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毓沒說話,輕輕撥開她額頭上的碎發,指尖流連在她臉頰旁不舍得挪開,他的眼神很複雜,有失而複得的慶幸,還有心有餘悸,樓禾矣沒推開他的手,也推不動,良久才聽他開口,聲音比她還嘶啞,“你昏迷了整整七日。”
一個星期,這麼久,根本就是植物人的節奏,樓禾矣萬幸鬆了口氣,裴毓摩挲著她的下顎,動作溫柔到連他自己都想不到,“禾矣,我怕你醒不過來。”
那麼一瞬間,樓禾矣心下有些異樣,好似一麵平靜的湖泊被一條柳枝攪亂,泛開的漣漪帶著說不出的滋味湧上心頭,她偏了偏臉躲開裴毓的手,調侃道:“那不正好,沒人處心積慮偷你地圖燒你老窩,錦雪狐的心任你挖。”
“喀吱喀吱喀吱!”窩才不要給他挖!錦雪狐大聲抗議,不停舔她的臉蛋,樓禾矣忙著躲,直到再次睡著都沒有再看裴毓一眼,再跟裴毓說過一句話。
夜深人靜,滿身是傷的時候,人的大腦神經最脆弱,說出的話,做出的決定,即便發自內心,也往往不理智,不可取。
所以她不想說話,不想堵住任何人的退路。
再次醒來是第二天中午,裴毓正好端著粥坐在床邊輕輕的吹,錦雪狐趴在桌子上啃雞腿,兩個誰也不理睬誰。
“醒了,喝粥。”裴毓舀了一勺送到她嘴邊,樓禾矣避開,“我要漱口。”
“好。”裴毓有求必應,端鹽水給她漱口,完了又一勺勺喂她喝粥,出奇的耐心,全程笑容淺淺,好心情的很。
“喀吱喀吱喀吱。”樓姐你的包包。錦雪狐兩爪勾著軍用背包,費力的拖到床邊,眯著紅眼珠子說:“喀吱喀吱喀吱喀吱。”窩一直盯著,沒有任何人碰過。
包在這,證明上迦和瀾卿竹已經走了,不知道尤盡歌怎麼樣了?那天尤盡歌似乎不在暗房裏,上迦找到人了?有沒有擺平那個陣?太多疑問纏著她,七天時間足夠裴毓把因七天前發生的事而產生的連鎖反應全都處理幹淨。
她心裏想著事,表麵不外露,一口口喝著粥,裴毓用錦帕輕輕拭擦她的嘴角,漫不經心說:“尤盡歌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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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盡歌跑咯!!!!哦也!!!期待我盡歌哥粗場的速速歡呼起來,他可是大裴江主的老冤家喲!!!!!!殺回馬槍的時候不要太精彩哦!!!!
讓吾輩凡人高呼三聲:上迦樓主威武雄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