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無解。”上架講解的這麼精彩,沒點掌聲怎麼行,裴毓一句話給他們判了死刑,樓禾矣看餘清澄的眼神令他相當不痛快,被打了一巴掌的臉頰後知後覺火辣辣的痛,痛的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控製這種突然的改變,而那邊顏青嫻也極其不耐煩,頻頻催促:“裴江主,你莫是不想履行交易了?”
“你還真是豁出去了啊,看你這幅鬼樣子,這麼濃的妝都蓋不住將死的臉色,死都要在墓碑上刻上餘氏嗎?”上迦冷笑,目光陰狠的看著顏青嫻:“憑你這個無惡不作的毒婦都敢妄想清澄,當這張臉皮天下無敵了?你害死了那麼多人,做了那麼多惡,好意思披著紅嫁衣嫁給清澄?做人做到你這個份上也是極不容易的。”
“閉嘴。”顏青嫻呼吸急促,胸口開始劇烈起伏,因動怒而逐漸蒼白的臉色越發嚇人,上迦見此把話說的更絕,緩緩逼近一步,道:“拿顏家的財富交換一場婚禮和短暫的幸福,即使是假的也無所謂,這麼做你真的能瞑目麼?你誅盡錦家九族,殺盡雙親,屠盡顏家滿門一百多餘口,落得個麵目全非的下場,好不容易恢複錦繪裏的容貌,卻無非是往一無所有的大道上再踏上最後一大步,顏青嫻,你的人生值得任何一個幸福的人同情,但不值得任何一個可悲的人可悲。”
“我讓你住嘴!!!!”顏青嫻拚進全力嘶聲怒吼,濃重的妝與扭曲的麵容令她看上去極其恐怖,在場每人卻無動於衷,上迦更是笑的諷刺,“即使一身致命傷不為清澄而得,你這病也早就無藥可救了,到死你都扒著清澄不放,但你可知清澄有多恨你?若他此刻有意識,定然再次親手殺了你!那一日的情形你可還記得?那一劍一劍他有多狠?你竟還敢妄想他?”
“你……”顏青嫻再也說不出話,新傷舊疾發作,一口血猝不及防噴灑出口,繼而大口大口的血從她嘴裏倒出來,完全控製不住,水流一般,她胡亂抓住餘清澄,仿佛抓住當年的時光,那樣溫柔:“清澄……清澄……”
餘清澄機械般扶住她,善娑娑上前扣住她的手腕,細細診脈,上迦低哼道:“還需診?她根本就是強弩之末,若不是靠著你強施的道術,她早已埋進土裏了。”
“救我……還沒與清澄……拜完堂……”顏青嫻不知哪來的力氣,緊緊揪住善娑娑,善娑娑不語,算是默認了上迦的話,一麵讓裴毓速速完成顏青嫻的心願,一麵出手以道術替她續命,這回卻不如意了,上迦出手攔住她,目光銳利:“把重青交出來,趁著尚未……”
“我與裴毓半月前便已成婚,也已/入/過/洞/房,重青早已成了九魂蠱,我無須回頭,亦不會後悔。”善娑娑淡淡拂開他的手,這個消息對上迦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身形一歪險些摔倒,孤北孑忙扶住他,卻被他一把推開,“半月前便成婚!你們竟然設計欺騙……”
“樓主不也欺瞞了天下人麼?”裴毓冷冷打斷他的話,“不過問天下事,不過問天家事,樓主當著全天下的人立此毒誓,如今食言就不怕五雷轟頂?”
“半月前便成婚了,入/過/洞/房了,竟然晚了……”上迦完全懵了,自言自語很是迷茫的看著善娑娑,樓禾矣讓孤北孑把他扶到一邊坐下,緩緩從懷裏掏出手槍,對準餘清澄懷裏的顏青嫻,話卻是對裴毓說:“我隻說一遍,有解藥,我不開槍,你們有什麼勾當等他們拜過堂就圓滿了,沒解藥,我一槍崩掉她,你們的勾當一拍兩散。”
她手裏是什麼東西善娑娑和裴毓在樹林裏已經見過了,再看顏青嫻此時受怕的神態,自然不敢輕舉妄動,樓禾矣槍頭一轉,指著五步遠的裴毓,嘴角掛著笑,“你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有聽過那夜某某地段發生大爆炸死了兩百多個人嗎?那麼想炸飛這裏,我可以無償貢獻。”
那天發生的事裴毓印象深刻,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此刻見她用槍指著自己,心中難過比恐懼更多,然而也未輕易妥協,他道:“蠱是我做的,有無解藥我說了算,你若想要解藥,須得上迦樓主答應我一個條件。”
反正隨口說說,轉眼就能耍賴,樓禾矣正想讓上迦先答應,就見上迦站了起來,自從剛才知道裴毓已經和善娑娑洞房之後,他的臉色就一直很難看,此刻更是將近麵如死灰,“裴江主有何條件迦都答應,原本看在相識多年的份上想給你幾句忠告,如今倒是用不著了。”
這話古裏古怪,樓禾矣與孤北孑自然聽不懂,隻見裴毓的臉色瞬間就鐵青了,“樓主應的如此之快,倒像有備而來。”
“迦是否有備而來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正中裴江主下懷。”上迦望了餘清澄一眼,眼中含了幾分苦澀,確實像是有備而來,樓禾矣記了個心,聽裴毓道:“隻要樓主肯服下九魂蠱,餘清澄的離婚蠱在下自當解了。”
————————
親媽這章發三千五個字,中午估計是不會更了,晚上更不更還不知道^^
【群號:203718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