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講述中,也可看出此人眼光獨到,做事冷靜又果決,這樣的人走到今天也在情理之中。
講座散場之後,回到宿舍,沈澤,王曉楠和孫惠還在嘰嘰喳喳地熱烈討論著,討論中名字頻率出現最高的就是林文。
沈澤說,“這個林文這麼深沉,一看就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王曉楠嗤了一聲,“說的好像誰沒點故事一樣。”
孫惠用眼睛布擦著厚度可觀的鏡片,插話道,“將來我要是能進他的公司就好了,一準刺激得很。”露出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說到將來的事情,王曉楠也來了興致,說,“做投資管理這一塊回報大,付出也大,又累又操心,我心靈脆弱得很,怕是應對不了,我就希望將來能留校做個老師,沈澤,你呢?”
沈澤收到訊息,思索了一會,皺著眉頭說:“這個事情,說來話長。”
原來她才是有故事的人,大家都豎起了耳朵。
把沈澤的講述歸納一下,就是一部豪門血淚史。她那個搞房地產的爹和她娘離婚以後,又娶了位年輕貌美的夫人,比沈澤大不了幾歲,站在一起就跟姐妹似的,化個妝還很難鑒別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為此沈澤堅持揣測她是去韓國動過手術打過玻尿酸的,老覺得她鼻子有些歪,下巴有點尖,但她那個老眼昏花的爹始終覺察不出來。那位年輕的後媽給沈澤生了個弟弟,更是母憑子貴,深得沈澤爸爸的心。
沈澤邊修著指甲邊說,“所以我才卯足了勁進了金融係,等將來學得一首廝殺本領好回去繼承他的家業,這是我媽耗費了整個青春跟他走南闖北打拚出來的,我不能拱手讓人,白便宜了那對母子。”
“哎呀我去,”孫惠聽得差點把眼鏡都給捏碎,“就這你還好意思說人林文是有故事的人,你的人生那都可以寫成一部TVB豪門大戲了好吧。”
沈澤放下指甲鉗,歎了口氣,原本鬥誌滿滿的神情也鬆懈下來,“所以我才不能讓我爸知道我和李昕的事情,否則以他跟李昕他爹那劍拔弩張的關係,一準得召喚律師改遺囑,這樣的話我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這稍微修改一下就是一完整的八點檔狗血劇啊,看著沈澤天天光鮮亮麗的樣子,每天一套衣服不帶重樣地能穿一整個學期,大家都羨慕得不得了,原來煩心事這麼多,跟團亂麻似的,理也理不順。
沒錢有沒錢的苦惱,有錢也有有錢的悲哀。
“許喬,你呢?你將來想做什麼?”這話是沈澤問的。
許喬每天奔走於學業與工作之間,像個停不下來的陀螺,就算忙碌到下半夜第二天還是第一個起床,那意誌那拚勁兒,那把自己當畜生使的精神都把她們佩服地五體投地。當她們都等著她說出什麼“鴻鵠之誌”來驚她們一下的時候,許喬臉上卻蓋上了一層甜甜的笑意,“我想跟陸東霖結婚,想給他生個孩子,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眾人:……(嘔吐狀)
談戀愛的女人腦筋都不正常。
結束了這個話題之後,許喬又想起了林文,並不是因為他才華出眾,也不是因為他成就斐然,而是自他站在台上對著話筒講第一句話起,許喬就覺得這個人有些麵善,似乎在哪裏見過一樣,但絞盡腦汁也沒能想起來。
周末的時候,受徐佳佳的邀請,許喬和陸東霖偷得浮生半日閑,去看她們表演社排的一場話劇,在學校報告廳演出。徐佳佳演的是女二號,鄭浩因為表演天賦突出,被選為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