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個無能大佐既好色又不負責任,好在信譽還是有的。阿爾不知道的時候,他們曾經做過一個小小的交易,如果他不在了,那麼一定要告訴阿爾他是被派到了一個邊遠的地方,好好的活著。這個理由很傻,而且很牽強,可是一向喜歡嘲笑他的羅伊大佐竟然沒有笑。他隻是沉默著點了點頭,眼睛裏有一種複雜難懂的光芒。切,那個家夥在想什麼關他什麼事?隻是,心,卻微微地放下了。
時間慢慢地流淌過去,去無能那裏拿有關賢者之石的情報、出任務,一次又一次的尋找,日複一日的失敗。雖然嘴上不說,可是他的心裏卻漸漸地開始焦躁起來。三年一晃而過,可是關於賢者之石卻沒有一點線索。雖然比起人的一生而言,區區三年並不漫長,可是終日持續不斷的尋找與失敗,在希望與失望中交替的情緒已經達到了頂點。難道要在幾十年之後,再為了阿爾拿回一副已然衰老的軀體嗎或者更糟的,維持著這個身體一直到死?他無法向阿爾宣泄這一份不安,也無法向所有關心他的人訴說。浪潮一般的危險情緒幾乎要吞沒了他,他隻好接下更多的任務,收獲的卻隻有越來越多的失望。
看著這樣的他,大佐曾經說,“鋼,也許你應該試著和別人多相處。”他語焉不詳,可是他卻明白了。他之所以會如此焦躁,不僅僅是因為沒有進展的賢者之石調查,更加是因為,每每他和阿爾回到家,麵對的便是冰冷得沒有一絲人氣的牆壁,生生地讓他想起母親獨獨為他們亮起的溫暖燈光。這樣的場景幾乎讓他窒息。羅伊看出了這一點,然後也就有了後來進駐的那倆個人。
其實和那兩個人的相遇頗有戲劇性。那個男人明明那麼強,卻昏迷不醒地被少年緊緊抱在懷裏。而少年其實也已經遍體鱗傷,隻是靠著意誌強撐著不昏迷過去而已。他們倒在他的門前,他隻不過是驚訝地問了幾句,那個少年便認錯了人,強硬地說,“救他!”
難道他的臉上寫著“大好人”這幾個字?他煩躁地撓撓頭,那個黑發的男人即使在昏睡之中也滿是危險的氣息,怎麼能讓這樣的人進入他們的生活?可惜他的動作慢了一步,阿爾已經從門縫中探出頭來,“哥哥,發生什麼事了?”
好吧,這一下不救他們也不行了。阿爾這種喜歡隨便撿小貓小狗的習慣什麼時候能改一改?況且這哪裏是什麼小動物,分明就是危險得不得了的猛獸啊。
之後的生活更是證明了這一點。那個名叫派爾索那的男人在醒來的幾天之後就拿出了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銀懷表,死皮賴臉地住在了這裏。真不知道是誰的家!他狠狠地瞪著他,如果他有什麼企圖的話,第一個就幹掉他!結果那個男人微笑起來,哄小狗一樣地拍了拍他的頭。哪有借助在別人家裏還拍主人頭的,真是太失禮了!這是什麼意思,鄙視他的身高嗎?他當時的眼睛裏一定冒出了殺氣,可是派爾索那卻笑得更加高興了。好吧,這個人不但危險,而且腦筋也不太正常。
可是,即使是這樣的人,也讓這個冰冷的地方漸漸有了溫暖的、人類的氣息。阿爾很喜歡他們,常常說派爾索那怎樣怎樣,跡部怎樣怎樣……他怎麼沒看出來?一個是整天散發著危險氣息的家夥,雖然在微笑,也還是給人冷酷的感覺,一個整天本大爺本大爺的,毫不收斂地臭屁華麗,隻是一個鄙視的眼神就可以把人氣得半死。這樣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