一起去跟他見麵。
對方是個和林文差不多年紀的中年男人,但沒有林文保養得好,臉上帶了點福相,肚子也微微往外凸。
出了校門這麼久,許喬的酒量也有所進步,和韓齊一起陪王晉喝了好幾杯。許喬在閑聊之餘,不動聲色地將話題往陸東霖的項目上引,但對方似乎對她以前做成的案子更感興趣一些,所以談話並不算特別順利。
酒足飯飽,許喬見時間也差不多了,又敬了對方一杯酒,仰頭一幹而盡,她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對王晉說,“王總,如果您對這個案子感興趣的話,可以讓韓齊再具體給您講講。”
都說王晉愛笑,這一晚上他那有福相的笑臉就沒有變過,他說,“許喬,這個案子我可以做……”聽到這裏的時候,韓齊的心裏一陣激動,但許喬明白他肯定是有後話的。果然,接下去就是王晉提出的要求,“但是你得過來幫我。”他補充道,“你年紀輕輕,經手的幾個項目卻做得漂亮,你來我這兒,我給你更好的待遇,更大的空間,而且你朋友的這個投資項目,我可以讓你自己來做。”
“對不起。”許喬想開口拒絕,卻被王晉打斷。
“別那麼急著答複我,”王晉說,“你可以考慮一下。”
“不,王總,我考慮好了,您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許喬毫不猶豫地回絕了王晉的提議。也不是不能離開林文的公司,隻是她不能以這種將自己作為交換條件的方式來幫助陸東霖,她知道,他一定不會接受。
在餐廳門口與王晉告別之後,許喬雙手插在大衣的口袋裏取暖,風吹散了一些酒意,許喬看著麵前的大個子男人說,“抱歉,韓齊,還是沒有幫到你們。”
“說什麼傻話,這本來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韓齊挺無所謂地笑笑,“別擔心,許喬,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解決的。走,我先送你回去。”
“好。”
最終,這件事情還是讓陸東霖知道了。
那晚,他剛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裸著上半身,拿著毛巾擦頭發,許喬原先坐在沙發上看電影,聽到動靜後抬頭,從腹部的肌肉到寬闊的胸膛,再到還帶著水珠的短發,好一幅美男出浴圖,許喬看得目不轉睛,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陸東霖回視許喬,嘴角泛起笑意,他說,“喬喬,你不用那麼饑渴地看著我,我早就是你的人了,想幹嘛招招手就可以。”無比大方的語氣。
許喬切了一聲,“你不穿衣服不就是為了引誘我犯罪。”
“不對,我恭候你犯罪。”陸東霖坐到許喬旁邊,一手撐著沙發,身體微微往前傾,對著許喬的嘴唇就親了上去。許喬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沐浴液味道,被他撩撥得意亂情迷,特別順從地回應著他。結束一個纏綿悱惻的吻,許喬的唇色像剛摘下來的殷桃,陸東霖一手攬著她,一手輕輕地滑過她的頭發,嘴唇又在她耳旁輕觸了一下,說,“許喬,其實你不用為我辛苦奔波,隻要好好待在我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嗯?”許喬一聽就知道他在說什麼,轉頭看著他道,“韓齊對你說的?這個叛徒。”
陸東霖捏捏許喬的臉,提醒她道,“喬喬,韓齊本來就是我的人,所以這應該不叫叛徒。”他還記得那天韓齊跟他說完事情的經過之後,拍著他的肩膀,萬分感慨地說,“要是有一個肯這樣對我的女人,我做夢都能笑醒,怎麼什麼好事兒都讓你給占了。”
是啊,他曾經滿目瘡痍,破敗不堪的人生,因為許喬的出現而改變,這個女人給他所有的勇氣和決心,隻要她還站在他的身邊,他就可以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