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聽見一邊的上官龍陽歎了一句:“那便就這樣吧。”
“這是什麼意思?”
這位功德高一代的老宗主,居然妥協了?
不過能夠來到南天劍宮的弟子並不是笨蛋,忽然有人從那年輕人的口中聽出了一些端疑,頓時有人後知後覺,心中忽然就升騰起一股寒意來。段雷長老的離霜劍乃是一把價值不菲的珍寶,居然給此人吃了?
再聯係上官老宗主的態度,一個答案忽然就浮出水麵來。
他們紛紛麵麵相覷,原本的怒意忽然就如風吹露水散去,本來自恃是南天劍宮的弟子,心中也有些膽氣,但麵對從青州玄桑山一路折殺過來的吾姓劍修,他們心中頓時就沒了底氣。
常淵環顧四周,看到了低頭頓首不敢言語的諸位弟子,隻有幾位仍然高昂著頭,冷眼旁觀,那幾位便是他常淵的親傳弟子,早就得到了這個消息,所以他們並沒有太驚訝。
常淵輕笑一聲,望向大殿的宮門外,聲音如洪鍾擺蕩,緩緩傳出道:“你們眼前的這位,是吾家劍塚走出來的後人,如今我們劍宮已經和他們達成協議,不日便在南天劍宮向天下頒發試劍帖,但對你們來說,隻需恪守門規,與往常一樣即可。”
於是不日後,便有了吾亮在白雲城與南天劍宮之間,騰飛而上,一氣吞劍百的壯舉。
在接下來的日子,便陸續就有從天下慕名而來的劍修上山挑戰了,本以為那吾亮是個年輕人,就算心性高傲,總不至於惹下殺戮之禍。但那些上山挑戰的劍修,卻很少有人能夠全身而退的,吾亮出手便是一招致命,不浪費時間,也不給那些人苟延殘喘的機會,甚至殺人之後,還要再那具屍體跟前一口將其佩劍吞掉,手段殘忍至極。
這讓原本對他還心存好感的南天劍宮女弟子,看到吾亮恨不得避而遠之。
不過吾亮倒是覺著無所謂,似乎在那試劍場上與場下是兩個不同的人,除了在與其他上山挑戰的劍修比劍時候,他不多言語,殺伐果斷,在其他的時間裏,吾亮似乎還是很樂意混進南天劍宮的普通弟子之中,偷竊廚房的一下飯食,從山下買來葷酒當著其他弟子的麵狂飲,勾動了那些弟子肚腸裏的酒蟲,又將酒壇拋起隨地一丟,倒在一邊呼呼大睡。
眾人是敢怒不敢言。
甚至有次,某位在風涯上望著遠處倒掛的瀑布山川,獨自練劍的少女弟子,估摸著在練習一種晦澀難懂的劍招,舞劍起來煞是僵硬,難看,所以她才尋了一個沒人的山崖上。
隻不過獨自對著山峰揮劍了幾十次,她的手臂早就發酸發麻,汗水一滴一滴從額角滴落,那俗話說百煉成鋼,鐵杵磨成針的堅持卻沒一點奏效。
正當她失意想放棄的時候,忽然背後有雙溫和的手抓住了她握劍的手,輕輕在耳邊低語:“劍要這樣轉,刺擊不能太快,下撩的時候還要再果斷些……”
她被人抓住手演練了一遍,居然感覺心目中的招式已經會了大半,隻不過轉身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男子一手提著草帽,腰間別著酒壺,那張臉……正是吾亮。
女弟子頓時驚叫一聲,棄劍而逃。
吾亮拾起那長劍憑空舞了舞,嘴裏卻說道:“背麵看隻覺著是顆花骨朵,沒想到轉身也有驚喜啊……”
“好一番洶湧的波濤!”
此事傳入眾弟子耳中,一頓那風涯成了女子禁地,再無落單的女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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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敢踏足,對於吾亮,眾說紛紜,隻覺著他是一個蒙著麵紗的人物,心情隨時會變,動不動就殺人,但有時候又喜歡風花雪月,讓人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