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如果幫得江譽跟焦陽在一起,那麼焦家以後肯定都是會站在秉城這邊的。無形間,她算是幫得秉城謀得一方勢力,秉城肯定會記著她這個好的。
確定可以一箭雙雕後,黃雅嬌便動了狠心思,精心策劃起來。
回憶起三年前做的這些事情,黃雅嬌不會不心虛,但是她竭力掩飾住自己的那份心虛,隻繼續扯著麵皮對江譽笑道:“阿譽,這你可是冤枉我跟你爸爸了,我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好。”她臉上笑容有些僵硬,因為心虛,雙手不自覺便絞在一起使勁搓,“當初蘇冥出了那樣的事情,她已經是沒有前途的人了,我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你被她連累呢?所以……所以就隻能隱瞞你了。”
“你給我閉嘴!”江譽知道她滿口胡話,因為生氣,抬腳便踹在矮幾上,踹得矮幾朝黃雅嬌砸過去,撞到了黃雅嬌小腿,江譽並沒有因此收斂,隻指著黃雅嬌道,“你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蘇冥蹲大牢,焦陽脫不了幹係。你心中打的什麼主意,我很清楚,你有膽子做這樣的事情,就別不敢承認。識趣的,你自己主動去跟蘇冥道歉,否則的話,等我掌握了證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譽發起火來的樣子,簡直跟他父親一樣,黃雅嬌發怵,嚇得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整個人,身子都軟了。
但是她不能承認,就算江譽一口咬定是她幹的,就算他說的都是事實,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她也隻能硬著頭皮死不承認。江譽想查的事情,江馳早就查過了,她心中也知道,想拿到她害人的證據,也就隻有那躺在床上的何文潔蘇醒過來。但是她親自問過何文潔的醫生,她能夠醒過來的幾率很低,幾乎是不可能。
焦陽跟她是同一陣營的,如果焦陽說了,等同於她想自己蹲大牢。她不傻,她肯定不會說。
想到這裏,黃雅嬌又淡定下來,矢口否認道:“阿譽,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又清楚什麼?蘇冥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是罪有應得的。你還記得何文潔吧?蘇冥害了她,三年半過去了,她到現在還躺著一動不動。如果你現在還偏心蘇冥的話,那何文潔可真的是太可憐了。那孩子,原也是十分有出息的,如果不是蘇冥……”
“好了。”江秉城淡淡開口,黑眸冷冷瞥了妻子一眼,繼而望向兒子道,“事已至此,你發這麼大的火又有什麼用?今天老爺子在家,你安分點。這麼大的動靜,怕是已經吵了老爺子的好覺了。”
江譽也不想再理論下去,他轉身上了樓。
見江譽終於走了,黃雅嬌委屈得落了淚來,嗲著嗓子道:“我嫁給你這麼多年了,雖然阿譽從來沒有叫過我一聲媽媽,可是卻是待他比親兒子還要親的。我做的什麼事情,不是為了他著想啊。可他倒好,剛剛絲毫不留情麵地衝我發脾氣,就差動手打人了。你瞧,小腿都撞得青紫了一塊。”
江秉城瞄了一眼,喚了阿蘭來,讓她拿了活血化瘀的藥給黃雅嬌抹上。
等阿蘭走了,江秉城說:“你也好意思在這裏哭訴?看看你自己做的事情!這麼點事情都給辦砸了,我還沒有怪你呢。阿譽現在什麼都知道了,他肯定不會願意再娶焦陽。那個焦中天是最疼妻子閨女的,如果阿譽做了負心漢,你認為他會怎麼做?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黃雅嬌撒嬌不但沒有博得同情,反倒是被罵了,心裏挺不是滋味的。但是見江秉城發火,她也是敢怒不敢言。
第二日一早,焦家別墅裏,焦陽忽然一聲尖叫。坐在樓下餐桌邊吃飯的焦氏夫妻聽見了,相互望了眼,連忙擱下早餐就往樓上女兒的房間跑去。
焦陽的大床亂得很,被子扭成了麻花,枕頭都被扔在了地下。而此刻的焦陽,正抱著腦袋縮在牆角,像是瘋傻了一般。
女兒本來已經漸漸好了不少,可是突然間又變成了這樣,焦氏夫妻嚇得不輕。跑到女兒跟前,兩人一左一右扶起她來,倪彩心疼地道:“陽陽,你怎麼了?告訴媽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