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七章 第四人(2 / 3)

絲膽怯,畢竟剛剛被姚白光說道心事,自己二人的行蹤暴露,讓他有種心神不寧的不安。

他還是將陳阿娘小心翼翼的護在身後,盡管他自己也剛剛發病,身體憔悴,但這個動作是下意識的習慣。

“阿鬱,阿塵,十年過去,難道認不得老夫了?”

黑暗中,傳來那人的冷笑聲。

年輕掌櫃與老板娘聞言,頓時麵色驚顫,渾身顫抖,幾乎下意識的就想要逃跑。但在這封閉的閣樓上,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門,此刻卻已經被黑暗中的人堵死,他們有何處可躲?

陳鬱此刻,也被恐懼裹挾,忽然就說不出話來,隻有胸膛在劇烈的起伏,那個聲音一出,她已經出了一身冷汗,那個聲音在記憶中縈繞,反複,幾乎就是她每夜的噩夢,沒想到再次出現了!

年輕掌櫃輕輕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安慰她,同時挺直胸膛,從妻子的懷抱中掙脫,即使他沒有完全恢複過來,也裝出一副精氣神飽滿的樣子。

“沒想到十年過去,你還依舊惦記著我們二人啊……範威長老!”

被認出身份來,那人不以為意,隻是笑了笑,他伸出手從懷中一掏,再一抖擻,頓時屋內通透明亮。

範威取出一個火折子,驅散閣樓上的黑暗,同時也將自己的臉麵完全的暴露出來。

姚白光坐著,他抬起頭看向對麵那個站的筆直,一手負在背後,看上去胸有成竹的老男人。他已經接近五十歲,卻仍然看上去很年輕,兩角的鬢發隻有一撮變得霜白,他的頭發依舊還是墨黑色,皺紋也不是很多,現在穿著一件馬甲大褂,看上去其實也就四十歲。

胡九與魏陽怔怔看了老者一眼,他們昂起頭十分想看一看能夠讓年輕掌櫃與老板娘害怕多年,甚至在十年過去後,此刻重新見到,依舊害怕到骨子裏的人,究竟是長什麼樣?

老者一動不動的站著,隨性隨意,讓這倒下的幾人,肆意將目光灑在他的身上。

阿塵與陳阿娘震驚的盯著他,最後喃喃說道:“果真……是你……你到底什麼時候來的?為何我一點消息都沒有?”

老者忽然笑了笑,從懷中取出一個鬥笠扣在自己的頭頂,又在懷中抓出一把看上去就像是胡渣,與胭脂水粉一樣的東西,隨意揉在臉上,頓時有了另一番麵孔。

範威看著陳阿娘,道:“怎樣,現在認識了?”

“怎麼……怎麼可能是你?”

陳阿娘忽然感覺惶恐萬分,覺著自己的世界忽然間天旋地轉,分不清方向。當看到範威的那張嶄新的臉龐,恐懼如潮水將他一步一步的吞食,侵占,淹沒……她甚至覺著自己無法呼吸。

範威朝前逼近一步,揉了揉黏在臉上的胡須,陰惻惻笑道:“老板娘,你家的魚問道可真不錯!”

陳阿娘記得,在三日前尋欣客棧裏來了一個年紀約四十的老頭,一直徘徊在客棧的門口,卻又遲遲不肯進去,作為老板娘他自然是覺著古怪,便上去詢問。

那老者說,自己是外地來的,過來找女兒。自己本來在青州,隻不過女兒認識了一個吳越的官宦,前年嫁了過去,但寄了一封家書回來卻又說在那裏過的並不好,官宦人家小妾正室之間的內鬥,可不比皇庭少些勾心鬥角,他們這種貧苦人家,沒錢沒勢,說不定哪天送了命也不準。

所以老頭便急匆匆趕來這,隻知道女兒在前邊的姑蘇城,但具體在哪又不清楚。住在身上就一點盤纏,住在姑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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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太貴,便尋思著找個靠邊小鎮,或許能省下點開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