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情為何物
餘清澄冷冷哼了一聲飛上馬車,白衣拂過上迦的臉頰,帶著寒氣的觸感一直綿延到心底,渾身的骨頭似乎都酥麻了。
餘榜首的到來解救了千千萬萬個上迦樓武林高手,這一路上迦不但不再挑刺找茬亂罵人,還低眉順眼話都不敢大聲說,前後反差令人發指。
“你怎麼來了?他們呢?”樓禾矣靠在車廂上懶懶半閉著眼,餘清澄坐在她旁邊,馬車很大,位置也不少,可他偏偏就坐在她旁邊,從走進馬車就沒多看別的地方別的人一眼,道:“他們在另外一條路線上,不與我們同行。”
他不說為什麼來,樓禾矣也沒問,瞥了眼跟喪家犬似的上迦,大大打了個哈欠,躺下把腦袋靠在餘清澄大/腿/上,“我睡會,別讓我摔下去。”
“嗯。”兩人同床共枕了兩個多月,在場僅有的兩名圍觀者都心知肚明,餘清澄自然也未害羞,隻是臉皮微紅,將手橫在她腰上摟住,便不再動了。
有了餘清澄同行,馬車裏不但沒熱鬧起來,相反更加安靜了,樓禾矣不是沒話找話的.性/格,孤北孑也一貫不廢話,上迦則是不敢說話,餘清澄就更是啞巴一個,故而這幾日無聊的愈發明顯,後來還是樓禾矣提出打牌消磨時間,場子才漸漸暖起來。
上迦打牌愛耍賴,摸了不好的牌就要‘一個不小心’全灑下去,連稱手誤要求重來,不過有餘清澄在,他不敢發這個毛病,然而牌品依然差,輸急了怪樓禾矣出老千,死活不肯掏出十兩銀子,被餘清澄慢悠悠橫了一眼後,立馬就老實。
問天下情為何物,不是放/屁/脫/褲,自/掘/墳/墓,而是一物降一物。
馬車裏上迦降孤北孑,餘清澄降上迦,樓禾矣降餘清澄。
果然還是我大樓姐最威武雄壯啊。
和餘清澄一起趕了大半月的路,樓禾矣原本以為他隻是來待幾天,沒想到他預備全程貼心跟隨,不由道:“瀾卿竹他們到哪了?比我們快?”
餘清澄搖頭,坐著一動不動方便讓她枕的舒服,道:“宮裏派了不少人,皆便裝出行,不宜太過惹眼,多事耽誤路程未必比你我快。”
他們的具體計劃樓禾矣沒有多問,一部分是因為相信他們的部署,潛意識裏不願意參合/政/事,另一部分則是她有自己的計劃,於是嗯嗯兩聲扯開了話題,“多久到九荒族?”
“婚禮之前能趕到。”上迦搶答,看了餘清澄一眼,見對方沒搭理自己,不由有些失落,一旁的孤北孑給他遞了點吃的,又給他披上一件厚厚的大氅,上迦不比他們這些習武之人,體質甚至還不如樓禾矣,就算在馬車裏麵他也得裹的裏三層外三層,樓禾矣饒有興趣打量他,上迦被她看毛了,白了她一眼,“看神馬看,再看迦也不會跟你打牌。”
騙子,出老千,耍流氓,死錢眼,臭盜墓賊,上迦腹誹,往角落裏稍微挪了挪,覺得/硬/邦/邦的不舒服,挪來挪去的,孤北孑掩在麵紗的嘴角微微挑起,溫柔的將他扶著躺下來,讓他的腦袋枕在自己腿上,上迦有些不好意思掙紮著想起來,孤北孑按住他,道:“九荒族路途遙遠,還有一段日子顛簸,你身子不好,別/硬/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