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有古怪。”孤北孑打量了一圈沉悶的木宅,不敢離開上迦身旁半步,今天是裴毓大婚喜事,裴毓是九荒族現任族長,不可能隻搞成這個樣子,古怪的這麼明顯,根本就不怕人發現,看來一會有變數。
上迦怎會沒發現,這個時候天色尚早,也不是吉時,裴毓卻讓人把他們帶到這裏來,不知道什麼用心,他坐在一張老舊的木凳上,道:“謹慎行事。”
“嗯。”孤北孑站在他旁邊,身後五百名保鏢差不多已經擠滿半邊院子了。
一直等到半個小時之後,木宅的大門被打開,出現的人赫然就是兩天兩夜不見的樓禾矣,她依然穿著大紅色的衣裙披著純白色的大氅,看上去除了黑眼圈重一點,並無其餘的不妥,上迦立即迎上去,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禾矣,沒事?”
樓禾矣搖了搖頭,一眼掃過四周,所見之處空蕩蕩,唯獨大堂上兩張凳子一張桌子,一壺酒兩個酒杯,桌子上方的牆壁貼著一張大紅色的剪裁紙,上麵寫著白頭到老,她走進大堂摸了一把桌子上的灰,“這裏很久沒人來了,我這兩天沒見到裴毓,也沒見到餘清澄,他們把我關在一間房裏,點了/穴/把我丟在/床/上,床邊放一根黑色的蠟燭,滿地都是蠱蟲,卻都沒爬上床。”
“你未見到裴江主?”上迦聽了很驚訝,仔細回味她說的話,忙問:“蠟燭燃燒的時候是不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樓禾矣望向他,上迦道:“那種黑色的蠟燭是由屍油以及蠱油提煉而成,九荒族每家每戶夜晚就寢都會在床前點這樣一根蠟燭,防止蠱蟲爬上床。”
屍油,靠,樓禾矣惡心的蹙起了眉,她從軍用背包裏拿出手槍揣進懷裏,上迦見了也沒說什麼,兩人暗暗提高警惕,上迦道:“裴江主把你關起來,恐是怕你壞事。”樓禾矣的破壞力百分之百,顏青嫻那麼多人都弄不死她,反而被她炸的隻剩下一個,裴毓當然要謹慎防備她。
樓禾矣點了個頭,漆黑的眼珠子把這間無處不透著詭異的木宅來來回回打量了多遍,始終覺得怪怪的,且怪的相當明顯,好像是故意要露出破綻讓他們知道,偏偏又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的磨著他們的猜忌。
一直從六點到十點左右,木宅的門才再次被打開,走進來的是一個老人,年紀看上去很大,沒有八十也有七十,精神卻很好,走路腳步沉穩,一點都不像上了年紀的。
那人徑自走到大堂上,站在桌子前麵,看也不看上迦和樓禾矣,無視屋裏五百名江湖高手,高聲喊:“吉時到,請新人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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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會不會再更不確定,你們到點了自己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