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副省長等張紫陽走了之後,馬上讓司機把自己送回家了,坐到書房裏,抽著煙,等兒子回來。
不一會的功夫,彭輝回來了,進門就喊:“爸,這麼著急叫我回來有什麼事。”
“到書房來。”
彭副省長毫無感情的說了一句,彭輝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躡手躡腳的走進書房,站在老爸麵前沒敢坐下,大腦飛快的運轉著,在想自己到底什麼事情惹怒了老爸。
看著兒子走進書房站在自己麵前,彭副省長百感交集,老伴很多年前就死了,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子。因為自己工作忙,平時都是保姆照顧彭輝,現在孩子變成這樣,自己也有推卸不掉的責任。
可是當他想到彭輝做的那些事情之後,還是站起身來猛的一揮手,一個嘴巴掄在了彭輝的臉上。
突如其來的耳光讓彭輝一點防備都沒有,一個趔趄就摔倒了。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彭輝心裏吃驚的程度就別提了。
這麼多年以來,父親從來就沒有動過自己一根手指,對自己的要求幾乎是從來沒有反對過,現在看著父親猙獰的麵孔,彭輝知道,出大事了。
“啪。”
一個檔案袋摔在了彭輝臉上。
“自己看,看完了之後給我一個解釋。”這是從彭輝回來之後彭副省長說的第二句話,說完之後彭副省長痛苦的坐在了椅子上,看都不看彭輝一眼,獨自抽起了煙。
匆忙打開了檔案袋,拿出裏邊的文件,剛看了一眼,嗡的一聲,彭輝的頭就像炸開了一樣,瞬間大腦就空白了。
此時的他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強忍著內心巨大的恐懼,掙紮著拿起文件又看了幾眼後,突然像一個瘋子似的拚命把文件扔了出去,就像是握著一條毒蛇似的,能有多遠就丟多遠。
撲通一聲。彭輝跪在了地上,拚命地向父親跪爬了過來,到了父親身邊,猛地抱住了彭副省長的腿開始嚎啕大哭:“爸爸,我知道錯了,爸爸,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您可就我這麼一個兒子啊。”
彭副省長看著兒子,心裏是又恨又可憐。他不想妥協,更不希望張紫陽是政敵派來的。可是他現在毫無辦法,想著張紫陽那刀子一樣的眼神,彭副省長知道,這次如果不妥協的話,自己的兒子犯下的罪行肯定會被對手利用。
憑借自己的身份地位,想抱兒子一命也許可能,但是自己的前途也就毀了,自己才五十二歲啊,還能進步的。
看著麵前失聲痛哭的兒子,彭副省長仰天長歎:也許隻有答應了張紫陽的要求,才是唯一能解決這件事情的辦法吧。
想到這裏,彭副省長推開了兒子,冷冷的看著他說:“你要是還想活命的話,這幾天你哪裏都不要去,安安靜靜的給我在家呆著。還有,告訴我徐茜是誰,你對人家做了什麼?”
彭輝這時候已經一點主意都沒有了,老老實實的把跟徐茜之間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彭副省長站起身來轉身出了書房,到了門口時,回頭說了一句:“記住了,要還想活命的話,哪裏也別去,給我在家老老實實的呆著。”說完之後就走了。
出了家門讓司機把自己送回省政府,進了辦公室之後拿起電話打了幾個電話,親自解決了兒子為難徐茜公司的事情。
打完電話後,彭副省長雙手揉著太陽穴,心說:兒子,希望這次之後你能長點記性,我是故意嚇唬你才這樣說的,讓老爸省點心吧。
過了許久,彭副省長點起一根煙走到了窗口,看著遠方的天空默默地說:張紫陽,我們來日方長。然後就不再和說話了,此時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正因為這一係列事情的發生,在徐茜公司搗亂的那些職能部門人員紛紛接到上級命令迅速的離開了。有關部門隨後又打來電話通知徐茜,之前發生的事情都是誤會,現在她的公司可以正常營業了。
徐茜帶著張紫陽剛剛走進飯店,就接到了這個電話。上午張紫陽才告訴自己彭輝的事情處理完了,沒想到剛剛下午就接到通知了,怎麼能讓徐茜不欣喜若狂呢?
掛了電話之後,徐茜的雙眼有些朦朧了,看著身邊的張紫陽十分認真的說:“紫陽,真的很謝謝你,公司已經恢複營業了,謝謝!”
除了道謝徐茜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對張紫陽的感激之心了。
“徐茜,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不用再客氣了,既然都說了我們是朋友,那為朋友做點事情不是應該的嗎?”其實說到這件事,張紫陽有些慶幸,不是自己一時心動去幫徐茜的話,那自己的計劃也不會這麼順利,誰能想到彭副省長竟然是韓叔叔上位的絆腳石呢,這下可謂一舉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