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江馳用清水洗了手,然後低頭,下巴磨蹭著她耳垂。
他聲音明顯變了,沙啞低沉又富有磁性,蘇冥一怔,轉頭望向他,就見他漆黑的眸子越發暗沉,連呼吸也粗重起來。緊接著,她感覺到後腰處頂了個硬邦邦的東西,那東西好像還在動,她隻披著件睡袍,實在是鉻得她又疼又癢又酥麻。知道他起了什麼心思來,蘇冥推他說:“你別鬧了,不是說要去看爸爸嗎?”
這聲“爸爸”她是脫口而出的,因為在她心中,本能已經把自己當做是江馳的妻子。江馳的爸爸,她自然也該喊爸爸。
不過,喊完後她本能有些尷尬,不由得細細打量起江馳臉色來。她知道,江馳十分敬重自己的父親,在外人跟前,他鮮少提起生父來,說不定,他不喜歡自己這樣稱呼他父親。
江馳看出了她眼中的試探,並沒有戳破,隻是順著她話道:“要去看爸爸,不過,我實在忍不住了。”
說罷,江馳直接掀起她睡袍,把手探了進去。江馳有本事,蘇冥被他一撩,就濕了。她臉頰都紅透了,像是三四月裏盛開的桃花一樣,嬌嫩嫩的。女孩子身子本來就軟,動了情了,身子更是軟成了一灘水,整個人就掛在了男人身上。江馳等不及了,直接抱她坐在水池子旁的台子上。
碗架子上的碗碟漸漸震動起來,聲音一陣高過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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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洗澡換衣裳的時間,差不多耽誤了有一個小時,等夫妻兩人收拾完整,已經八點半。因為時間來不及,都是自己呆在自己的衣帽間自己穿衣,等江馳穿著黑色長款大衣出來,就見隔壁間妻子穿著毛衣短裙,外麵套了件純白色的中長款外套。她本來人看起來就比實際年齡要小,現在這樣一打扮,更像是在讀大學生。
一對比起來,江馳更像是老牛吃嫩草,他英氣的眉毛稍稍蹙了蹙。
“那麼多衣裳,怎麼偏偏就選了這一身?”江馳舉步走到她跟前,垂眸打量她,再轉身往試衣鏡裏看了看,眉心都皺起來,“顯得我都成你叔叔輩的了,要不要去換一身?”
“不要。”蘇冥堅決說,“這套是我自己買的,看起來沒有那麼正式,你給我買的那些都顯成熟。又不是上班去,不想穿得太正式,就穿這身。”說完又看他,見他依舊是一身莊重的黑色,看著穩重又成熟,不過,好歹他那張臉長得實在太好了,就算是叔叔輩,那也是美大叔。
“你長得好看,就算成了叔叔輩,那也是美大叔。”蘇冥心裏想什麼,就說了出來,說完撲進他懷裏笑。
見她笑得開心,江馳唇角彎了彎,抬手就輕輕揉她頭發:“不換就不換了,就這樣穿吧。”抬腕看了看表,見時間來不及了,又說,“下去吧。”
因為沒有打算在那邊過夜,所以除了身上穿的衣裳,什麼行禮都沒有帶。
江馳的老家,確切來說,是周誌文跟黃雅嬌的家鄉,是一個叫樊城的地方。周誌文去世後,是在老家辦的喪事,所以,墓地也買在了家鄉樊城。周誌文離世後,周家老兩口也相繼去世了,周家在樊城,已經沒了什麼直係親屬。黃家倒是有,江馳的外公外婆都還健在,江馳每年都會回去探望二老。
黃家二老十分喜歡周誌文這個女婿,所以,對女兒立即改嫁旁人的事情,非常不滿。再加上,他們零星會聽到點關於自己外孫在江家過得不好的事情,更加憤怒。江秉城根本是沒有把黃家人放在心上的,他娶黃雅嬌本來就是為了利益,得逞之後,對黃雅嬌也不過爾爾,更肖說住在樊城的黃家人了。
逢年過節,江秉城從來不來樊城,起初幾年,黃雅嬌是帶著江馳回來的,但是見家鄉人都十分不待見自己,漸漸的,她也以各種借口不回來了。就連每年的清明跟七月半,也不回來祭祖,不回來給自己早亡的前夫掃墓燒紙。黃家人漸漸對黃雅嬌失望透頂,到後來,斷絕了關係。
在樊城,黃家跟周家都是大家族,在當地有一定威望。
不過,周誌文父親去世後,周家這一脈就漸漸弱了下去,因為沒有能夠撐得起門楣的人來。周家的人,都希望江馳可以回來,撐起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