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便有。”

公孫摸著青衣公子脈門,奇道:“你……經脈盡斷……為何還有內力……”

“我天生便是如此,正因經脈盡斷,脈絡受阻內力無法衝開任督二脈,但是丹田源源不絕湧出內力,才使得我可以練武。”

公孫道:“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毒。”

青衣公子道:“我祖上也曾有過我這樣的前輩,均是未足雙十便去了……我今年已二十有三,若不是她用內力壓著,我早就死了。”說罷,青衣公子看了看梁如意的屍首,又道:“我雖是隻幫她看護浣花苑,她待我也豬狗不如,卻是實實在在為我耗了不少內力。”

雲七將黃金麵具丟給青衣公子,道:“你當她是好心?她要學祈家的功夫,就要講究內力外放,不過是將多餘的內力排給你而已。”

“即是如此,她也延了我三年壽命。”得了黃金麵具,青衣公子微微一笑,解開上衣,露出被梁如意打傷的右肩。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青衣公子的右肩已然止血,但是再天蠶絲打出的血窟窿下麵,竟是壓著一方寶印。仔細看看,不是玉璽又是什麼。

青衣公子道:“這東西跟了我許多年,現下要取出來也是不容易的,還望公孫先生擔待些。”

眾人已然不知該說些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一句道別

公孫將青衣公子肩上的玉璽取出,又調配了幾張固本培元,養息活絡的方子,讓青衣公子在落陽塌下修養了月餘,青衣公子肩上的傷口才慢慢開始結痂。

八賢王早已帶著玉璽和梁如意的屍體回京複命,畢竟玉璽這種東西,早一天回皇宮早一天讓人安心不是。而趙矍則是留下清掃梁如意的殘餘勢力,比如浣花苑裏那些身手不凡的婢女以及派出在外的殺手。

祈染留在落陽塌下,這月餘一直在指導雲七與展昭練劍,雲七不愛使他爹那把劍,祈染也不強求,隻將展昭看緊了,可憐展昭在白玉堂好吃好喝喂養下長出來的小肥肉在祈染短短月餘的鞭策下消失不見,衣帶漸寬。

白玉堂雖然有些不舍,但是祈染的架勢像是心事已了,準備隱居深山,這時候若不好好向他討教一番,日後怕是沒有這個機會。

雲七漠不經心看著祈染教展昭武功,有時提出幾個問題,祈染也一一解答。

直到這日清晨,祈染指導了展昭幾招,便對兩人道:“我今日便要走了。”

展昭和雲七不知該說些什麼,良久兩人才異口同聲道:“保重。”

祈染點點頭,對雲七道:“他雖然是坐擁四方,對你卻是真真上心的。”

雲七知曉他說的是尹韶,便點頭道:“能夠為了我們四人自廢武功,甘心埋沒於市井,他與我,斷然不會如你們一樣的。”

祈染道:“就是太木了。”搖搖頭,又看向白玉堂。

白玉堂頓時有些緊張,展昭沒有父母,包拯雖然是展昭的頂頭上司,卻和公孫一樣與展昭亦兄亦友,展昭的師父祈邵頤早就死了,他也隻能拜拜牌位,他是從未見過展昭的“長輩”的,現如今被祈染這麼一看,頗有見高堂的意味。

祈染對白玉堂點點頭,道:“大丈夫能屈能伸。”

他這麼一說,白玉堂和展昭便想起昨夜那啥那啥的時候似乎聽到的動靜……該不會他們以為是小貓經過的那聲響,其實是……

說起來祈染也是很冤枉的,他隻是起夜而已,誰知道如廁回來就聽見展昭和白玉堂……雖然是他消想已久的畫麵,可惜對象不是他和祈然,因此他興趣缺缺的確定了展昭和白玉堂誰上誰下,便又回去睡了。

祈染不知道白玉堂和展昭心中所想,又道:“這貓兒已然突破瓶頸,現下你必定不是他的對手。”

白玉堂道:“無妨。”武功這種事情可以慢慢來,反正展昭居安從來不思危,給他養幾個月又恢複原狀了。

祈染甩出一本破爛的書給白玉堂。白玉堂受寵若驚,一時也忘了自己的潔癖。

祈染道:“這是我自創的刀法,你大可不必學,看看卻也是可以的。”他與祈然雖然最後沒能走到一起,也沒能將瑕疵雙劍的奧妙完全領會,現在展昭和雲七都不像是能繼承他們的料,祈家武學最終還是不能一脈單傳下去,那這本刀法,他留在手中亦是無用。

白玉堂小心拿著那本書,對祈染道:“多謝前輩。”

交代完瑣事,祈染便走了,絲毫不拖泥帶水。

雲七便也對展昭道:“如今我心事已了,你大可安心回陷空島了。”

“慢著啊。”展昭捏住雲七的衣袖,道:“我成親的賀禮呢?別告訴你拿個清單就想來糊弄我啊。”

雲七眨眨眼,笑道:“哪能啊,好東西還在那盒子裏呢,你且回去看看,保管你心猿意馬,絕對不比白玉堂那刀譜差。”

“真的?”展昭眼睛滴溜溜轉。

雲七一臉正色。“比珍珠還真。”

第二天展昭就迫不及待卷著白玉堂回陷空島去了。公孫追在他身後告訴他假期已至要回開封訴職也不曉得有木有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