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一場故夢(1 / 2)

第二百七十一章:一場故夢

醒來是在一月後,天歲皇朝中因簡司容離世而掀起的滿城淚聲也已被鎮壓,上迦樓,她以前住過的房間,樓禾矣睜開眼,腦袋上纏著厚厚一圈繃帶,手背上也纏了厚厚的一圈,她看不見任何東西,視線裏一片黑暗,伸出手立即被另一雙手握住,她知道,床邊站著四個人。

“禾矣……”率先開口的是上迦,樓禾矣動了動手指,握住她手的餘清澄立即扶她坐起來,讓她靠在懷裏,喂她喝了一杯水。

“我是不是瞎了?”樓禾矣開口,才發覺自己的嗓子嘶啞的厲害。

“小迦說這是暫時性的。”瀾卿竹忙安撫她,上迦附和:“過幾日就會好了,放心。”

他們誰也不敢提起那一天,樓禾矣渾身血哭的撕心裂肺,他們從來沒見過她哭,從來不知道她竟然會哭成那樣,把眼睛都哭瞎了,而樓禾矣,從來沒見過男人哭,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哭成那樣。

“尤盡歌呢?”樓禾矣掀開被子要下床,沒人攔著她,餘清澄摟住她的腰,把她的所有重量都攬到自己身上,幾乎讓她腳不著地。

“盡歌剛從天瀾山回來,在睡覺。”上迦說了個大概,不敢提尤盡歌把簡司容葬在天瀾山的事,樓禾矣也能猜到,問:“在哪睡覺?”

那天回南錦國途中收到消息就立即趕回來的顧之意道:“你隔壁房。”

餘清澄帶她過去,推*門,床上的尤盡歌沒醒,依然閉著眼睛,一個月的時間,這個清風明月般的男人仿佛一夜間蒼老了一段年華那麼長。

樓禾矣坐在床邊,餘清澄等人一直站在門外,整整一個小時,房裏傳出尤盡歌的嗚咽聲,一聲聲,令門外的人也紅了眼眶。

樓禾矣在上迦樓昏睡了一個月,養了一個月的傷,天氣已經入了冬,她也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了,餘清澄整整兩個月寸步不離,除了早晨醒來看不到他在旁邊,基本一直都在她眼皮底下。

她看上去和以前差不多,沒有什麼改變,依然會開玩笑,會罵人,起床氣也一如既往的彪悍,唯一不同的是,不會再有形影不離的小身影跟著她,不會再有誰/舔/她的脖子,舔/她的臉頰,跟她說話,窩在她懷裏,叫她樓姐,問她要花衣服穿,問她要/雞/吃,說不離開她,永遠跟她在一起,說要去天瀾山,去看看她住的地方。

她好像忘記了曾經有過錦雪狐的存在,絕口不提,也沒有人在她麵前提起過,就仿佛那隻是一場夢,一場醒來之後誰也不記得的夢。

相比她,尤盡歌也沒有什麼改變,依然會鬧,會笑,會追著瀾卿竹跑,隻是他睡覺的時間比醒著的時間多,除了有必要的事之外,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往床上一趟好幾天起不來。

這一天,樓禾矣早起做複建運動,餘清澄幫她扶住腰,讓她趴在五樓欄杆上舒展腰身,兩人都看到有人拿著一張喜帖送進上迦樓,上迦看了之後狠狠撕成了兩半,指著那小廝的鼻子罵:“日/後再讓老子看見這兩個字,老子炒你全家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