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高興。河南衛軍的訓練我見過,除了北王獨創的刺槍術,還要能跑,看你的體魄。”
屈大均一路北上,顯然偷師不少。
“兄弟我如今天天練長跑,每天來回20裏。劉兄,你要是願意,咱們可以一起。”
“一言為定!”
劉兄更加興奮,舉起酒杯,和屈大均碰了一下。
王泰暗暗點頭。窮文富武,這個劉兄,還能騎射,肯定是富家子弟。
報紙上連篇累牘,潛移默化,十年功夫,新一代終於有了改變。
“各位,離考試還有三個月,咱們可得加緊了!”
有年輕士子說了出來。
“京師居不易,一邊讀書,一邊找事做。屈兄、陳兄,我們可不像你們,富家公子,衣食無憂,不用擔心銀子。”
又有士子開口,開起了玩笑。
“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我屈大均,又豈會仰仗家族餘蔭,做那紈絝子弟!”
屈大均搖了搖頭,大口吃飯。
“顧兄,你們不知道,我們幾個已經找到事做了。”
叫陳恭尹的黑瘦年輕士子,微微一笑,端起了茶杯。
“屈老大去了城西的李記糧行,梁老三明天要去天津衛邊讀邊做工。至於我自己,則是去城西的京師書鋪幫忙。”
看他氣定神閑的樣子,似乎很以幹這些事情為榮。
陳姓年輕士子的話,讓王泰等人都是點頭。
自食其力,獨立、自強,這個時代的年輕人,不知不覺已經變化許多。
“昆山三徐來了!”
忽然,酒樓中有人叫了出來,很快三個年輕士子走了進來,三人都是長衫網巾,齒白唇紅,英俊瀟灑,折扇輕搖,白衣飄飄,風度翩翩,臉上笑容人畜不欺。
“見過徐公子!”
“徐二公子好!”
“徐三公子!”
士子們紛紛起來,和三個輕公子打招呼,酒樓中頓時熱鬧了起來。
昆山三徐?
王泰和陳子龍等人扭過頭去,加入觀看的人群,想知道這昆山三徐到底是何人?
“屈兄、陳兄、梁兄,各位兄台,你們也在。幸會,幸會!”
經過屈大均等人的桌旁時,昆山三徐停了下來,三人向在座的士子們拱手行禮,為首年齡大些,個頭高些的三徐之一,滿臉笑容開口。
“徐大公子,你們兄弟都來了。幸會,幸會!”
屈大均等人也是紛紛站起來還禮。
昆山三徐笑意盈盈,寒暄完,就和屈大均幾人,在同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楊震和王國平麵麵相覷,都是搖了搖頭。
所謂的“昆山三徐”,隻不過是三個年輕人而已,大的不過十六七歲,小的那位恐怕隻有十四五歲。
王泰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昆山三徐”,原以為最起碼也是江南名士,就這麼幾個乳臭未幹的青少年,他們何德何能得此殊稱?
充其量不過讀書好而已,是造福了百姓,還是解救了萬民?
“公子,這“昆山三徐”乃是江南的後起之秀,老大徐乾學,老二徐元文,老三徐秉義,都是當地有名的神童,天資聰慧,才華出眾。”
王泰一旁的陳子龍,輕聲介紹了起來。
人多口雜,市井之間,自然不能以“北王”稱呼。
“昆山三徐,好大的名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殺敵報國的名將,又或是解救萬民的忠義誌士。天資聰慧,才華出眾,他們比得上夏完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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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泰冷冷哼了一聲,顯然對這種浮誇的稱呼十分不滿和不屑。